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密室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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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哈利抱著枕頭想著塞拉的話。寢室內一片寂靜,西莫的鼾聲從耳邊傳來,可他卻難以入眠。

在塞拉的提醒之下,他立刻明白了那遊走在牆壁中的生物是某種蛇類。

可是,當羅恩和赫敏詢問他塞拉的話是什麼意思時,他卻猶豫了。今天的事情雖然教授們沒有追究,可是洛麗絲夫人的血跡給他造成了很深的震懾。一條能把人石化的蛇……還有那個寫下血字的「繼承人」……

這似乎太危險了。聲音是他聽到的,他不應該把同伴們牽扯進來。

——結果就是現在他滿腹心事睡不著覺。他不住地想,為什麼大多數巫師不能說蛇語、他卻可以?那個怪物究竟是什麼怪物?

——如果他告訴了朋友們,說不定這些早就能得到解答。

更重要的是,他還感到很愧疚。他們三個去年還一起冒險,暑假韋斯萊一家營救了被困的他,羅恩和他同甘共苦開車上學然後關禁閉——他現在完全想明白了,羅恩就是被他給拖累的。他怎麼能瞞著他的朋友們呢?

正當哈利輾轉反側之際,一張小紙片從窗外飛了進來,降落到他的手上。哈利立即抓起枕邊的眼鏡,借著月光看清了紙上的字。

「到門口來。——鄧布利多」

哈利的心砰砰跳了起來。這張紙片將他從過於復雜的情緒中解救了,不如說他翻來覆去就是在等這樣一件事發生,好叫他別再煎熬下去。

會是什麼事?他要不要叫上羅恩?哈利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往外跑去,路過羅恩時看了眼他安穩的睡顏——他最近因為寵物走失傷心了好久,還是不要打擾他睡覺了——就自己一個人先去看看鄧布利多找他什麼事吧。

「鄧布利多教授?」哈利來到了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外,這裡空無一人,就連畫像們都已經睡了。

「哈利。」鄧布利多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拉住了哈利的手臂。接著,一束光亮了起來——源自鄧布利多的魔杖。哈利發現老人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抱歉。

「跟我走。」鄧布利多說。哈利沒有多想,畢竟敬愛的校長似乎很著急。「對不起,哈利,我也不想打擾你睡覺。」鄧布利多一邊下樓梯一邊說。哈利注意到現在那些樓梯特別聽話,他們倆毫無障礙地一直往下走。「但是我需要你幫個小忙,事出緊急,隻好半夜把你叫起來。」

「沒關係,我也沒睡著。」哈利說,「是……密室的事情嗎?」他想不到有什麼更緊急的事了。

「噢。是塞拉跟你說了什麼嗎?」鄧布利多掃了他一眼。「我很想關心一下為什麼你睡不著的——但是沒時間了。哈利,你能跟蛇對話,對嗎?」

「是的。」哈利有些惶恐,「塞拉說這很不普通——即使是你也做不到嗎,鄧布利多教授?」

「我很遺憾,但是沒錯。這是一種非常、非常罕見的天賦。」他們來到了一間廢棄的盥洗室,哈利發現塞拉和斯內普就在中間的洗手池邊等著——這個組合讓他有點驚訝。「具體的你可以問問你的朋友們……」

塞拉抱歉地看著哈利,半夜叫小孩過來真是有點負罪感。可是他們找遍了城堡也沒能找到洛哈特——最後得出,他隻能在這裡了。

是的,塞拉推測撿走了筆記本的就是洛哈特。

時間緊迫,她沒能一一排除所有的學生,但是可以確定可疑人物都沒有拿到日記本,在她轉悠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寢室時掌心也沒有疼過。

再者,洛哈特閒逛到盥洗室的可能性比學生們大,學生們對哭泣的桃金娘避之不及,而洛哈特——或許他想和桃金娘的鬼魂搭搭訕證明他的魅力,然後就被打開的密室中的裡德爾通過某種手段誘惑下去了也不一定。

最後,就是塞拉中的那個遺忘咒……塞拉清楚,在湯姆的控製之下施咒強度還是取決於本人的水平的,湯姆暫時還沒那麼大能量。出於對自己能力的自信,塞拉認為那個遺忘咒大概率不是學生所施。

