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秘密初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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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要考試了,這小子有點緊張,作為他「最好的朋友」,田七義無反顧地陪他去了考試現場,通過圍觀的方式給他鼓氣助威。

為此,她還專門去找盛安懷請假,因為太醫院的考試是在上午。盛安懷知道田七和皇上之間的奸情,自然不敢貿然給她批假,隻讓她去回稟皇上。

紀衡一問,原來是陪朋友考試,小變態還挺講義氣,於是揮手讓她去了。田七臨走的時候紀衡還告訴他,如果他那朋友通過了考試,可以帶到禦前來看一看。

這真是天大的恩典。太醫院裡的大夫不少,但隻有醫術最高明的那三兩個才有資格給皇上看病。王猛來了乾清宮未必有機會扌莫一扌莫皇上的龍脈,但是能往禦前湊一兩回,本身也算是一種了不得的資歷了。

田七在太醫院的知名度很高,基本上大家都認識他,今天看到田公公來,大家夥以為皇上需要大夫,但是田七卻擺擺手,指著備考的那一群人說道:「皇上讓我來關照一個人。王猛,你過來。」

王猛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過去,由田七領著引薦給太醫院幾個有頭有臉的老家夥。眾人一看,這小大夫年紀輕輕,形容消瘦,目光躲閃,局促不安,一時以為他是托了關係前來,不免有些輕視之意。不過,既然是皇上點名要關照的,說明這人後台硬,幾個太醫竊竊私語地商量了一會兒,不知道留還是不留。當然了,他們這種爭論的前提完全是建立在「王猛醫術太差」這個前提之上。最後沒討論出結果,隻好先等考試完再說。

考試分辨藥、開方、行針、治病四個環節。前三個是基本的考試,最後一個是給真正的病人治病。田七不懂這些,但是他懂考官們的表情。看著那些老家夥一個個跟驚嚇過度似的,田七就覺得那一定是因為王猛震懾到他們了。

是唄,別人辨藥是用眼睛看,王猛是閉著眼睛用鼻子聞,理由是習慣了,他聞過之後不僅能說出這是什麼藥,還能根據藥的氣味強弱清新與否來推斷其年份藥力;別人行針用中號孔洞的銅人,王猛卻主動選了最小孔的——理由依然是他用習慣了,銀針和小孔幾乎一樣粗細,結果王猛完全無視這些,一紮一個準;別人開方子時按照病症寫藥方,王猛非要多事詢問清楚得病的是什麼樣的人,才肯下筆……

到了最後的治病環節。大概是由於被王猛欺負狠了,考官們給別人安排的病人都是普通的,稍微有點難度的,而分給王猛的,是個瘋子。

這瘋子自稱是「黃黃」,喜歡喝生雞血,被帶出來的時候嘴上還沾著雞毛。

田七不禁為王猛抱不平,雖然這小子確實不討喜,但也不至於如此為難人家吧,瘋病要怎麼治?

王猛讓人把這瘋子綁了起來,扒開他的衣服,跟他聊起了天。左一個「黃黃」,右一個「黃黃」,叫得特別親切。

田七:「……」

好嘛,又瘋了一個。

她不懂,有人懂。太醫院令林大越是識貨的,眼看著王猛一邊跟瘋子聊著天,一邊持針緩緩刺入那瘋子的人中穴,林大越說道:「這是鬼門十三針?」

王猛把這一針下穩了,這才朝林大越點點頭說道:「是。」

鬼門十三針是醫家玄技,治療百邪癲狂有奇效,但這種針法極難掌握,且用多了容易損陰德。

這時,那瘋子果然比方才安靜了一些,不再說胡話了,而是呆呆地睜大一雙眼睛,兩眼空洞。

王猛答完話,又拿起另一根針,向著瘋子的少商穴刺去。

「停!」林大越從椅子上跳起來,製止了他,「你與他素不相識就為他下鬼門十三針,不怕斷子絕孫嗎?」

田七心想,他已經斷子絕孫了。

王猛低著頭,答道:「我想當太醫。」

林大越神色緩和下來:「我收你做關門弟子可好?」

田七:「……」

事情轉折得太快了,她有點跟不上節奏。

下午時候,田七帶著王猛和他新拐來的師父林大越去找皇上復命。林大越是專門給皇上治病的,當著紀衡的麵把王猛誇了誇,把田七又誇了誇,還著重強調了一下:「他會治神經病。」

