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飛向天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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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鞋脫了,而且——她還穿著裙子。於是乾脆半截小腿都露出來了。她理直氣壯地望著他,拍了拍邊上的草地,像是在問他怎麼不坐下。

非常不雅觀。

斯內普拒絕。

「其實我想問很久了。為什麼你非要光著腳?」他看著夕陽問道。

「為什麼你不坐下來呢?」塞拉輕快地說,「要親近土地。這很舒服的。」

原來就是因為這個。「隻有六七歲的小孩兒才會喜歡踩泥巴玩。」

「成年人也喜歡,隻是你們不承認。」塞拉一把拽出被風糊到她臉上的他的鬥篷,「這麼說你小時候也玩泥巴?」她笑得揶揄。

斯內普無奈地看了一眼塞拉,還有自己被揪在一起的袍子。但凡是她願意站起來、或者他願意坐下去,這種不體麵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他能想象,自己現在一定顯得非常可笑。

但是——反正沒人看見。

「我知道這裡有一條密道,通向那個尖叫屋棚。」過了一會兒,塞拉沒頭沒尾地說。

「我也知道。」

「噗。你這麼說我突然感覺我們倆像是在交流如何違反校規的同學。」

「即便我們是同學,」斯內普瞥她一眼,「我也不可能和你交流。」

「沒關係,反正你現在正在和我交流。」塞拉突然很感興趣,「不如給我講講你在這兒有什麼故事?」閒著也是閒著。

此時遠處的群山吞沒了最後一絲陽光,塞拉注意到周圍光線變化,頗為浪漫地施咒給水晶球覆蓋上一層白色的熒光,讓它浮在他們倆中間;又往身下的一小圈草地鋪上一層淡綠色的光。

斯內普靜靜地欣賞著這奇妙的景象。這就是魔法——如此的美麗。不知道兒時的自己,有沒有幻想過這童話般的一幕?

——還有她,一直都是那麼特別的塞拉格林。

斯內普隻是靜靜地吹著風,沒有回答。

「你真的不想坐下來嗎?我是說,如果你實在不好意思,我可以把你變成一隻企鵝。」塞拉又說,那樣她就不用仰著脖子看他了。

「不要。」這是什麼離譜的問題?

「唉。你真麻煩。」塞拉解下自己的短鬥篷,施了兩道咒語——它就變成了一張黑色的飛毯。「上來。」說完,不等斯內普反應,塞拉直接拽了他一把,讓他坐在了她身邊。

「好誒!」塞拉歡呼著,飛毯越過柳樹、掠過黑壓壓一片的禁林,盤旋著沖上了天空!

這裡的月光非常清晰,塞拉如願再一次看到了月下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我說過嗎?你真的很迷人。」她喃喃地說。

斯內普發現,和她在一起時,這種脫離於世界的感覺幾乎是很頻繁地發生。

塞拉就是這樣。有的事情他其實也很想試試,但當他礙於各種各樣的悲觀、別扭、冷漠而否決自己的內心時,她總能另辟蹊徑地達成自己的願望,直到——飛向天空。

兩人此刻身處高空,比霍格沃茨城堡最高的天文塔還要高上個兩百英尺。月亮仿佛近在咫尺——今天是一個滿月。

高空的寒氣讓塞拉凍地發抖,可此時她卻不願給自己施一個保溫咒——因為這種刺骨的寒冷,可以讓她暢暢快快地發一會瘋。

斯內普卻有些擔憂。他看著塞拉搖晃在飛毯之外的雙腳,總擔心她又一個沖動跳下去。

因此,他隻是沉默地解下自己的披風搭在她肩上。

——這似乎是讓她打消了跳下去的主意,因為她立即就完全爬上了飛毯,然後用寬大的披風把他們倆裹在了一起。

她像是一隻考拉一樣跪在飛毯上、從背後貼住斯內普,雙手伸到他領口把披風胡亂打了個結,然後縮回去——又重新從他的月要上包過來,抱住不動了。

最後,她還湊到他的頸窩幸福地吸了一口——

然後就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斯內普已經完全僵硬了。

……這也太……!

即便斯內普已經對她時不時脫口而出的鬼話有了免疫——雖然他已經完全明白她就是在一步步馴服他、推進他的底線!——可是這、這實在是太猛了……

……而他又莫名其妙地答應過她不再對她使用大腦封閉術!

