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1 / 2)
那頓飯吃的很安靜,得益於從小的家庭教養,沈喬嚴格遵守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宗旨。
飯吃完後,她主動包攬了洗碗的任務。
沈望倒也沒客氣。坐在客廳看起了電視。
沈喬洗完碗出來的時候,正好上演到女主角點了顆痣回來復仇。
她動作自然的坐過來:「想不到你還好這口。」
沈望把電視音量調小:「隨便按的。」
沈喬隨手抓了個抱枕,下巴枕在上麵。
看的倒是認真。
所以沒有注意到沈望看向她的視線。
「今天。」
他的聲音成功讓沈喬將視線挪過來。
「今天怎麼了?」
他搖搖頭:「沒什麼。」
沈喬也沒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以沈望的性子,他不想說的話,無論你怎麼追問都沒用。
隻能等他自己說出口。
不過還好,這次倒沒有像往常一樣,咽下去就沒了聲息。
「今天,留下來?」
是詢問的口口勿。
那點小心翼翼過於微末,沈喬的粗神經明顯沒有接收到信號。
所以她不解:「留下來?」
他並不勉強她:「不想就算了。」
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比起住在六人間的宿舍,她當然更喜歡這種應有盡有的豪宅。
可問題是:「我沒帶換洗的衣服,身上這身都穿兩天了,該臭了。」
他默不作聲,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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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是沒想到,沈望的動作居然這麼快。
她上午說沒衣服穿,他下午就讓品牌方上門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種購物的方式,一群模特身上穿著當季新品,在她麵前走台步。
品牌方導購在旁邊給她介紹衣服的材質和設計靈感。
沈喬覺得自己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這種大場麵就該讓周圓也過來長長見識。
隻因為她的目光在某件玫粉色的連衣裙上多停留了幾分鍾,模特便在她麵前停下,彎下月要來,讓她去扌莫身上的材質。
導購在一旁給她講解這件事衣服的設計理念。
最後那些衣服全部打包留了下來。
沈喬還沒反應過來,沈望已經刷卡買單了。
「等等。」
她終於回過神來,看著地上那堆用大logo紙袋打包裝好的衣服,問沈望,「這些就都買了?」
他看著她,也不說話,安靜等著。
似乎等著看她還能說出什麼來。
沈喬說:「都買了,那多不好意思。」
他收回視線:「那你挑一件,其他的我拿去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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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沈喬在沈望家留宿。給周圓打了電話。
周圓說她嗅出了點不對勁的氣息,讓沈喬如實招來,她是不是有情況了。
沈喬盤腿坐在沙發上吃板栗。
沈望剝好的。
「什麼情況,沈望他一個人住怕鬼,我過來陪他呢。」
周圓沉默幾秒,音量拔高:「怕鬼?一個人大男人怕鬼?」
沈喬看了眼坐在旁邊安靜剝板栗的沈望,音量一壓再壓,生怕被他聽到。
「別看他這樣,他很膽小的。」
板栗是沈喬耍潑耍賴說想吃,沈望開車出去買的。
買回來以後,怎麼吃又成了一大難題。
為了下次的演出,她的指甲是特地留的。到時候還得戴上護甲。
長指甲剝核桃,是一件具有挑戰性的事情。
沈喬嘗試了一下,不敢太用力。
果然沒剝開。
她鬱悶的看著板栗。
直到沈望坐到她身旁,拿起那袋板栗放在自己腿上,剝好以後就放在桌上的盤子裡。
沈喬愣了愣,雙眼頓紅的看著他:「活菩薩啊。」
剛才的活菩薩,現在就成了她口中的膽小鬼。
電話掛斷後,沈喬問他晚上想吃什麼,她親自下廚。
他言簡意駭的拒絕:「不需要。」
「那,麵條?」
他停下了手頭動作,盡量忍耐:「我說了,不需要。」
「給你加個蛋,你吃幾個?」
眉頭微皺,呼吸也加重:「我不想把同樣的話重復第三遍。」
沈喬點頭:「行,那加三個。」
沈喬不會做別的,但煮麵的手藝一絕。
沈望那碗是大份量,光是水煮蛋就加了三個。
沈喬記得他不吃辣,所以就盡量做的清淡。
下午剝完板栗後他就被沈喬氣回了書房,直到現在都沒出來。
沈喬原本是想給他端進去的,結果門還反鎖上了。
她心裡疑惑:「難道這次是真的不想吃?」
沒辦法,誰讓沈望太別扭,她現在聽他的話都是往反方向聽。
他說不要就是要,不吃就是吃。
她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麵。
白煮了。
有點挫敗的嘆了口氣,原本還想著這次好好讓他嘗嘗自己的廚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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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入夜以後安靜的連風聲蟲鳴都聽不到。
想來一半的功勞是來自於房子的隔音。
沈喬半夜被渴醒,嗓子眼疼的厲害。
應該是白天板栗吃多了。
她穿上鞋子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隻開了一盞小夜燈。
喝水的間歇,她往旁邊的流離台上看了一眼。
她睡覺前放在那裡的麵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甚至連碗筷都洗好,放進了櫥櫃。
所以
她看向二樓,沈望的臥室。
嘴角微挑。
什麼嘛,還是偷偷出來吃掉了。
他這別扭的性子,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改。涼掉的麵都坨了,也是難為他那個挑剔的胃,居然還能吃完。
第二天早上起床,沈喬洗漱完後換好衣服。
她今天要去學校,有課。
沈望早就出現在客廳餐桌。
上麵放著兩份早餐。
一份是他的,西式餐點,和一杯不加糖的美式。
另外一份是沈喬喜歡吃的肉包子,旁邊還放著熱好的牛奶,正冒熱氣。
沈喬拖出椅子坐下,問他:「這些是你做的?」
他看她一眼,沒說話。
低頭喝了口咖啡,而後放下杯子,又抬手看表。
提醒她:「你還剩十分鍾的用餐時間。」
沈喬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沈望手腕對著她,指了指腕表表盤:「九點二十了,從這裡開車去你學校,最快也得二十五分鍾。你十點的課。」
沈喬終於從剛醒的困倦中清醒,以一種狼吞虎咽的方式席卷了桌上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