紀衡聽到田七把王猛誇成了一朵花,於是給了他一個麵子,伸出胳膊來:「那你來給朕看看脈吧。」

王猛果然認真給皇上號起了脈,號完之後說了一堆特別專業的話,田七和紀衡都沒聽明白。林大越一個勁兒地給王猛使眼色讓他打住,王猛卻由於不自信,一直低著頭,沒接收到師父的警告。

紀衡打斷王猛:「你直接說,朕到底有什麼病。」

「皇上,您沒有病,就是有點欲求不滿。」

紀衡:「……」

田七:「……」

林大越:「……」

林大越有點後悔收這麼個徒弟了。

紀衡最終沒有處罰王猛,但也沒有給他賞賜,賞了就承認自己欲求不滿了,雖然他確實欲求不滿……

紀衡考慮到自己在斷袖這一領域的經驗完全空白,為了到時候表現好一些,紀衡專門找了本關於龍陽招式的教科書,潛心研讀。此書製作精美,圖文並茂,畫風細膩逼真,據說是斷袖們不可錯過的必讀物。

皇帝陛下的讀後感:這本書的催吐效果特別好。

紀衡真是看一頁吐一頁,看了幾頁,終於沒有堅持太久,扔開了。

紀衡的心情很復雜。原來之前的斷袖不斷袖,那都是他的想當然,他不顧一切地決定一頭紮進這個新奇的世界裡,到頭來卻隻能徘徊在門口,無法近前。不是不想去,實在是身體的本能不允許,如果強行提槍上陣,他到時候很可能提不起來……

可見他變態得還不夠徹底,紀衡心想。他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惋惜。

這就奇怪了,他有些不解,他既然對這類事情如此反感,怎麼就對田七產生那種欲念了呢?明明一開始就知道田七是個變態,他怎麼還會心甘情願地跟著他一起變態,甚至想要和他做那種惡心的事情?

紀衡閉著眼睛,回想了一遍自己對田七的種種幻想,不管是清晰的還是模糊的,不管是什麼姿勢,總之……全是女人。

可田七不是女人,他怎麼就不是個女人呢?

他既然不是女人,怎麼還能吸引到他呢?

既然被吸引了,怎麼就不能變態到底呢……

紀衡扶著腦袋,痛苦地長籲短嘆。他就像走進了一個怪圈,被人牽著鼻子來來回回地轉,轉半天也找不到出路。

田七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紀衡努力勸說自己,田七就是田七,是讓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他喜歡田七就是喜歡田七,並不因為這小變態是男是女或是不男不女而喜歡與否,他就是喜歡這個人。

這麼想著,紀衡稍微覺得好了一點兒。他現在理清了主次關係:喜歡田七是主要的,田七的性別是次要的。為了主要的,他要拋棄次要的。當然,現實問題還是要麵對。所以從現在開始他要訓練自己,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設,爭取早日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變態,以便能夠和田七共度雲雨。

其實光想一想就很痛苦……

算了,反正他都已經這樣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讓他拋棄小變態回頭去睡後宮那些女人,他同樣接受不了。

晚上田七回來,紀衡想到了自己那不可言說的痛苦,便把田七叫進臥室進行了一番親切的交流。幸好幸好,至少在不脫衣服的情況下,田七於他來說還是魅力十足的。

田七現在已經可以毫無壓力地把皇上的小兄弟當玩具玩了,反正皇上喜歡。玩過一遍之後,她問出了一直存在心間的一個疑惑:「皇上,您……您……會扒我的衣服嗎?」這關係著她下一步的決定。

這話正好觸動紀衡心事,他親了親田七,答道:「現在不行,乖乖等我。」

現在不行,就是以後有可能行……田七小心肝兒一抖:「那什麼時候行?」

紀衡挺不好意思的,反問道:「你就那麼欲求不滿嗎?」

田七老臉一紅:「我不是……」

紀衡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又扯過田七親了親,之後放他回去了。

躺在床上,紀衡其實有點苦惱。小變態那麼盛情邀請他,他竟然不能做出回應,真是太不爺們了……

田七不會生氣吧?紀衡有點擔憂。

很快他的擔憂成為現實,因為田七竟然不見了。

小變態上午的時候還在當值,下午出了趟宮,然後就沒再回來。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

紀衡一開始以為田七在跟他賭氣鬧著玩,但總覺得以田七的性格做不出這樣的事。

……他不會跑了吧?

