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兩下〔【別亂猜我發的糖甜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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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漫擦頭發的動作停了停。

有粒水珠順著她的額發滴下來, 啪嗒一聲落在地麵上。

「啊,」她眨眨眼,確認道, 「你是因為我,才演的這部戲?」

「嗯。」

顏漫又想了想:「是因為之前演的沒一個好結局嗎?還是觀眾想看我們二搭?又或者是……你就想演一部偶像劇?」

「不是,」葉凜補充,「都不是。」

「那是什麼?」

他啟唇正要開口,冷不丁地,顏漫打了個噴嚏。

周璿也急急忙忙從外麵走進來:「你也是的!衣服都不拿!感冒了怎麼辦?趕緊去換, 快點兒!」

顏漫被推著往換衣間走,還不忘回身看他:「但是……」

「別但是了!你先把衣服換好,身上的水擦乾淨!」

就這樣,顏漫被推進換衣間,把水擦乾淨,頭發吹乾, 已經是二十多分鍾之後了。

她看了眼時間,走出換衣間, 外麵已經沒有人了。

周璿走了過來:「好了嗎?今天要去新劇組圍讀劇本了, 走不走?」

「走啊, 但是……」顏漫四下看了看, 「葉凜呢?」

周璿指著外麵:「施老師好像有話要和他說, 聊了一陣了。」

「要我幫你叫他嗎?」

顏漫搖了搖頭,「算了,不打擾他了。」

應該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話,既然今天沒機會, 那就下次再說吧。

顏漫拉起外套的拉鏈,「趕緊的, 先去劇組吧,不然要遲到了。」

圍讀完劇本,又已經到了十點多鍾。

回到酒店是十一點半,她的腦容量基本清零,全部都在為新人物騰位置,偶爾連不上線,乾點什麼都會想到劇本上去。

洗完澡出來,她才發現自己沉迷揣摩人物,忘記敷麵膜了。

顏漫低頭撕了一張,在這時候,看到手機屏亮了一下。

葉凜:【回了嗎?】

她把麵膜貼平,這才慢悠悠打字:【剛回來,你怎麼知道的?】

葉凜:【我在陽台。】

在陽台坐了很久,看到她房間的燈亮了。

她拉開隔門走了出去,果不其然,對麵陽台上,有個人影正撐著欄杆。

「外麵不冷啊?」顏漫說,「你乾嘛一直站這兒?」

話音剛落,她想起些什麼:「對了,就是你說來拍戲那個事兒,是不是有話沒說完?」

葉凜看了她一會兒,這才道:「嗯。」

顏漫:「要現在說嗎?」

她身上穿著一件薄絨的紫色睡衣,扛不住今晚簌簌的冷風,禁不住有些跺腳,再加上臉上還貼著張麵膜,講話也不大利索。

總而言之,怎麼看都不是說這些話的時機。

「下次吧,」他道,「外麵冷,你先進去休息。」

正合她意,顏漫點了點頭,輕輕捏著手指道:「那你也早點進去,這風真不是人吹的。」

她正要折身往回走,又被人喊住:「下次……明天或者後天,你什麼時候有空?」

不約定時間,他總也怕應了大家默認的那句,成年人的世界裡,下次就是遙遙無期。

顏漫想了想:「那我得看看行程呢,最近事兒太多了。」

「好,」他說,「那你看好……隨時告訴我。」

「嗯,那我進去睡啦?」她指指房間,「明天還得早起,這裡離片場好遠。」

「好,晚安。」

他看她推門進去,似乎在跟裡麵的人說些什麼,有些破碎的聲音,隱隱飄了過來。

「睡不夠啊,到時候換個近點的地方住……」

然後聲音隔絕,人影徹底消失在窗台。

這晚風大,而他在冷風中,又站了許久。

第二天下午,顏漫在鏡頭下拍戲,一旁的西蒙這才得空,拿起了手機。

兩小時前,畢談給他發了條消息。

傻嗶:【你們是準備換酒店了嗎?】

又看他沒回復,一小時前,「傻嗶」繼續道:【能不能,不搬走?】

西蒙看著這備注傻樂了一會兒,緊接著,才反應過來什麼:【為什麼?你要乾嘛?你有什麼企圖?】

那邊回得很快,像是沒什麼活兒,工作重點就是跟他聊這件事。

傻嗶:【我沒有企圖。】

西蒙很敏銳:【那你的藝人,有什麼企圖?】

那邊沉默了三分多鍾。

傻嗶:【反正你們先別搬走。】

盡管顏漫之前連連否認,但這會兒,西蒙又忍不住想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說:【葉凜讓你來跟我說的是吧?】

