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夫君,我不會弄(2 / 2)
原來,沈一笠剛剛去找熟悉的大夫把脈,想看看奇症是不是真的好了些。
結果,剛瞧到一半,就有人跑過來稟報,說新夫人言語孟浪,把祖母身邊的吳嬤嬤給懟哭了。
箏箏無比震驚:「她、她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亂講話?什麼叫我言語孟浪?她讓我拿東西交差,我給她了啊!她問我細節,我也老老實實配合了呀!怎麼就孟浪了?」
難不成,非得說自己是不祥之人,讓她四處宣揚,才能滿意?
「這件事情,夫君不能隻怪我——你才更應該負主要責任。」箏箏說道,「昨夜我為了你的身子,操心勞力,折騰到大半夜,又沒有真的洞房,哪裡來的那種東西給她?」
她說的直接,半點也不遮掩,還一口一個夫君、洞房的,世子真是服了,連忙打斷她:「行了行了。」
「你收拾好沒有?收拾好跟我去敬茶。」即使第一時間阻止,寥寥幾個字眼也讓世子難以招架,耳朵紅得能滴血。
這女人實在是不知羞恥為何物。
若非大夫跟他說身體有了起色,他才不會、才不會容忍這個小潑婦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此撒野。
等她把自己的病治好,就、就殺了!
世子憤憤地想,指尖在桌邊輕敲,餘光瞥見少女窈窕的身姿,突然一怔。
箏箏在屏風後更衣,隱隱映出個影子,此刻,她毫無防備地脫了寬大的中衣、褻衣,露出曼妙的身形。
——窄窄的一段月要肢,蜿蜒出柔美纖細的弧線,像秀雅的江南山水,如霧如畫,朦朧之中有著錚然而鋒利的美感。
是他沒見過的,完全不同於男子的曲線。
捏著茶盅的手指一僵,連忙把目光移開,但那畫麵卻好像在他腦子裡生了根,久久揮之不去。
這下不光是耳朵紅了,臉也有點熱。
他久病多年,從未想過兒女之事,祖母再三以沖喜的名義讓他娶妻,他也隻覺得煩。這樁婚事若不是和親,他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可現在,突然讓他生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微妙而細膩,好像柔滑的飄帶一樣,搔得他心緒不寧。
「夫君,你們大潁的衣服也太難穿了吧!」箏箏自屏風後麵喊他,「你能來幫我一下嗎?我不會弄。」
沈一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