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帝番外3(昨天一天例假加辦事以及開會,很累,失約了,今天補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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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離體質特殊,我一直藏著這個秘密,甚至不敢讓她去其他地方,就是想接著天界跟龍族的力量遠離那些邪惡之徒。」

他看著我,苦笑,「可是那些人還是找到了我,甚至以龍族隱秘來威脅我。」

「隱秘?」我目光一掃,落在叔公等人身上。

「他們?」

「對,這個隱秘涉及了一代到四代很多龍族,範圍之廣,超出你的想象,而所謀劃的絕對不容於天界,但凡泄露,我龍族舉族將被傾覆,你知道如今的妖族已未必一定要龍族存在。」

我皺眉,沉吟道:「東皇大帝不是這樣的人。」

「他不是,可四方神庭呢?風帝禪師薑帝那些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他們絕不會放過龍族。」

父君十分無奈,他說的這一切也仿佛能讓我明白,他並非有意因為幕後而記恨忌憚我

「你母親的事,剛好給了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將你放逐出去,也將你撇開,但我沒想到你還是牽扯進來了。」

他說到這裡,我眯起眼,慢悠悠道:「是父君你召我回來的。」

這是一個疑點。

我很謹慎,他理當早知道。

果然,他神色越發無奈,「若不召你回來,你現在怕是都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我一怔,明白他的意思。

「我在拖延對對阿離的手段,他們開始懷疑了,所以想對你動手,我察覺了,這才將你召回來,你的傷勢怎麼樣?可還好」

他說著釋放出龍力要給我療傷。

轟!!

我引動體內澎湃的氣血攻擊他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格擋了,後退兩步,氣息翻湧了下,「阿染,你這是做什麼?你不信我?!」

我睨著他,大概是笑了。

「如果你是被迫受害的一方,那麼龍穀早有對方眼線,你也早該知道這麼大的動靜會引來背後之人窺探,何至於現在還有心跟我如此詳細解釋,不就是為了打消我的疑心——你是感應到了我壓製的氣血變化,疑心我吞噬了母後,在你剛剛大戰過的情況下,有能力給你帶來威脅,所以才如此費心的吧。」

父君原本無奈仁慈的麵容霎時扭曲了些,「你跟你的母親一樣讓人惡心。」

說完他就殺了過來,想在我突破大帝時擊殺我。

他原本該預想吞噬一道,畢竟不穩,我要晉升不容易,他自有機會,隻是不像之前取信於我後那麼穩妥而已。

殺還是可以殺的。

可我沒有什麼不穩,直接突破了。

因道統我已成。

千多年遊歷,自稱道統,隻缺這一次吞噬?

我自己都啼笑皆非,可一出手卻又狠辣非常。

他大概是駭然的,感到恐懼了,竟飛快後退,我本就防著他,已在他退去的那方設下領域結界,他探出龍爪去抓阿離的時,手掌為結界顯現的雷霆所傷,而我已沖過去。

既是龍族,又都是九爪金龍,龍爪之攻他理當極為熟悉,我連母後都可吞噬,何況他,咫尺剎那,我的龍爪在接近他身體的時候。

忽然,我麵色一變,及時收手,那龍爪堪堪停在前麵。

一個女人。

我的父君,正把他往日「深愛」的阿素提在跟前,以此當人質一般。

我麵無表情,他的猙獰反而淡了,隻道:「把阿離交給我,對你沒什麼損失,你何必一定要摻和?難道真跟她們處出了感情?」

他有心動搖我心誌,我卻反問他:「我以為當年你對母後虛情假意也算情有可原,原來你對其他女人也是。」

我沒有嘲諷,他卻以為是嘲諷,卻是目光閃爍,像是在遮掩什麼,隻道:「我是為了族群。」

「他是為了與我生下阿離。」

這話不是我說的,阿素虛弱醒來,像是撐著最後一口氣,她背對著父君,卻看著我,「那些隱秘的事,我不懂,但我最近才看明白有些事,可以是別人的算計,可阿離是我女兒。」

一切都是一種

她說完這句話,父君忽然動手,將阿素徑直扔過來,我不得不接住阿素,且應對父君的突襲。

砰!!

我聽到爆裂的響動,也猛然感覺到了身前的凶險。

刷!我側身一避,渾身外放毒芒的阿素手中的匕首堪堪從我肩頭切過。

屠龍匕,龍族的克星。

她體內有毒,為他掌控的毒,將她打造成毒儡嗎?

我早該知道他這般心性的人。

隻是,我以為會有例外。

我正要克製阿素體內的毒性,顧不得在旁窺視意圖攻殺的父君,但阿素嘴巴對我艱難動了動。

我看出她的唇語。

「殺了我,殺了他。」

「我撐不住了。」

我解不了她的毒,我不擅長這個。

我也沒有時間了。

我深深知道這點,

彼時,父君化龍本體,龍吟來,重霄破天宇,盤龍呼嘯俯沖而來。

而阿素在他的控製下重新撲向我。

我看到了她眼裡的猩紅跟眼角壓著的淚,還有懇求。

我又看了一眼躺在結界裡的阿離。

我轉過臉,動了手。

阿素被我一龍槍刺穿心髒之後,我拔出龍槍,槍頭帶著她的血轉頭,點滴落地,隨我化龍而上。

龍吟對沖。

不死不休。

——————

不知多久,我站在被我打入地麵重傷垂死的父君麵前,我用龍槍抵著的他腦袋,問他:「從我第一次見阿離開始,就覺得與她有一種特別的感應,我問你,創造她的路數,當年你們是不是也在我身上做過?」