西蒙:【你說不搬就不搬,憑什麼啊?】

傻嗶:【……】

帶顏漫帶了這麼久,西蒙現在就像一個鞠躬盡瘁的老父親:【我告訴你!我女兒沒那麼好追!連個彩禮都沒有,這也沒那也沒,你還想讓我答應這門親事?!?!】

傻嗶:【?】

傻嗶:【你別說這麼遠。】

西蒙:【這遠嗎?你們不就是讓我創造條件嗎?反正我告訴你,有我這一關,就憑對麵經紀人是你,我都勢必不能這麼快鬆口!!!】

終於忍不住,畢談開始反擊。

傻嗶:【你別太不要臉,楊西蒙!】

西蒙:【我們現在是在講雙方藝人的事,你不要隨便上升到本人好嗎?】

畢談:【我他媽就要,誰管得了我?】

緊接著,「傻嗶」截圖了那句「我女兒沒那麼好追」,然後把女兒兩個字重點標紅。

【截圖了,馬上發給顏文棟。】

西蒙:【……】

最後的會談以兩位經紀人的聊崩而結束。

拍完戲,顏漫回到車裡。

她給自己倒了杯熱水,邊暖著身子,邊和西蒙聊天:「昨晚跟你說的找酒店,你找好了吧?」

「找了,今早就辦好入住了,」想了想,西蒙也沒把方才的事兒跟她說,畢竟酒店提前都訂好了,和她講,也是徒增她的負擔,「今晚去嗎?」

「可以,回趟酒店吧,我把貼身的收拾一下。」

「嗯,」西蒙說,「那邊的酒店還有好幾天,你可以先回去大概拿點東西,後麵的我們慢慢幫你收。」

「好。」她點了點頭。

很快回到酒店,她裝了些貼身衣服和護膚品,一個包就足夠。

西蒙先幫她把包拿到車上:「那我先下去,你們弄好了來。」

顏漫本來想把糯米裝進貓包,誰知道小家夥今晚嗲得很,非要她抱著才算安生。

顏漫把貓抱在懷裡,嘆了口氣,關了所有的燈,正要走,瞥到陽台處的什麼。

「忘記了,糯米的玩具還沒拿。」

她一手抱著貓,一手拉開玻璃門,轉身時,發現隔壁陽台似乎有人。

葉凜就站在那兒,不知道站了多久,視線仍停在她漆黑的屋內,眼神也是暗的。

「要走了?」

「啊,」她點了點頭,道,「這邊有點遠,我尋思住個近的位置。」

小貓在她的懷裡拱著,顏漫笑,拎起糯米的一隻白色小爪子,朝他揮了揮手。

「那……後會有期?」

似是怕吵到糯米的瞌睡,她的動作很小,離開的步伐也很輕,最後一聲關門……

也尤其地緩慢。

然而男人垂眼,月匈腔處卻仿佛連接起極大的震動,如同世界崩壞前一秒的地動山搖,沒有地方傳來警報聲,但他分明是知道,有什麼隨著她離開的步伐……

一同塌了。

從空盪到填滿需要多久,而從一個重構好的世界到坍塌,又需要多久。

他閉上眼。

對她來說,這幾天也許隻是一個簡單的殺青,一個尋常的轉場,於他而言,卻是二人賴以溝通的橋梁,在此刻消失不見。

原來除了拍戲以外,心髒也是會傳來鈍痛的,如同一刀接連一刀的淩遲,她越是輕盈,每一刀下落處,就越痛。

她是如此溫柔又禮貌地,將他從自己決定的關鍵因素中,輕緩地放了出去。

不會因為他走,也不會因為他留下。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卻具有了這樣的能力,左右他的所有心情,和任何決定。

顏漫有時候也懷疑老天是故意針對自己。

片場附近最好的酒店是四星,她本來覺得也沒什麼,直到入住的第一天,晚上被隔壁的嬌嗔聲吵醒。

第二天,發現窗戶沒有防護措施,對養貓人極不友好。

第三天,最誇張的來了,前台竟然能把狗仔給放了進來,顏漫正要下樓買點東西,看到角落處有可疑的人影,手裡還拿著相機,就這麼被逼回了房間——

她感覺再住下去,自己可能就要神經衰弱了。

「回去吧,」她給西蒙打電話,「不然明天我的臉就會出現在各大八卦的頭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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