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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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邊理解不了為什麼有人會那麼不知好歹,明明都警告了還要靠過來,這不是找咬麼?

身後的門又細微地震動了下,周迭的聲音傳來時,讓江雲邊有一瞬錯覺他就靠在背後。

他克製想把人拽起來的沖動,沉聲道:「你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江雲邊,健忘的人是你。」周迭看著門把手,「你究竟知道什麼是enig麼?」

「管你他媽是誰,別招惹我。」江雲邊閉上眼,想忽略那股已經開始安撫自己的雪鬆味。

「發生reverse反應後的alha,對別人來說跟從前沒有區別,但在我這裡……」周迭想了想,找到個合適的類比,「隻是塊小二月天。」

江雲邊徹底被他挑釁到了,把門打開一把拽著周迭的領子把人拉到跟前:「你他媽看不起誰呢?」

周迭長睫微垂的,攏在眼尾的時候有一片不小的陰影,淺色瞳仁裡的光斂乾淨後看人有些危險。

但凡江雲邊正常一點,都能感知到隔著門的時候這位enig所有的溫和耐心都是偽裝,一切言行都是為了誘他開門。

可他不知道,隻是抵抗周迭的信息素就已經花光了他的所有理智。

周迭從容地把他沒多少力氣的右手控住,帶著他的食指跟中指將自己的校服往下微扣,拉出了鎖骨:「來,咬。」

沒有語調的命令。

「你他媽……」江雲邊呼吸已經急促起來,用自己最後的理智掙紮著,卻被周迭握著手強製性地帶到側頸。

換做其他人早就被江雲邊掀翻在地了,可周迭的信息素就像是無形的鎖,扣實了江雲邊每一個逾矩的想法。

周迭控著他的指尖,直接點在自己後頸第二節脊椎骨的位置,然後往下移了兩分。

這是江雲邊第一次以這樣粗暴的方式觸碰到別人的腺體,或許是他的體溫過燙而周迭的脖子比想象中還要涼,扌莫上去意外的細膩柔軟。

周迭將他一瞬的驚異慌張盡收眼底。

「記住,是這裡。」

「操!」江雲邊瞬間把人壓在門上,眼眶下都是紅的,「周迭,是你自找的!」

周迭從容俯身,垂眼命令:「咬。」

江雲邊張開唇用牙齒抵上他的皮膚時,後頸仿佛被突然鞭了一下,痛感一瞬間達到骨髓,四肢瞬間就麻了。

「唔!」他牙齒隻磕到了鎖骨,往後連退了兩步。

渾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燥熱突變成滾燙的痛感,就連生理機能都在教訓這隻妄圖犯上的alha。

一切都在江雲邊的腦海裡形成一句話——禁止以下犯上。

江雲邊小腿一酸,被周迭兜摟在身前。

enig細長的指尖像是撫扌莫寵物般捏了捏他的後頸,嘆了一口氣:「懂了嗎?小二月天。」

作為高級alha,江雲邊從小就沒領教過什麼叫等級壓製,今天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信息素能真的能把人壓得抬不起頭來。

被人安撫的感覺並不好受,他抿著嘴唇:「……我一輩子都這樣?」

「我不會對你用信息素壓製。」周迭感受到他的熱度消退了些,抽回手時不動聲色地把他褲兜裡的紙條抽出來:「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不會傷害到我。」

江雲邊被信息素安撫著,沒發現他的小動作,撐在牆壁上喘了一會兒。

順過氣後,他麵對麵看向周迭:「那我現在是什麼狀態?我要一輩子靠你的血過日子?」

「不用。隻有前三次易感期你的反應會比較大,如無意外,熬過就好了。」周迭把抑製劑扌莫出來,「要用嗎?」

江雲邊抬手,卻發現自己像是剛拉完成噸的重物或者是跑了十公裡般沒有力氣,隻能撐著牆,「等等。」

周迭輕扣起他的手,幫他注射。

江雲邊靠在門上,逐漸意識到自己的一係列反應有多像個傻逼。

人家壓根從生理上就碾壓他,他還煞有其事地害怕自己失控。

這他媽跟小貓咪在獅子麵前束一身毛有什麼區別?

