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鬥智鬥勇（1 / 2）
然而，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衛少爺卻始終緘默不語。我小心翼翼地用餘光瞥他，他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仿佛剛剛打人的不是他，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李媽見他不吭聲，也無法理解他的意圖。於是，她指揮著小丫頭們收拾這一片狼藉的場麵，再重新上一份早餐。與此同時，李媽還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睨了我一眼，語氣生硬地說：「薑姨娘，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
我雖然並非出身於大富大貴之家，但也從未在眾目睽睽之下遭受過這種侮辱。心裡也有氣。從他打人的力道來看，這個衛少爺絕對不是個好人！
我回到偏院等待著，心裡清楚李媽肯定會來找我。果不其然，她一來就眼神不善地盯著我，凶巴巴地問道：「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佯裝出羞澀的模樣，輕聲細語地說：「可能是我昨晚表現得太主動了，你們少爺他有點害羞！」
李媽用懷疑的眼神斜了我一眼，追問道：「怎麼個主動法？」
我愈發羞澀起來，扭捏作態地說：「他不讓我脫他衣服。」
李媽「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信了沒有，冷聲道：「夫人說了，隻要你好好乾，不僅是你，就是你家裡麵也好處少不了。少爺他心情不好，所以脾氣略微暴躁了些。但男人嘛，總不過就那些事兒。你也不要拿喬立牌坊，故作矜持，盡管照我教你的做就是。但要是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那就別怪我們衛家不養閒人了！」
那是暴躁了「一些」嗎？分明就是個暴君！還有你教我的那些，我得多不要臉才做得出來呀？再想想你們少爺那副貞潔烈女的模樣，除非霸王硬上弓，而且事後還得被他弄死，不然誰能近他身？
我本來就一肚子氣，還得在這兒聽她數落。他們在這給我各種指揮沖鋒，就怕那個心狠手辣的少爺打不死我似的！
等她數落了一通，我才弱弱的說：「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李媽像個收保護費的惡霸，敲打得差不多後，便帶人揚長而去。我心中暗罵那個衛夫人，她自已打扮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卻每天派個爪牙來逼我做那些上不了台麵的事！真是個可惡的女人！
說起來好笑，那時候每天就是裝孫子，本來不是什麼能忍氣吞聲的性格，卻硬生生憋得隻敢在心裡反擊。
但其他人我不敢惹，這個好麵子如命的殘障少爺我可不怕。
我坐在床上盯著他進來，等兩個家仆出去鎖上門之後，看著他那副樣子，我早上的氣就有點要冒出來的勢頭了。
但我等著看他的反應，便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他看到今天的桌上空空如也的時候，似乎有些意外，然後終於抬眸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看到他看過來，我才指了指角落道：「東西都在那兒呢，你當我傻子啊，天天讓你打？」
然後我把鞋子一脫，「你不睡覺正好，我自已睡著還寬敞呢。」我躺上床蓋著被子，「你最好每天都看著我睡，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就是用眼神把我切成片我也睡得著！」
我躺在床上，感覺到他在我餘光裡沒有反應。也知道他夠不到東西打我，才終於心平氣和的和他多說了幾句話。其實也是我單方麵的自言自語，他根本沒有回應。
我說：「你以為我綁你上床是要非禮你呀？其實你娘她們確實想讓我非禮你來著，但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我也做不來那種事。是因為有人跟我說，我如果不來你們家，你就會死，所以我才來給你當小妾的。不過說了你也肯定不信，你就是鐵了心覺得我是要勾引你，好生個衛家血脈的孩子出來替代你是吧？你那麼小氣的人，肯定忍不了這個。」
我話一說完，就看到他捏著椅子扶手的手背青筋都爆出來了，又生氣了！
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省省吧，不管你怎麼打我，我都不會走的。我說了我不怕你，我怕的是你家裡其他人，他們人多勢眾，我可對付不了。而且你也知道，就算把我攆走了，他們還會給你送來第四個、第十個小妾。你這樣做除了把自已氣個半死，啥用都沒有！」
還是沒反應，我隻好放軟了聲音勸道：「你其實心裡都明白，但就是氣不過，覺得大家都覺得你沒用了，才會這樣。其實你要是不這麼頹廢，也不這麼死命地作踐自已，他們也不會這麼著急。而且傳宗接代對你們這樣的人家來說，本來就是頭等大事，別說你現在這副病懨懨的樣子，就算你身體好得很，恐怕他們也該催你了。我這麼說不是要勸你從了我的意思，我真對你沒那意思！」
「我雖然是為了你才來的，但那是怕你死了，不是要給你生孩子。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好不好？你好好吃飯睡覺，把身體養好，到時候你再讓我滾，行不？我保證麻溜地滾，絕對不讓你擔心我會打你身體的主意！」
「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倒是給個話呀！你到底答不答應嘛？」
我翻起身來，從他那死人表情上看不出什麼意思。便掀被子下床朝他走過去。試探的問道：「那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再上床睡覺？」
我盯著他的表情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可真讓人頭疼。我決定再試探一下。我走到角落，把兩碟糕點端到他麵前，拿起一塊遞給他：「你先吃兩塊，然後我送你上床睡覺，好不好？」
我自認為我當時溫柔至極，總該知道我沒有惡意了吧？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不領情，打開我的手，抓起碟碗就往我身上招呼。真是油鹽不進！
我本來離他就近，他反手就一盤子打在我臉上，陶瓷的碟碗當場在我臉上碎得四分五裂！這種力氣，如果我不是不死之身，被他拍死都有可能！
總之當時額頭就有熱流淌下來。我知道自已額頭破了。腦袋都有一瞬間的昏沉。這還不算完，他還想拿另一個盤子砸我。我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把桌子上的點心掃到了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我心想，這人沒救了，我的火噌一下就上來了！我沖到床邊，掏出藏在裡麵的剪刀，幾步跑回來揪住他的領子，把剪刀架他脖子上，惡狠狠地盯著他！我頭上還流著血呢，那模樣肯定挺好不了，他終於愣住了，仰頭看著我，眼睛裡不僅有紅血絲，還有一絲恐懼，估計是沒想到我能掏出把剪刀來。他下意識地握住我拿剪刀的手，也不敢使勁，畢竟剪刀就在他脖子上呢。
「你要做什麼？」他被我的樣子嚇到，有些恐慌的問。
「你不是喜歡打人嗎？」我抓住他的手握在剪刀上，突然拉著他的手狠狠一剪刀插進我的左肩，我情緒一激動就容易失控，剪刀插得很深！鮮血立刻去湧了出來，因為我弓著月要，所以血一直流到他身上。
我死死攥著他的手，猶如鐵鉗一般，絲毫不讓他有縮回去的機會，我自已也疼得滿頭大汗，滿臉通紅，但我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盯著他驚恐的眼睛，忍著劇痛抓著他的手拔出剪刀，再次刺了進去，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大聲道：「你瘋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