大概我的話太出乎他的意料,也大概是因為我用如此冷淡平靜的語氣說出,他很驚訝,卻否認了,「不是,你本就是我的子嗣,是真正的龍子,我對你本有十分的期待,也想讓你繼承王位,隻是你母後」

「我十歲以前就已經認定的事,不需要你現在依舊朝我演戲讓我再次判斷。」

我一瞬間就失去了耐心,一槍穿過他腦袋,拔出,再刺,如此往復不知道多少次,直到他的龍體稀爛如爛泥。

憤怒,厭惡,憎恨,無數的負麵情緒占據一切,我隻想讓他整個人消失在我的世界裡。

然後我渾身血腥,幾乎以為自己也稀巴爛了,我聽到自己說了一句話。

「為什麼,你們這樣的人也會有子嗣。」

然後,我吞噬掉他,一口口。

然後,我看著自己手背上越來越重的詛咒,笑了笑,繼續掩蓋。

大概太嚇人了,附近很多同族驚恐,但我無所謂,吞噬完後就回頭提槍,將此地在場的全部誅殺。

清理掉這些人後,我才走到阿離所在的結界前麵,抱起她,像上次那樣,讓她趴在我肩頭,這一次我身體沒有僵硬,隻是有一種莫大的悲涼。

原來我們是一樣的,可唯一讓我們不一樣的地方已經沒了。

我將不遠處的阿素屍體也一並帶走。

——————

天地如此遼闊,我一時不知道去哪,卻也知道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

我打算去人間。

物質位麵有規則,越強,越受桎梏,我以前遊歷凡間,都得歷經下凡才可,母後之人若是也敢如此,我便讓他在凡間有來無回。

打定主意後,我不急著從下凡通道過,因為這麼大的動靜,幕後之人勢必已經察覺了,保不準在蹲守,我便小心蟄伏起來,待準備就緒再出發。

那是一個深穀,有密林,有湖泊,阿離醒來後,我沒有多說,隻是告知兩件事,一個是有壞人,另一個是她的父母都遭遇了意外。

「父君戰死,屍骨無存,但你母親的屍身我帶回來了。」

她自然是極傷心難過的,一下子就哭了。

這次,她沒有那麼懂事乖巧。

可我沒那麼體貼,直接捂住她要哭的眼睛,冷然道:「現在有人在追殺我們,我們得離開天界,如果你太難過,病倒了,那等於找死。」

她被捂住眼,也沒法看我,就是用手扒著我的手腕想要掰開,可她力氣跟螞蟻似的,徒勞無功,隻能嗚咽道:「姐姐,你把我放這裡吧,我要跟母親一起你走就好了,我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我大概被氣笑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個麻煩。」

「那就聽話。」

她一下子不說話了,我知道她在忍著。

眼淚都不敢掉。

我忽然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於是收回手,背過身,道:「隻有半天給你跟你母親道別,然後我們離開。」

她太小,很多事情不能說,何況我早已失去與人述訴說的能力。

我一味心思準備私自下凡避開耳目,不遠處,她則是跪阿素的墓前,依舊不敢哭,隻是努力像個小大人一樣,「娘親你不要怕,下麵黑的話,我給你燒好多小燈燈,那你晚上就不怕了。」

「我很好的,我沒有哭,你說過的,阿離要做個勇敢的孩子」

「姐姐很好,她一直陪著我,她要帶我去人間了,以後我會一直跟姐姐一起,我會照顧她的,你不要擔心哦」

「娘親的故鄉一定很好看,有小小的房子,大大的院子,外麵都是田野」

她像是在期頤自己將來的居所,但我在聽到她說到一直跟一起的時候,我皺皺眉。

我沒說過跟她以後要一起生活,隻是將她送到凡間安頓好,我便要獨自離去,繼續自己的遊歷,至於背後的人是不是要追殺我,我也不在乎。

可不知為何,那時候我也沒提醒她。

「姐姐」她忽然喊我。

「好了?」

「不是,你能不能折幾個紙燈給我,就是那種好看的,可以燒的,我是小孩我不會,姐姐你應該會的。」

「」

把你燒給她好不好?

我盯著她,她大概沒看懂我眼神意思,或者我平常就很冷淡,所以她看不懂我現在的冷淡?

於是我掐了術法,草木成紙弄了小燈給她。

「有火不?」

「」

我肯定不會跟她一起的,帶小孩真的太討厭了。

我準備等她弄完就帶她走,卻見她燒著小紙燈,燒著燒著就犯困,我一閃身過去,手掌扌莫住了她的小腦袋,讓她不至於一頭撲進火堆裡。

我第一時間無語,但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勁。

她的身體有問題。

手掌心的額頭時而冰冷,時而滾燙,我還沒放出龍體探入她體內,就發現自己身上的龍力不由自主往她身體遊走,與此同時,我看到她體表有奇怪古老的法紋遊走。

我驚駭之下試圖斬斷龍力,阻止它被吸走,卻發現它是無窮吸引的,哪怕我這次斬斷,其餘的還是被吸引。

當時,我腦海裡閃過兩個念頭。

1,解法紋,打斷她的變故,否則她會死。

2,殺了她,自保,且一了百了。

但我竟毫不猶豫選了第一種。

以我對傳承自上紀元的龍族秘辛了解,都認定它跟上古紀元有關。

那不是我能抗衡。

但妖族之人基本有一固定的思維——血統決定一切。

應當慶幸當年年幼時,生養我的那兩位尚還能演戲,當時我也是公認的繼承人,自幼修習歷代龍帝才能學習的血脈秘術。

它可以讓我無限壓製其他龍族。

而現在我以自己的血脈去控製阿離。

不管是實驗也好,還是虛情假意也好,反正我們兩個同樣留著龍族並且同父的血脈,我的龍血更強,足以壓製她體內龍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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