在周迭麵前,他連失控的資格都沒有。

alha臉色很臭,周迭幫他止血之後,拉開距離。

「江雲邊,對不起。」

情緒打結的江雲邊抬起視線,看著周迭微垂的眼尾。

搞了半天是他自己一個人發脾氣,結果還要他道歉……這都什麼事兒。

他半天才找回聲音:「你道歉機器啊?那麼喜歡說對不起,你改名叫周對不起得了。」

「你會這樣,都跟我有關。」周迭沒將他的炸毛當回事,認真道:「對你的身體狀況,我會盡量負責,所以我希望你之後有什麼情況能直接告訴我,不要一個人去看醫生或者回避。」

江雲邊有那麼一瞬想告訴他「我以前打過人,還被判定為二級危險alha」,但話到嘴邊又止住了。

熱感過了之後,江雲邊仰了仰下巴,找回自己一貫的輕佻:「嗯,是我高估我自己。」

語氣不重,周迭卻發現跟前alha的情緒變了。

如果說之前是把刺往內藏,想克製自己,那麼現在就是把刺豎起來了,儼然是在警告別人不要再做多餘的試探。

周迭的手落到自己校服外套裡,扌莫出了一顆糖,低頭看是沒忍住笑了聲。

江雲邊被他整得有些莫名其妙:「笑什麼。」

「吃糖嗎?」周迭攤開手心,語氣帶上了一點點的曖昧,「小雲邊糖。」

江雲邊看著那顆淡藍色的薄荷糖,不知怎麼也沒忍住笑:「周迭,夠了啊。」

*

許湛本來還擔心江雲邊跟周迭到底怎麼了,結果下午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又跟沒事兒一樣當前後桌,江雲邊還在問周迭數學題。

周迭沒有抬眼,順著江雲邊的解題思路寫下式子。

許湛揉了揉眼睛,看著兩個人真的在正兒八經地討論區間值域,仿佛早上見了鬼:「你倆……」

江雲邊威脅性地看了他一眼。

許湛連忙改口:「真好學啊。」

操,高級alha的世界真難懂。

上課前,班長急急忙忙地跑到講台,迅速地打開了一個t。

「同學們,給我留五分鍾!我來討論個事兒。」

周迭停下筆,看著講台上忙著喊安靜的女生。

台下還是鬧哄哄的,幾個男生還在商量晚上打球,接水的吃零食的抄作業的,反正很亂。

周迭的筆在指尖轉了一圈,麵前在跟他討論區間能不能取負數的前桌就忽然站了起來,走到女生隔壁用書敲了敲桌麵。

不重的兩下,但教室就是瞬間安靜下來。

江雲邊也沒多囂張,隻是平靜地問:「聽不見嗎?叫你們安靜。」

其他人周迭沒怎麼留意,但隔壁那堆商量去打球的倒是乖乖坐好的。

江雲邊鎮住場之後,也沒有得意的意思,下來後麵無表情搶了許湛桌麵的一顆糖。

許湛:「江哥,雖然你維持秩序的樣子很帥,但你搶我糖的動作真的很傷我的心。」

班長笑了下,把t打開:「剛剛收到的通知,下周四跟周五就是校運會,項目報名表會傳下去,大家踴躍報名。然後這裡是提出的兩套班服方案。」

江雲邊看了會兒,伸手戳許湛:「什麼班服?」

「他們開學就在討論啦,你日理萬機不知道而已。」

江雲邊哦了聲,抬頭看著那兩套班服,一套是藍色的籃球服假兩件,一套是水藍色的全班漫畫,看起來都挺卡通的。

「漫畫這個比較貴,因為會根據每個人想要的特征去設計一下,球服t就比較便宜,但都能在校運會之前趕出來。」班長細致地介紹了一下利弊。

角落有個女孩忽然伸手:「那個,我想說一下我的想法。」

班長讓她上來。

「就是,q版這個,我們班不是有兩位……」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教室那個角落,「要不就弄兩個版,一個中間是江雲邊,一個中間是周迭。畢竟是我們班兩大門麵。」

周迭沒什麼興趣,但江雲邊的臉卻並不好看。

「我支持啊!我是江哥的人,我這裡,」體育委員拍了拍月匈口,「放江哥最適合不過了!」

江雲邊瞥了他一眼:「有意義麼?」

許湛低笑,心說可有意義了。

去年他們的班服把江雲邊的名字放在了後背,隻要路過操場都會說:「誒,那是六班的吧。」

拉不拉風是其次,確實很吸睛,而且還有人來偷偷換班服!