「塞拉,」斯內普聲音乾澀,「你不是好奇——我在打人柳那兒發生過什麼事嗎?你——你鬆開,我就告訴你。」丟人!真是丟人!他多久沒用這種討饒的語氣說話了?……斯內普完全想不起來,他覺得自己的記憶和人生好像碎得什麼也沒剩下,現在隻能感覺到她的熱度和她在他耳畔的呼吸——他呆滯地看著月亮,感覺自己仿佛也變成了什麼失去理智的狼人。

「不要。」塞拉拒絕地很果斷,「不可能。」問題可以下次再問,毫無防備就被她逮上天的斯內普可是難再有的。

「……」

斯內普毫無頭緒,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她停下。

過了一會兒,他的理智慢慢回來了——然而可悲的是,他的理智竟然覺得就這麼呆著挺不錯。

「你覺不覺得——好像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我這麼做不太好。」塞拉突然說話了。她的聲音悶悶的,呼出的熱氣噴在他的肩膀上。

斯內普的心提了起來,她要來了!她要來推進關係了!

他能怎麼辦?再拒絕她嗎?可是拿什麼理由呢?

說她不夠成熟嗎?可是她明明已經能獨當一麵,乃至於在情感上他也多次把她當成了平等的——最關鍵的是他自己也有一點動搖了——或者要說起還未明朗的未來嗎?然而在這月光之下,即使最現實的人也難免會變得感性——

「我以前都是這麼抱著牲畜睡覺的,你知道,尤其是綿羊。」結果塞拉說了這麼一句。

……

「關於……決鬥俱樂部,」斯內普心如死灰地拋出一個話題,「你準備怎麼弄?」

「噢。」塞拉來了興致,「本來我晚上就要跟你說的。真是一個天才的想法!我打算搞一個陣營戰,到時候我就是綠魔王,勞德塞拉,我的追隨者叫南瓜吞噬者。然後小馬爾福暫時被我設為另一個陣營的頭目,叫小龍社,他那邊的社員就叫蘿卜。不要問我為什麼是蘿卜和南瓜吞噬者,因為押韻。」

……問題的關鍵難道是南瓜和蘿卜嗎?!

「你真的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嗎?」斯內普艱難地說,「學生們並不是一無所知,甚至他們中的某些還因為戰爭失去了家庭。」

「當然。」塞拉堅定地點點頭——下巴戳在斯內普的肩膀上,「這是我的個人體會。你知道習得性無助嗎,西弗勒斯?」

塞拉過去就是那樣,抱著遲早要死的心過日子,逃避魔藥、逃避黑魔法,甚至知道了魔法石就在身邊也無動於衷,直到鄧布利多把魔法石捧到她跟前。

這些小巫師們,難道就讓他們活在對「神秘人」的恐懼之中長大嗎?在伏地魔消失的這幾年,如果他們不抓住機會去設法擊敗他——即使隻是擊敗自己對他的恐懼,那這樣的現實對未來又能有什麼改變呢?就是在等著他再一次回來統治他們而已。

塞拉希望即便她不能讓每一個人都有直麵伏地魔的作戰能力,也可以讓他們擁有直呼其名的勇氣——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他卷土重來之時,我們也已做好了準備!

——這其實是她擊敗蛇怪時才格外清晰的感悟。

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強大,感受到了自己能為鄧布利多——為所有巫師作出貢獻。

她不是一座孤島,不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她希望更多人能領會她當時的心境——直麵恐懼,重獲新生。

……當然,她也有私心。

塞拉不想評價個人英雄主義和群體智慧孰高孰低,可是當那個可能會犧牲的英雄是她在意的人時,她必須要設法改變故事的進程。

這隻是一個開始。

「……我明白了。」斯內普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想說那些學生都還是孩子,而且大多數還不太聰明,他們又能學到什麼呢?

可是或許塞拉是對的,如她所言,隻要能消除恐懼,那都算是獲得了成功。即便是斯內普也忍不住為那種理想的未來而感到放鬆——每個學生都敢直呼其名的未來。

恐懼是使戰爭更可怕的東西。

讓他們逐漸成長起來,或許比一個可能的驟變要好。

「你願意做我的南瓜吞噬者嗎?」塞拉在他身後扭來扭去,她在為這個邀請故作不好意思。

「我想這件事還是不要有教授摻和進來的好。」那樣學生們或許在開始就放鬆不下來了。

「你可以偷偷做。你做我的南瓜吞噬者,這樣我們現在就可以一起商量具體的比賽形式了。」

「……所以你還沒有開始想最關鍵的部分嗎?」

最後兩人就俱樂部相關機製展開了時長約為兩小時的討論,在幾百英尺的高空和美麗的月色之下。

令人慶幸的是,還好斯內普中途想起了要施保溫咒。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自己筆力不夠,寫不出那種飛向天空的感動

《我在h耍大刀》就很好!很八錯!超級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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