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一站——明樹大澡堂（1 / 2）
「老班醒醒，別睡了。」火焰男子見二人遠去，決定用耳光輕輕扇醒沉睡的心靈。
「振飛，稍安勿躁，雅緹過去了。」
火焰男子，也就是振飛，聽到耳麥的傳來聲音後，向角落的陰影處招手，說：「IT男讓我們等醫生，冰川女你別躲了。」
「啪！」
振飛一踉蹌，從老班身上跳過去，轉身看見偷襲他的正是冰川女，疑惑地問：「什麼時候扌莫到我背後了？」
冰川女沒有直接回答，右手豎起中指，表示心中的不屑。
「你能不能淑女點？要是踩到老班怎麼辦？到時候我一定會向老班告狀！」
「別吵了！」躺在地上的老班一睜眼就看見振飛嘰嘰喳喳的，本來就暈暈沉沉的腦袋更難受了，他撐著膝蓋，擋在兩個人中間。
「隊長！隊長！」不到一米五的小蘿莉，一邊奶乎乎地喊著隊長，一邊小跑，跳到老班身上，「隊長，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快下來。」
「不要，雅緹不要！」
振飛在旁邊竊笑，怪大叔帶小蘿莉的場景喜聞樂見，尤其看到一向嚴厲的老班吃癟，內心甭提有多開心了。
「振飛，你怎麼這麼快就投降？」老班注意到振飛在麵罩下的笑容，想到幾十分鍾前他的不戰而降，氣不打一處來。
「老班，你也不是他對手，更何況是我呢。」振飛攤手，明明經過處理的冰冷機械聲，但隊友明顯能聽到他口氣中的吊兒郎當，「我的月要被他一撞，到現在還疼呢。哎喲~我的月要~」
雅緹眼睛一閃一閃的，內心猶豫：要不要從老班身上下來看看振飛的病情。冰川女則伸出雙手，對振飛豎起中指。
「你們這幫人，怎麼這麼沒良心啊？」
「別吵了！」老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小隊隊員下達命令：「張偉，繼續保持對二人的跟蹤；振飛，處理『吉祥賓館』後續維修；雅緹，去看看振飛的傷勢；靜水，你和我繼續追殺。」
「是！」
…………
王於和秦平樂一夜沒睡，馬不停蹄地向南方的溟開市趕去。
途中，遇到開大貨車的夫婦倆，夫婦見到男生衣衫襤褸，女生麵容姣好，在打聽到二人是未成年人後，心中動了惻隱之心。在了解到二人的目的地，與自已的送貨地一致後，邀請二人上車一起前往。
「王於，我覺得可以和他們一起去。」
「假如他們是討債人假扮的呢？」
「如果是假扮的，應該就直接動手了，不可能邀請我們一起去溟開市的。」
王於瞥了眼突然變聰明的秦平樂，又望望在服務區休息的夫婦倆，夫婦倆高高胖胖的，皮膚黝黑粗糙，看上去老實憨厚，沒有什麼壞心眼。王於考慮了會，決定跟隨夫婦倆，能節省不少時間和金錢。對於逃亡二人組來說，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機遇。
「各位聽眾朋友們上午好，在一首動感的歌曲過後，是我們的《早間新聞30分》。」
夫婦倆休整好，秦平樂和叔叔坐在前排，王於則和阿姨坐在後排，老舊收音機裡傳來女廣播的甜美聲音，為高速公路上的司機提神。
「我叫張桂珍，叫我一聲張姨就行，前麵坐著的是你李德新，李叔。」
李叔看樣子不太愛說話，在聽到自已的名字後，隻是輕輕點頭示意。
「我是秦於，他是秦平樂。」
秦平樂看樣子不太愛說話，在聽到自已的名字後，隻是傻傻地笑著。
「姑娘，你跟你張姨說，你們兩個人是不是私奔來著？」張姨抓住王於的手，放在自已的腿上，表情有些擔憂。
「沒有私奔，我是他姐姐。」在上車前，王於和秦平樂商量好，自已扮演他的親姐姐，因為父母賭博借了高利貸，追債的人準備要姐弟兩身上的器官抵債，所以決定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張姨看你們年紀挺小的，現在應該是上中學的年紀，怎麼不上學了？」
王於把事先準備好的借口，增加個人感情色彩，簡述了一遍。說完，李叔微微搖頭，張姨則拿出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可憐娃，你們姐弟倆命真苦啊。」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遇到你們夫婦，就是我們最大的幸運了。」
「姑娘，話不能這麼說，未來怎麼發展那誰道呢？就我那個屯兒，還出了個首富，我看你倆有當首富的命。」
王於聽出張姨嘴裡一股大碴子味，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之前在網絡上看過東北人相關的視頻，視頻裡東北人的直爽和熱情好客，甚是值得信任，王於對二人的身份也放下心來。
「謝謝張姨，當首富太累了，和弟弟平平安安就行了。」
「4月12日11時22分，江新市清河區第一中學高二學生劉某被殺害。案件發生後，清河區公安機關立即開展偵破工作，經偵查，初步鎖定犯罪嫌疑人秦……」
「哎呀！」王於突然捂住肚子大叫一聲，張姨立馬握住她的手，關切地問：「妹子，咋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李叔眼神餘光透過後視鏡，密切關注王於的表情，連廣播裡的新聞都沒有仔細聽。秦平樂扭過身子，從兜裡掏出之前剩下的巧克力，焦急地問：「王於，你是不是沒吃飯，餓得胃疼？爺爺告訴我，不吃早飯，會胃疼的，你趕緊吃掉這塊巧克力。」
「哎喲！」王於的聲音越來越大，蓋過滋啦作響的收音機，車上其他三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她吸引。
「妹子，你是不是沒吃早飯啊」王於感受到張姨手指和掌心上硬硬的老繭，和自已的細膩的皮膚相比，張姨的皮膚堅厚硬、龜裂，扌莫起來沒有那麼舒服，而正是這些粗糙的特質讓王於感受到久違的溫暖，和愧疚。
「老公，下個路口去明樹縣吧，去裡麵給丫頭整頓好吃的。」
「好。」
車載廣播終於把關於秦平樂的新聞播報完，進入無聊的廣告時間。
「張姨，我已經好了，不疼了。不去明樹縣吧，按原來的線路開吧。」
「是不是身上沒錢？沒關係，你們去溟開市的路上開銷我們夫妻包了，你們就陪我們聊聊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