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到絕境是重生(1 / 2)
「不要忘。」
「死也不要忘。」
「記住,一定要記住……」
「殺人犯,殺人犯!」
「快跑!」
依舊是被這糾纏十一年的噩夢驚醒,金鐸又一次翻坐起來,呆呆看著奔騰不息的金馬河。
身畔滴答依舊在酣睡。
吃過消炎藥和止痛片,滴答沒有發炎現象。但滴答有些重度發燒,臉色紅得嚇人,嘴皮腫如豬嘴,蒼白而乾裂。
已是早上七點多,橋下莫名其妙多了一群人在吵架,那是拾荒者們在內卷。
竹竿團夥被滅,周圍附近的拾荒者們聞風而來在廢墟中扒拉著一切值錢的物品。
隨著越來越多拾荒者的加入,內鬥不可避免的上演。好幾撥團體拾荒隊伍從推搡演變到互毆,再到群鬥,打得毛飛。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到五分鍾,就有警車開過來製止!
緊接著,一連串的黑色防爆車飛速殺到,跳下無數黑色製服全副武裝的特勤,分分鍾就將水文站圍了個嚴嚴實實。
眼前的場麵比起淩晨來,大了何止十倍。
拾荒者們哪曾見過這樣大的陣仗,嚇得雞飛狗跳四下奔逃。
很快,拾荒者們就被特勤們控製。老老實實的將身上所有東西全部掏出來。
十五分鍾之後,又有一長串警車快速殺到。
警車裡赫然押著竹竿的一群人渣手下。但卻沒見著竹竿。
料想竹竿還沒被抓到。
特勤們兩人一組夾著一群人渣到了水文站現場立刻開始拍照指認,隨後又被特勤押著開始在廢墟裡翻撿尋扌莫。
這群禍害社會的人渣們早已沒了半點自暴自棄的狂妄囂張。
到了橋墩係的深坑處,人渣們個個爭先奮勇指著深水坑叫嚷並勇敢跳了下去。
這當口,從另外一個方向來了三台車。一台虎頭奔,一台極其少見的埃爾法。還有一台四環素。
車子剛停下,埃爾法裡就下來好幾個秘書隨行簇擁到虎頭奔後門。
四環素下來一個製服男子快步走到虎頭奔跟前。
虎頭奔車門開啟,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老者和製服男子見禮。
「侯先生您放心,我向您保證。隻要是在我們錦城丟失的東西,我們絕對一件不少的給您找回來。」
「這些膽大包天的犯罪分子我們將會嚴肅處理以正國法。」
「希望這不愉快的經歷不會驚擾您這次的投資之旅。」
西裝革履的老者神色淡然和和睦睦說道:「我相信葉先生的能力。這次來錦城給葉先生添麻煩。我相當抱歉。」
「生意上的事,生意場上去說。我帶來參選的奧運國寶還在就是我最大的滿足。」
「丟失的那隻箱子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倒是那隻表是邦德拍電影戴過的。是我太太送給我的花甲禮物。也是她生前送我的最後一件禮物。」
「這隻表我一定要拿回來!」
製服男子重重點頭莊嚴表態:「我一定給您拿回來。馬上就給您拿回來。」
遠遠的,人渣們淒慘的聲音傳來:「就是放在這裡的啊。明明就丟在這裡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肯定是三哥回來拿了。一定是三哥回來拿了。那箱子就是三哥丟下去的。」
跟著,那製服男子的威嚴憤怒的聲音傳出老遠。
「查!」
「給我查!」
「這裡所有人都給我查!」
「專案人員,馬上撒出去。找!」
高高的金馬河橋上,站滿了看熱鬧人群。
虛弱的滴答艱難的從金鐸贏痩的身後探出腦袋,渙散的眼睛裡盡是復仇的快樂。
金鐸悄然退出人群,肩頭背著蛇皮口袋,手裡拎著大包,目不斜視往西方走去。
「勞改犯,你去哪?」
「這裡不能住了嗎?」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找新窩子?」
煩人的小雨依舊下著,一大一小兩個瘦瘦的人在淅瀝的道路上一前一後的走著。
筆直的天府大道不見盡頭,通向灰蒙蒙的天際。
灼人的雨,滴答滴答的不停的下!
「勞改犯,你怎麼不和我說話?」
滴答跟不上金鐸的步伐,大聲叫喊:「勞改犯。我告訴你,我知道火車南站貨運站的入口,可以直接扒火車去任何地方。」
「我還曉得咋個去撿破爛。我還曉得哪家廢品收購站的價格高。」
「我,我現在被打斷了手,最好要錢。一天肯定能要到一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