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脫險(1 / 2)
看著轟然關閉的牢門,宋肆伸手抓住了順著台階滾下的潘亮,將他從台階上拽起。
「怎麼回事?外麵有人?」
潘亮搖搖頭,有些疑惑:「外麵沒有人,但確實有一股力量想關上牢門。就像是牢門有了自己的思想一樣。」
這話出口,連潘亮自己都不知該怎麼解釋。牢門又不是活物,怎麼會有自己的思想呢?
宋肆卻猛然間想起了什麼:「這整座教堂是一個整體靈器?」
潘亮點了點頭:「對。」
「那似乎教堂確實可以擁有自己的思想」
回想著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還有那些潘亮描述下的那些幻覺,宋肆深吸一口氣:
「如果這座教堂被汙染,變成一個『活物』的話」
仔細想想,目前看到的所有教徒與教眾無論做什麼,最終都呆在教堂內部,沒有一人發瘋的逃離。如果教堂變成一個近似活物的存在,那這就很好理解。
它怎麼會讓自己肚子裡的食物跑出去呢?
「教堂被汙染?」潘亮不可置信的說道:「這是一個靈器,它又沒有生命,怎麼會被汙染呢?」
「正因為是靈器,所以才會被汙染。」宋肆已經在精神海將汙染祭獻,以詢問這個問題,並得到了回答,向眾人解釋道:
「這類汙染是精神汙染,當大量汙染集群時會自動賦予周圍的死物生命——也不算是生命,隻是汙染換了一種形式存在,這樣做的最終目的是將汙染擴散。」
「不過當靈器在受到汙染的過程中,作為靈器的效果將會失效,這段時間便是它最脆弱的時候。」
一旁的段寶坤立刻反應過來,看向牢門:「你是說,牢門現在隻是普通的鐵門,而非靈器的一部分?」
宋肆點頭:「對。」
「我懂了!我來!」
潘亮大喊一聲,邁步來到牢門前,周身靈力湧動。
「如果隻是普通的鐵門,炸開就好了!」
他在眾人的目光下運足了靈力,剛準備釋放靈技,大腦忽地感到一陣眩暈,身體一晃便栽倒在地上,已經快要釋放的靈技也直接熄滅。
「對不起。」潘亮坐在地上,抬頭沖著宋肆苦笑一下:「剛剛我準備釋放靈技,精神就遭到了攻擊,現在還有些震盪。而且我的靈脈由於靈技釋放失敗的沖擊,短時間也不能再使用了。」
換句話說,他現在變成了一個廢人。
唯一的作用,便是試探出一條規則:當釋放靈技時,會受到精神沖擊。
「牢房裡原來有這條規則嗎?」段寶坤在一旁問道。
「當然沒有!」潘亮在地上喘息了兩下,扶著牆站起:「如果有,我會在這裡傻乎乎的直接使用靈技嗎?」
「應該是汙染導致的。」宋肆看著身邊的牆壁,抬起了自己摁在牆壁上的手,上麵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牆壁似乎變得柔軟了。」
說著,他跺了跺腳。
「地麵也一樣。」
眾人這才發現,石質的牆壁與地麵確實在變得柔軟,腳下已經有了一道清晰的凹痕。
不僅如此,從房頂處開始出現一圈圈的水漬,正在向下蔓延。
「越來越像野獸的胃裡了。」呂文靜喃喃自語,隨後邁步向前,目光凝重。
「我試試。」
她揮手,便有冰錐於空氣中凝結。但冰錐剛成型一半,她的身體便猛地一晃,冰錐也瞬間消散。
她不服氣的又凝結出一枚冰錐,但這次依舊是同樣的進度,冰錐再次消散。
「不行。」呂文靜搖搖頭:「我雖然有準備,但也隻能將失控的半成品靈技直接散去,讓靈脈不會受到沖擊。想要完整的釋放靈技,我也做不到。」
說著,她不甘的咬了咬嘴唇:「要是我的靜心玉佩還在身上」
段寶坤在一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要是我的靈器長刀在手上,還能直接把門切掉呢。現在還是想想該怎麼出去吧。」
「我來試試吧。」
宋肆邁步走到門前,將兩隻靈器手套戴上,吐氣出聲。
「這能行嗎?」潘亮忍不住說道:「宋哥,用拳頭把門砸碎可與用刀劈開是兩種概念。」
呂文靜看到宋肆的靈器手套,有些懊惱的一拍額頭。
「早知道就應該在手套裡添加一個強力爆發武技!當初為了讓手套的潛力更高,這裡麵隻添加了一個少量增加破壞力的效果,僅憑這個效果,又不能施展武技,很難把它砸開!」
「我應該能施展武技。」宋肆回應了一句,抬起左拳砸在門上,發出「鐺——」的一聲長鳴,鐵門上瞬間鼓起了一個包。
抬起右拳,拳速變快了一倍,身後的眾人隻能看到一道虛影,隨後又一聲長鳴。剛剛鼓包的位置又向外延伸了兩寸,凹陷的中心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縫。
「能行!」眾人精神一振。
受到宋肆的刺激,四周天花板上的水漬開始快速蔓延向下,汙染加快了與靈器融合的進度,不想讓他們逃離。
「威力差點,果然還是要施展武技。」宋肆低語了一句,力量符文投影雙臂靈脈,靈力開始快速消耗。
再次揮動左拳,由於登神長階的被動,左拳已經比上一次攻速快了12%,加上力量符文的作用,這一拳成功將裂縫擴大並將其蔓延。
揮動右拳,臂膀上靈紋亮起,在施展降魔杵的同時,精神沖擊也不出所料的到來。
精神海中,一個十米高的浪頭升起,氣勢洶洶的拍向宋肆的精神島嶼。島嶼可以代表一個人的精神強度,而島嶼外麵的海水自然代表的是外界遊離的精神能量。
汙染正是借助這股遊離的精神能量進行沖擊,打斷了潘亮與呂文靜的靈技。
但隻見宋肆精神島嶼中,真理之種化作的小樹苗上熒光閃爍,一層薄薄的像光罩一樣的薄膜便包裹在島嶼上空,薄膜上三枚符文在上麵流動,散發著熾熱。
半數海水還未撒到薄膜上,便已經被蒸發殆盡。剩餘的小部分海水輕輕撲在薄膜上,仿佛是在幫助它清洗身上的灰塵,隨後便無力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