洛哈特則相對有可能做到比塞拉更擅長遺忘魔咒。這也可以解釋他是怎麼寫出的小說——將他人的真實經歷竊取過來,然後給他們一忘皆空。

而且,因為塞拉曾給他施過混淆咒,洛哈特也比較有可能——在極其幸運的情況下——被湯姆搜查了記憶,還能讓他漏過塞拉的真實身份。

他們本來是準備至少等到白天再去找密室的,大半夜的公雞都不打鳴。可是偏偏洛哈特失蹤了。

不知道洛哈特是太脆弱了還是怎麼著,他好像完全沒能奪回對身體的控製,襲擊了洛麗絲夫人之後又被湯姆帶回了老巢。再不找到他,估計人都要涼透了。

萬般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出此下策。

讓哈利來開門。

「把它當成一條蛇,跟它說話,哈利。」鄧布利多指著洗手池中一根蛇形的水龍頭給哈利示意,「我們需要你幫忙打開密室,這樣才能除掉裡麵的怪物。」

哈利稀裡糊塗地就上了——然後一種陰森可怖、與他還沒長開的可愛臉蛋完全不符的語言就從他嘴裡吐出。

接著,一陣機括運動的聲音,密室門就這樣打開。

哈利感覺他應該是成功了,此時他想過的很多問題的答案都呼之欲出,可是在場沒人有打算跟他解釋的意思。隻有鄧布利多輕輕說了一聲「謝謝你哈利」,他們幾個像是雕塑一樣,沉默地看了會兒地上露出來的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我送這小子回去。」斯內普打破沉默,「跟我走,波特。」

哈利點了點頭,這是他第一次在斯內普麵前這麼乖——因為他發現他的臉繃得緊緊的,並且對送他回去這件事顯得心不在焉——以往斯內普隻要看到他就會來針對他,但是現在他被別的東西吸引了心神。

沒被他說兩句,哈利反而覺得哪裡怪怪的。很明顯,斯內普在擔心鄧布利多和塞拉要做的事情。

哈利費勁地跟著走路比鄧布利多快多了的斯內普回到了格蘭芬多休息室,斯內普全程一句話也沒說,看到他進門就利索地轉身離去。

這麼來回運動一趟,哈利倒是累困了。他也有一點擔心教授們要做什麼——可是如果鄧布利多都解決不了,他擔心有什麼用呢?哈利又想到鄧布利多說他可以和同伴們講蛇佬腔的事情,他的心結算是終於能放下了,不久後他就沉沉地睡去。

「你就讓她一個人下去了?」斯內普看著坐在地板上守著洞口的鄧布利多,月光經過地麵的積水反射到他的鏡片上,使他看起來神秘莫測。

「我們之前說好的。」沉默良久,鄧布利多才輕輕地說。「別擔心,西弗勒斯。她說了會確保留下逃跑的力量。」塞拉可以瞬移回來。

「前提是不出意外。」斯內普沉聲說。

鄧布利多看向斯內普,朝他抬了抬眉毛,「那就看你的福靈劑管不管用了。」

斯內普沉默地走到窗戶邊上,透過玻璃仰望著朦朧一團的月亮。

「西弗勒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不應該瞞著你?」鄧布利多突然問,「你可以完全站到我們這邊來。光明正大的。」

斯內普轉身,詫異地看向鄧布利多,月光下,白發老校長的表情認真。「……怎麼,你發現自己不再需要我了?」他遲疑了一下,有些嘲諷地說。

「恰恰相反。」鄧布利多說,「這邊很需要你——我們的研究很需要你。」

「塞拉告訴我她打算設法逼迫馬爾福站隊。我得說,雖然盧修斯馬爾福幾乎無藥可救了,但是德拉科——他還是個孩子。」鄧布利多望著斯內普,此時他背光而立,表情很不明顯,隻有一雙黑色的眼睛依稀露出復雜的神情。「我在想如果他們都可以過來,為什麼你不可以呢?」

「容我提醒,我比馬爾福有更重要的任務。」斯內普僵硬地說,他覺得荒謬,他和馬爾福有什麼可比性嗎?這簡直是在侮辱他的忠誠。

「塞拉也是這麼希望的。」鄧布利多別開眼,看向那個洞口。「雖然她沒有明說——我也覺得奇怪,我以為她會是先提出這件事的那個。可是她一直以來就像覺得讓你做間諜是什麼天經地義、不可挑戰的事實一樣。」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斯內普緩慢地說。鄧布利多立即感興趣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你們之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嗎?」

「沒有。不是什麼大事。」你就慶幸自己不知道吧,鄧布利多。「我也以為這件事是天經地義的。甚至我很驚訝,鄧布利多,你能說出這種話。我第一次知道——放著我不用——你難道不覺得浪費嗎?」

「事實上,我認為塞拉的水晶球可以幫上忙。」比如說預知一次行動的吉凶之類的。

斯內普冷哼一聲,「水晶球可不能讓敵人手下留情。」

「——無論如何,你隨時可以過來。」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隻要你想。你在哪邊都是一樣重要的。這裡也很需要你。」

「我看不出來我在這兒有什麼用。」斯內普垂眸看著地上的積水,「塞拉一個人下去了。」而幾個小時前她才剛昏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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