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終解心結【END】(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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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翎與蕭珞在外雲遊兩年,又隱居江南過了兩年多閒雲野鶴的日子,想想出門在外那麼久,終究放心不下家人,便決定回京中,臨別時立在船尾看著漸行漸遠的孤島上桃林修竹茂盛,依依不舍。

賀翎安慰道:「橫豎以後就是閒人兩個,想再來還不容易嗎?回京看看爹娘、兄弟與錚兒、熙兒,想來時可以再來住上一段日子,爹娘若是覺得京中無趣,也可帶他們過來靜養。」

蕭珞望著島上振翅高飛、引頸長嘯的白鶴,目光悠遠,笑著輕輕應了聲「好」,心中卻有些嘆息:可惜母親走得早,若是她尚在人世,看著這番美景必定會欣喜不已。人活一世,終究有些無法彌補的遺憾。

賀翎與他朝夕相伴,自然猜到他在想什麼,便輕輕握住他的手,道:「回去正好路過棲禪寺,聽說那裡有一位得道高僧,不如我們去那裡敬香參佛,布施香火,聊表心意。」

蕭珞心中一暖,回握住他的手緊了緊,笑容間的憂思也緩緩散了,點點頭轉身拉著他坐進船艙中。

棲禪寺在江南一帶頗有名望,傳聞寺中的高僧已活了一百多歲,卻鶴發童顏精神奕奕,也從不對前來敬香的善男信女擺出出世高人的架勢,如同尋常人家的老者一般言笑晏晏,甚至每日晨昏兩次徒步上山下山,腳步輕快如同年輕男子,堪稱奇事。

正因為有此高僧,棲禪寺的香火才數百年未斷,哪怕是戰亂時民不聊生、食不果腹,哪怕手中沒有銀錢布施香火,也依然有心誠者上來拜佛,每每都會受到這位高僧的點化,心緒平靜而返。

蕭珞對此地早就心向往之,便與賀翎一同上山,因為來得極早,天未亮便開始登山,直到登上了山頂,晨曦才堪堪從薄霧中透出,山下也漸漸人多起來。

乾朝信佛,就連京城都有皇族寺院,民間就更是多不勝數,如今民生安定,香火便更加旺盛起來。

二人上到山頂,恭恭敬敬上了香,正欲詢問高僧何處,便見一小沙彌上前雙手合十道:「二位施主,家師已等候多時,請隨貧僧來。」

賀翎詫異地與賀翎對視一眼,想到這高僧的種種傳說,也就釋然了,相視一笑,便跟隨沙彌前行一路去了禪廳,盤膝坐在一旁的蒲團上靜靜聽著裡麵的誦經聲,之後又聽上首一位鶴發白須的老僧講禪,想必就是那位高僧了,一直到眾僧散去,他們二人才回過神來。

此時廳中已變得空寂,除了佛祖聖像便剩下他們與高僧三人。

高僧上前對他們雙手合十,慈眉善目地道了聲佛號,二人起身還禮。

蕭珞見高僧笑容滿麵地打量自己,心中生出微微怪異之感,卻不覺得不悅,便笑道:「久仰一葉大師高名,特來傾聽大師講禪。」

一葉大師和藹一笑,做了個相邀的手勢:「二位施主請隨貧僧來。」說著便帶他們進了一間禪院,淨了手,在蒲團上相對而坐。

一葉大師朝他們各看了一眼,笑道:「二位施主乃大成者,竟然到這裡來聽貧僧講禪,實乃鄙寺榮幸。」

「大師過謙。」賀翎微笑回禮。

賀翎是久經沙場之人,原本戾氣甚重,蕭珞雖極少親手沾染鮮血,但也整日做著謀劃之事,再加上天下初定,他們為了治理江山頗使了些強硬手段,心緒便極少有平和的時候。不過他們最近幾年極少過問朝政,又受了山水的熏陶,如今坐在這禪院中,聽著一葉大師用渾厚如鍾的聲音講禪,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安寧。

蕭珞早年學習之際也念了不少經書,再加上學識淵博,佛、儒、道、玄竟能信手拈來、融會貫通,聽了一會兒見一葉大師略作停頓,便開口與他論禪。

二人一邊喝茶一邊你來我往,旁征博引說得好不投機,越談越是興起,奈何賀翎一介粗人在旁邊是越聽越糊塗,最後竟覺得兩人的聲音開始左耳進右耳出,頗有些仙音渺渺之感,都快元神出竅了。

一葉大師忽然哈哈大笑,撫須道:「貧僧與施主真是相見恨晚,這一談便談了兩個多時辰,也該歇歇了。」

蕭珞與他談了這麼久,漸漸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心情愉悅之際一扭頭發現賀翎似乎被讓一葉大師的笑聲微微一驚,大概是方才走神了,忍不住笑起來。

賀翎一回神見兩人都看著自己笑,自己也忍不住搖頭:「慚愧慚愧,一介粗人,更深奧的便聽得雲裡霧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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