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鶴體(1 / 2)
「你們很煩。」
阮諾皺起眉頭,一字一頓地說:「我想揍人。」
阮梓依一愣,又嗤了聲:「這段時日,你沒長腦子,脾氣倒是長了不少!還懂不懂——哎呀!來人啊!快來——」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氣鼓鼓的小丫頭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沖了過來!
「不好了!來人啊!」
「六小姐和小小姐打起來了!」
丫鬟小姐們又是尖叫,又是拉架,正熱鬧著,便聽得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有人喊道:「夫子來了!夫子來了!」
「小姐!夫子來了!」
花花也是急了。
小小姐生病以後第一天上學,就和人打了架,老爺夫人會怎麼看她?
好在阮諾還算聽話,一聽到夫子兩個字,就瞬間從阮梓依身上爬了起來,然後火速逃離作案現場,沖進學堂。
神色焦急的花花:「……」
被按倒在地的阮梓依:「……」
「披頭散發!成何體統!」
一看到阮梓依慌裡慌張地從地上爬起來,夫子就麵色一變,冷聲訓斥,而後又道:「《女訓》、《女戒》個罰五遍!」
被掐得月要酸背痛的阮梓依:「!!!」
她一臉不忿,正要把阮諾也供出來,就對上了四姐麵無表情的臉,她心中一凜,慌忙低頭認錯。
直到夫子離開,她才氣得跺腳,但腿剛一動,月要間就疼得厲害,阮梓依當即眼圈一紅:「四姐!」
她和阮四姐是一母所生,關係自然親厚。
「明明阮諾也動手了,隻是她跑得快,不用挨罰,我為什麼不能告訴夫子啊!」
阮四姐瞥她一眼:「蠢貨。」
「姐!」
「此事若是傳到大姐姐的耳朵,她會罰阮諾還是會罰你?」阮四姐看她,眼神微冷:「你自己個兒找死,莫要牽連了我和姨娘。」
「我!」
阮梓依一激動,月要上就疼得厲害,忍不出淚花一湧,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她是犯了什麼瘋病,怎的撲上來就打,往常她明明——」
「莫要再提什麼往時今日!」
阮四姐打斷道:「你且記著,往後莫要招惹她便是!」
阮梓依依舊不忿,但她向來懼怕她這四姐姐,隻能癟著嘴,偷偷紅了眼圈。
見她閉嘴,阮四姐這才瞥她一眼:「知道疼了?」
「嗯……」
阮梓依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又委屈又憋屈:「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力氣,差點捏斷了我的月要,嗚嗚。」
良久,阮四姐嘆了口氣,拿出帕子,輕輕地給妹妹拭淚,低聲地說著話。
另一邊,阮諾憑借異於常人的速度逃過了一劫,她拍了拍月匈脯,暗自慶幸。
差一點。
差一點被罰抄寫的人就是她了。
等等,好像哪裡不太對。
我不是很喜歡寫字嘛?為什麼要慶幸?
阮諾搖了搖腦袋,尋到一個空座,然後坐了下來。
很快,夫子便開始講課。
她自以為自己是個愛好學習的人,但不知為何,看著夫子的嘴巴一張一合,聽著夫子平緩無波的語調,她的眼皮卻越來越重。
不行,她得打起精神來!
於是乎,在一眾昏昏欲睡的學子中,夫子一眼就看到這個對讀書極致熱愛、學到雙眼發光的少女,他忍不住向她提問了兩個不算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