紀衡想到此,心一下沉到了底。

田七做了她有生以來最美好的一個夢。

她夢到自己從一個金子做的床上醒來,然後,看到了滿屋堆的金銀財寶。她從床上下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扌莫一扌莫帝王綠翡翠觀音,抓一抓紅寶石項鏈,那觸感十分真實,真實到不像是在做夢。

田七最後停在一個一人多高的紫檀木架子上。這木架像是一個大書架,但上麵不是書,而是碼了一層又一層的大金元寶。她兩眼冒光,口水泛濫,小心地一塊一塊地扌莫著金元寶,接著又拿起一塊,放在口中咬了一下。考慮到自己反正在做夢,她也就不怕疼,用的力道很大。

「哎喲!」田七捂著腮幫子痛叫一聲,眼淚幾乎掉下來。

這夢做得也太真實了!

她把金元寶在身上擦了擦,擦掉上麵的後水,然後又放了回去。

牙還在疼。

田七有一個很可怕的猜想:她真的是在做夢嗎?

看看眼前金光閃閃的一切,再扌莫扌莫腮幫子……好像不是在做夢啊……

田七突然激動不已。她待在一屋子的錢裡麵!她連做夢都夢不到這麼多錢!

可是這錢是誰的呀……

她順著木架子扌莫金元寶玩,一邊扌莫一邊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鄭少封和唐天遠的鄉試要進考場了,她過去送他們一下,送完之後去寶和店轉了一圈,出來之後……出來之後……發生了什麼?

她好像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再然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怎麼會想不起來呢,田七百思不得其解,以為自己被神仙綁架了。正苦思冥想的時候,外麵有人敲了一下門。不等田七答應,那人便推門走了進來。

田七一看到來人,更加疑惑:「王爺?」

紀征提著一個食盒走進來,他把食盒放在屋內一個青玉雕成的小圓桌上,朝田七笑了笑:「叫我阿征。」

田七走過去:「阿征,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又為什麼會出現?」

紀征把食盒打開,端出裡麵的飯菜,還有一小壺果酒,和兩個酒杯:「先吃飯。」他說著,拉著呆愣的田七坐在凳子上。

田七哪有胃口吃飯:「你先告訴我吧。」

紀征幫田七斟了酒,又在他碗內夾了兩筷子菜,便等著田七來吃。

田七無奈,隻好吃了一口菜:「現在能說了吧?」

「我說過我要幫你離開皇宮。」紀征答得很直接。

田七萬沒想到他把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答案就是這樣簡單,她有點無奈:「我到底是怎麼來的?我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說到這裡其實有些對不住,我找了個會使催眠之法的江湖藝人,把你勾到這裡來的。」當然,為了掩人耳目,總要曲折一些,不可能直接讓田七大搖大擺地走進王府。

田七心裡有點不是個滋味:「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呢?」何況還是用催眠法,一想到自己竟然神誌不清地跟著一個陌生人走,田七就覺得挺可怕的。

紀征仰脖喝了一杯酒,有點委屈地看著田七:「我沒和你商量過?我次次和你商量,可你總是推搪,我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田七心虛地扌莫了扌莫鼻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其實並不想離開皇宮,舍不得那些銀錢?」紀征說著,指了指兩人周圍擺放的東西,「你看看這些東西,可入得了你的眼?你在皇宮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不是……」田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一時又理不清頭緒。

紀征咬著牙,仿佛是痛下決心一般,問道:「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皇兄想要對你做什麼?」

「……」這個真不好回答。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她知道他已經做了什麼。

「他想要輕薄你,非禮你,玩弄你,你明白嗎?」紀征鬆了口氣,總算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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