第4章 第 4 章（1 / 2）
鬼公交事件後，桐城迎來大範圍冷空氣，氣溫驟降。
遠在臨市褚家爸媽對褚寧身體放心不下，打來電話關切一番後，又猶豫著講到關於他休學事情。
車禍墜崖前，褚寧在桐城大學就讀大四，由於車禍墜崖被診斷為終生植物人，褚家不得不為他辦理了長期休學。
現在臨近一年休學期滿，又恰被父母提起，褚寧自覺身體恢復不錯，花了兩天時間把資料證件整理齊全，周一就帶上學生證回到桐城大學，找校領導提交復學申請。
這個世界原身雖然被外人評價為廢物點心，但人生也不算毫無亮點，至少他確是憑借自己本事考進桐城大學。
……當然，原身錄取專業是十分冷僻非洲語，經常被別人諷刺是走狗屎運，靠撿別人挑剩下非酋。
復學申請需要由幾個部門校領導統一簽字蓋章，褚寧坐在輪椅上挨個找過去，來回跑了兩三趟才算搞定。
中午，他給褚明明發了消息，兩人約在校內食堂見麵。
褚寧打好飯後，褚明明很快抱著摞課本走進食堂，同時他身後跟個紮了單馬尾妹子，是那天鬼公交上遇到女學生。
女學生神色間頗有些憔悴，先是不太好意思地朝褚寧笑了笑，然後端著餐具坐到他對麵，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趙可心。」
「我是褚寧。」
「我知道你。」趙可心盯著褚寧臉看了一小會兒，忍不住紅了紅臉，小聲說，「我以前有聽說過你不少傳聞，不過百聞不如一見，你好像跟傳言裡一點也不像。」
褚寧好奇問：「傳言裡我是怎麼樣？」
「性格討厭，成績差勁，脾氣不好。」趙可心小心斟酌著說。
褚寧對此隻是笑了笑，又問：「那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鬼公交事對趙可心影響挺大，聞言，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說：「我從褚同學那裡聽說了，那晚我們能逃出來，都是因為你。」
「真很感謝你。」
趙可心真誠地給褚寧鞠了一躬。
褚寧沒有避這一禮，隻是看她精神不好，奇怪問：「趙同學是不是碰上了什麼事？」
趙可心心情激動：「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褚寧見趙可心周身乾淨，還真看不出個三七二十一，隻能攤開手坦白道：「我隻是看你眼底青黑，好像很久沒有休息好樣子。」
趙可心失望了一瞬。
她抿抿乾澀唇角，猶豫一會兒，又顫著聲問：「褚寧同學，你說普通人撞鬼之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啊？」
問完這句話，不等褚寧回答，趙可心自己就先憋不住，倒豆子似地把鬼公交後幾天經歷全部講了出來。
……
原來自從上回誤上那輛鬼公交後，趙可心就發現自己天天做噩夢，夜夜鬼壓床，不僅如此，白天醒來後，她還總是覺得渾身酸痛，做什麼也精力不濟，提不起精神。
再一次體育課上低血糖暈倒後，她這才驚覺自己不到一周時間，體重就哐哐掉了五斤，比節食減肥時候還要誇張。
大概就這麼堅持了幾天，趙可心實在沒忍住把這事跟家裡一講。
家裡人一聽說，趙可心是從鬼公交上下來後才有了這些毛病，連夜就給她請了個據說在她家那片很有名神婆來給她看相。
誰知，那神婆一見到她，搭眼就斬釘截鐵地說她是在那輛鬼公交上沾了髒東西，還帶著髒東西回了家，又說那東西屬陰，日日纏著她，就是為了吸食她精神氣。
而被鬼壓床，跟精神不濟，就是那髒東西纏著她證明。
本來就是真見了鬼，加上自己是真不舒服，神婆一說，趙可心就信了對方大半，連忙請對方給自己做法事驅鬼，中途還喝了道符水。
隻是法事做完了，符水也喝了，趙可心卻發現自己情況並沒有什麼好轉：再問起神婆，神婆卻是神神叨叨地念了半天咒，咬死了說纏著她東西力量強大，不是一次驅鬼就能成功。
趙可心說到這裡，眼底浮起一片焦慮，手指緊張地蜷起，很是不安地看了眼左右，用幾乎快要哭出來聲音問：「褚同學，你能幫我看看，我身邊真有鬼嗎？」
……
褚寧聽完沉默兩秒，實在沒忍住好奇：「神婆讓你喝符水，那你喝完有沒有拉肚子？」
趙可心愣了愣，仔細回想了下，白著臉說：「後來確跑了幾趟廁所。」
頓了頓，她小聲問，「褚同學，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不大，就是覺得同學你腦子不太好使。
不過褚寧倒沒好意思直說。
反而是旁觀褚明明開了口，張嘴就說：「那種東西不乾不淨，誰喝誰拉稀吧。趙可心，你是不是被人給騙了啊？」
趙可心表情一呆。
「還有我們倆不是一輛鬼公交上下來嗎，怎麼我就一點事也沒有？」褚明明又說，「難道那鬼還欺軟怕硬，看我陽剛之氣太足了所以不敢近身？」
趙可心抬眼，對比褚明明高壯身材，跟自己小細胳膊腿兒，嘟噥道：「說不定啊……」
她堅持認為自己身上可能有什麼撞鬼後遺症，不然沒法解釋身上這些怪異之處。
褚寧欲言又止，隻是道：「趙同學，你最近是不是很容易焦慮，且這種狀況時常伴隨失眠，情緒緊張，偶爾抑鬱易怒，以及精神疲勞？」
趙可心連連點頭，苦著臉講：「我夜夜睡不好被鬼壓床，白天還渾身酸痛沒力氣，人都快給折騰抑鬱了，褚同學你有什麼辦法能幫幫我！我可以付錢！」
「辦法有是有，不過冒昧問一下，」褚寧又嘆口氣，心累，「趙同學還記得自己例假有多久沒來了嗎？」
趙可心：「啊？」
趙可心：「……」
趙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