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澄清七下我為什麼親你來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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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 葉凜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夢走馬燈一般,浮現他這些年來的一幕一幕。

他的女叫許夢雲, 自小到大,他聽過最多的話,是旁誇她漂亮又妖冶,她引為豪,美貌是她的武器,讓她能夠攀附權貴,嫁入當地赫赫有名的葉家。

而那時的葉升榮剛與前妻離婚, 她理所當然地成為葉家的第位夫, 很快誕下葉凜。

許夢雲自小就愛『扌莫』著他的頭,告訴他, 要聽話, 要努力,上麵還有兩個哥哥, 不努力,是分不到家產的。

年幼的小孩並不明白什麼是家產,然而在『逼』迫下卻不得不學得比旁更多,家很大,但也很空, 許夢雲不允許他過多享樂,常常玩不了多久, 就會被嗬斥著重新坐在書桌前。

他沒有朋友,因為許夢雲說, 真正成大事者,是不需要朋友的。

想來就是在那時養成了薄情寡欲的習『性』,他沒有說話, 抬頭是列滿學習清單的牆壁,背後是拿著長尺監督他學習的許夢雲,很多天他做夢,都夢到自己是一隻從窗戶中沖出的鳥,卻因為不知如掌握飛行,最後重重摔落在地麵。

往往睡醒,冷汗涔涔。

但即使他做得再,捧回再多的獎杯,也改變不了葉升榮的本『性』。

許夢雲看到丈夫越來越敷衍,回家的次數從一月一次變成幾月一次,緋聞不斷,甚至還有女膽敢找上來。

這故事的走向像極了上一任,許夢雲唯恐自己也會變成那樣,因為熱情消退被無情地逐出家,不能再過她想要的,這樣養尊處優、窮奢極侈的活。

她不能接受,於是開始找各種理由讓葉升榮回家,先是讓他回來看一看葉凜的獎狀,然而後麵卻漸漸變得無用,她隻能選擇撒謊,引葉升榮的注意。

她說葉凜下樓踩空,摔得很慘,作為父親怎麼能不回來看一眼?

她說葉凜被燙傷,哭得厲害,企圖用心疼,喚葉升榮風流成『性』的良知。

葉升榮漸漸也覺得厭惡,開始揭穿她的謊言,說要看葉凜的傷口究竟在哪。

就是那一句,他童年的噩夢開啟。

許夢雲也被巨大的心理壓力『逼』得精神失常,開始采取一些極端的方法,她要的就是葉升榮回家,隻要丈夫回家,一切就都還有轉機——碼維持表麵上的和平。

於是她開始用皮帶、用熱水、用尖銳的指甲,一切能夠在他身上創造出傷痕和血跡的,都會變成她施暴的武器。

她先還會讓他忍一忍,說忍過這陣痛,爸爸就會回來看我們了,這冷冷清清空空『盪盪』的家,就還有維持的希望。

到後來逐漸變得病態,她開始怨他,怨他為什麼不像上麵的幾個哥哥那樣會說話,怨他沉默寡言不會討父親,怨他,將自己『逼』到了這步田地。

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為了自己過,也把所有的責任推給他。

把所有的不如意,都泄在他身上。

最嚴重的一次,他甚至被劃到大脈,手腕處留下一道十厘米長的疤。

他為隨著自己長大、隨著自己離開那個不能被稱作是家的家,這疤痕會逐漸淡去,然而並未。

它永恆地,像印記一般烙印在他的身上,仿佛在告訴他,那是他被利用的童年,將會伴隨他每個夢魘,繚繞他的一。

因此再也沒穿過短袖。

無論多熱的天氣,也穿著長過手腕的襯衫,因為襯衣堆疊之下,是童年時無法愈合的傷疤。

他成績一向優異,逃出那個窒息怖的家之後,終於難得感受到溫情,高中班任年事高,待他卻像是親的小孩一般關照,時常接他去家吃飯,冬天還會給他買一件嶄新的羽絨服。

那是他收過的最便宜的一件外套,卻比前的任一件,都要更加溫暖。

老師的孩子並不成器,離叛道又不孝,那時他甚至在想,往後若無贍養老師一家,他代為照拂。

彼時十七歲的少年並不知道,命運正躲在角落,準備給他下一次重創。

直到他的保送名額被頂替的那一天,他清晰地聽到了天崩地裂的聲音。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雷聲陣陣,他站在老師的辦公室前,隻覺得耳邊一陣又一陣嗡鳴。名額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次,他又被當成了工具。

老師對他原竟不是本意,也並非愛他,隻是看上他跳級後的保送名額,想對他些,再些,這樣事情敗『露』時,他不至於做得太過絕情。

老師哭著對他說,還很年輕,又這麼聰明,往後的機會一定還有很多,靠自己也能考上心儀大學,但這或許是我孩子的最後一次機會了,能不能看在我前對還算不錯的份上,就讓這件事過去?

他沒再問事情的始末,隻是荒唐地想,那麼多父母都不惜為孩子犯下一個又一個的大錯,怎麼像他的父母,是從來沒有愛過他的。

他沒有揭穿這件事,然而還是被學校覺,老師辭退後,學校說要重新將這個名額還回給他,但他沒再要,還是選擇了高考。

那一年的他是眾眼中的天才,跳過一級,遠超錄取分數線的成績,就讀於全國數一數的頂尖學府。但大學報道的那天,站在熙攘的群中,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失去了和世界溝通的能力。

他開始不相信任。

然而即使如此,世界並未打算就此放過他。

他清晰地記得,他簽約第一個紀公司,拍攝自己的第一部電影,公司花了最大的力氣捧他,而他的轉化率高到驚,紅到連公司都始料未及,從前也這樣捧過男藝,公司說,隻是最多也隻是準一線,曾一瞬之間,直入雲端。

再然後……公司真正準備力捧的,為了紅不擇手段的所有女藝,開始貼著他,瘋狂炒作吸血。

這是紅來最快的方式,代價隻不過是要獻祭一個他。

——這是他被利用的第三次。

他支付了天價違約金,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和家斷掉了所有的關係,不再對世界抱有任期待,每三個月清理一次炒作相關的詞條,於此,他很厭倦。

夢的那隻鳥,越過窗戶後終於得飛行,隻是飛進低暗茂密的叢林,然後不見蹤跡。

直到遇見顏漫。

他一開始覺得她和那些並沒有什麼不,遊戲間的小公而,靠近他,又是為了得到什麼?

直到聽見她和朋友打電話,說著追到之後就讓他……後麵的話他沒有聽清,大抵也是蹭蹭熱度,或是想要他的什麼。

不意外了,他這一都難逃這樣的命運,家庭、學業、事業,最關鍵的轉折節點全部都在被利用,於是終於厭倦,終於選擇戴上麵具,將所有的情緒全部抹去,從此隻冷眼旁邊別的情緒和,丟掉自己的。

那麼糟糕的一,沒有會想反復回憶。

於是戲演得越來越,因為在有限的情緒,他最大程度地放進了間百態,而選擇了丟掉自己。

v字仇殺隊說,麵具戴得太久,都忘記摘下來是什麼模樣了。

他將自己放入另一個混沌的世界,不袒『露』情緒,習慣於任偽裝,直到沒有能夠感知到他,沒知道他在想什麼,又會有怎樣的情緒。

——包括他自己。

仿佛隻要丟掉情緒,承認自己是個喪失掉七情六欲的工具,再被利用時,就不會再被刺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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