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父慈子孝,刀口毒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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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昂首挺月匈。

王監門要出手了,這等時候他點誰,誰便是心腹。

「趙三福!」

辛全看了出來的趙三福一眼,眸色平靜。

「你帶著一隊兄弟去何氏,杖責何歡二十。」

「領命!」

這是得罪一家四姓的活兒,可趙三福卻答應的格外的乾脆。

王守的眸中多了一抹贊賞。

趙三福帶著一隊人沖出了鏡台。

出宮,隨即上馬。

到了何氏後,大門緊閉。

「叫門!」

一個樁子上前,厲喝,「鏡台辦事,開門!」

春日綿綿正好睡覺,門子大概睡糊塗了,喝道:「狗東西,吵死了!」

鏡台是狗。

但這話誰敢當著鏡台的人說?

楊鬆成等人自然是可以的,但他們不會說,因為為此得罪皇帝沒必要。

一個門子!

還是何氏的門子!

眾人回身看著趙三福。

趙三福默然。

吱呀!

側門緩緩打開!

趙三福上前。

一腳!

呯!

門子倒飛了進去,落地吐了幾口血,喊道:「來人吶!」

一群護衛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趙三福站在門內,雙腿撇開,目光冷漠。

「何歡何在?」

何歡來了。

見到趙三福他心中一驚,但依舊從容的問道:「何事?」

「拿下!」

幾個樁子沖上去,那些護衛擋在何歡身前。

雙方劍拔弩張。

錚!

橫刀從刀鞘中拔出來半截,刀光閃爍中,趙三福說道:「十息!不退者,殺!」

不用十息,五息之後,何歡主動走了出來。

「我何罪?」

「何氏昨夜有人縱火,險些釀成大禍,令,杖責!」

昨夜……昨夜是失火,何曾縱火?

何歡剛想辯駁,趙三福上前就是一拳,重重的擊打在他柔軟的腹部。

何歡彎月要,嘴裡倒吸涼氣看著趙三福。

「你我……無仇無怨。」

趙三福平靜的道:「我行公事,乖一些!」

王守令他來何氏責打何歡,這是考驗——你敢不敢去得罪何氏?他必須要彰顯出自己的果斷和擔當,哪怕這個果斷和擔當被王守認出是為了討好自己,為了升官。

幾個樁子緩緩上來。

趙三福喝道:「磨磨蹭蹭作甚?動手!」

二十杖打的何歡皮開肉綻,後院的婦人聞訊嚎哭,令人去請何錦城,又令人去請名醫雲雲。

趙三福走出了何氏大門。

身邊有樁子問道:「主事何須給何歡一拳,卻平白得罪了他。」

可若是不得罪他,又如何能討好王守?

趙三福想到了晏城。

還有那個少年!

狗曰的,楊玄許久沒回長安了。

他看了一眼北方。

……

深夜。

衛王的臥室外。

一個黑影悄然出現在窗前。

他右手握著一把飛刀,左手一掌推去。

呯!

窗戶粉碎,飛刀射了進去。

床上的衛王平平的向上飛起,飛刀落空。

腳下一點,衛王撞開窗戶的殘餘框架飛掠出去。

黑影在前方急速飛掠而起。

「誰?」

值夜的侍衛聽到動靜趕來。

衛王飛掠而去。

就在黑影準備越牆時,覺得頭上多了陰影,抬頭一看,衛王在往下急速下墜。

黑影慘笑一聲,毫不猶豫的一刀抹了脖頸。

侍衛趕來,揭開黑影蒙麵的布巾後,驚呼道,「是吳順!」

「查同黨!」

府中一陣大亂。

「大王,並無發現。」

衛王回去拿了扔在自己床上的飛刀,嗅了一下,再令人把吳順的橫刀弄來嗅一下,麵色陰鬱。

「把王三的橫刀拿來。」

王三的橫刀上並無味道。

「吳順!」衛王眸色冰冷。

「王三不行了!」

「叫醫者來。」

大晚上隔壁鬧的不消停,楊玄夾著被子翻個身。

「大王,不知那醫者何在。」

衛王拎著橫刀去看望了王三,看著王三胳膊上爛掉的傷口,眼中殺機迸發。

「誰知曉?」

「隔壁。」黃坪打個哈欠。

「叫人!」

「呯呯呯!」

縣廨的大門被敲的震天響。

斜對麵的嶽二家中傳來了叫罵聲。

「曰你娘,大晚上叫魂呢!」

隨即各種汙言穢語就以縣廨為中心噴薄而出。

這些人犯罵髒話堪稱是無師自通,敲門的黃坪的十八代祖宗轉瞬就成了人渣,一家子女性也跟著倒了血黴。

黃坪怒火中燒,吱呀,門一開,他就想噴。

門內站著的是甄斯文,他最近上火,一開口打個哈欠,口氣重的差點把黃坪送走。

「醫者何在?」

「往東走,兩個巷子再轉右,第三家就是了。」

陳花鼓被叫來了。

衛王就坐在台階上喝酒。

屋裡是奄奄一息的王三和幾個看護的侍衛。

「治好,重賞。」

衛王說的簡略。

陳花鼓大喜,「請大王放心。」

他急匆匆進去,身後,衛王說道:「治不好,一起死。」

陳花鼓一個哆嗦。

他進去看了王三的模樣,再看看傷口,頓時就傻眼了。

「這是傷口壞了。」

「可能救?」

陳花鼓想說不能。

「難說。」

黃坪皺眉,「王三的傷便是你處置的,一個小傷口為何如此?」

「老夫也不知,不過外傷死人這等事倒是常見,少說兩成因傷口壞了而死。」

黃坪盯著他,冷冷道,「不對,那日你說什麼各自處置傷口,另一人為何無事?」

站在床邊的一個侍衛得了黃坪的眼色,說道:「吳順晚飯時看著活蹦亂跳的。」

「那便是傷口已經結痂了,並無紅腫。」陳花鼓覺得自己要倒黴了。

黃坪看向陳花鼓,厲聲道:「為何一人好,一人壞?」

陳花鼓腦子發蒙,下意識的道:「他是老夫按照明府的吩咐處置的傷口,床上這個是老夫按照慣常的手法處置的傷口。」

他的心猛地蹦跳了一下,呆呆的道:「不對,老夫專治外傷二十餘年,經驗之豐,北疆大概罕有。老夫見過無數外傷發熱的,就算是發熱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奄奄一息,傷口爛的太快了!」

黃坪出去,俯身對坐在台階上的衛王低聲道:「此人在太平多年,應當與行刺之事無關,不過需要盯一陣子。」

毒藥是抹在刀口上的,和陳花鼓的藥沒關係。

「把楊玄弄來!」

楊玄大晚上被弄了過來,起床氣還在,等見到坐在台階上喝酒的衛王後,什麼起床氣都沒了。

大侄子殺氣騰騰。

「你既然懂的醫術,為何當時不救尚玨?」

「他當時就斃命了。」

楊玄覺得大侄子不至於那麼弱智。

衛王突然扔了一把橫刀過來。

「這便是吳順在對練時傷了王三的那把刀,刀口有毒。就在先前,他拿著一把和這把橫刀同樣有毒的飛刀行刺本王。」

「本王修為高深,他們很難近身下手。於是便選擇了深夜行刺。竟然還先用王三試試那毒的效用……鼠輩!」

楊玄心中一跳,「那吳順呢?」

衛王緩緩說道:「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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