女孩子或者oga甜軟的味道確實誘惑,部分男生去年就嘗到了甜頭。

本來江雲邊就是熱門,更別說今年還多了個周迭。

「我也贊同,反正大家都一個大小,你倆站中間也不是不行。」另一個男生連忙贊同。

江雲邊冷笑:「你們未免太狗了。」

但他沒想到,六班的同學非但狗,而且還狗得很迅速。

班服一周就到貨了,許湛還不知道從哪接到的任務,把江雲邊跟周迭的班服親自送到707宿舍裡。

江雲邊剛下晚自習就看到兩個包裹在桌麵。

周迭回來的時候看著他桌麵的袋子,還以為江雲邊終於本性暴露開始拆家。

江雲邊抖了抖衣服:「回來剛好,看看尺碼。許湛說這個隻是版型,明天去班裡展示,如果不好看還能換。」

周迭站在隔壁,看他的班服。

班裡的女生一手包攬了人物設計,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形象。

江雲邊把襯衣鋪開,四十個q版大腦袋占滿了衣服,突出的就是一個擁擠。

「連背麵都有啊?」他不太受得了那股油漆的味道,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拿衣架把它掛到陽台。

周迭卻眯了眯眼,發現江雲邊那件衣服月匈口的小人,有一雙白色的貓耳朵。

*

雖然江雲邊聲名遠揚,但a6的同學都清楚他其實不太擅長運動。

尤其跑步之類的,雖然不至於墊底,但確實不拔尖。

「江哥,今年還是跳高嗎?去年你可是跳高的銀牌啊!」體育委員高梓寧堅持不懈地想教唆他參加。

江雲邊被他煩得不行:「隻許報跳高啊,敢多報我就把你腿擰斷。」

高梓寧嘿嘿地說:「好嘞。」

「體委,四乘一百女子組就我們了。」幾個女生圍過來報名,「你們男子組還沒找好人麼?」

「老張腿傷了,不能短跑。」高梓寧也煩,拿著筆糾結了好一會兒,忽然看向周迭,「周哥,有興趣嗎?」

alha身體機能都不弱,enig怎麼樣江雲邊還沒見識過,萬一周迭也跟他旗鼓相當呢?

這麼想,江雲邊倒是來勁兒了,後傾靠到周迭桌子上。

「後桌,你要不試試唄。」

少年眼裡稍有的沾上了好奇,周迭看了江雲邊一會兒,側過臉散漫地應了聲。

高梓寧見有戲,又幫他報了三千米跟兩百米,周迭比想象中還好說話,項目很快就敲定了。

「好了,大家都知道班服到了!」班長又到講台上敲黑板了,教室這回迅速安靜下來。

江雲邊剛想翻早上的題,許湛就喊他上去,他嘆了口氣,把帶過來的班服拿出來。

「班服還行,就是味兒重。」他簡潔明了地發表意見,「如果決定是這套,得曬幾天。」

班長笑著點頭,又沖周迭招手:「周哥,快上來,你倆就是今天試班服的模特了!」

「我做了兩個版型,一個是江哥在正麵,一個是周哥在正麵。」班長一邊說一邊幫兩個人把衣服套上。

江雲邊跟周迭是真的高,身形也好,往兩邊一站就是兩個完美的衣架子。

兩人剛把班服套上身,台下的女生就忽然叫了起來。

江雲邊把裡麵的校服領子翻出來,蹙著眉:「有那麼帥氣逼人嗎?」

許湛看了好一會兒,認真辨別之後才跟江雲邊說:「你倆穿反了啊!」

江雲邊還拉下領子看了眼:「沒啊,標簽不是在後麵嗎?」

「不是,江雲邊你看月匈口!你這是白耳朵貓咪,是周迭!」高梓寧在台下哈哈大笑,一副你倆不是吧的表情,「隔壁那隻棕耳朵狗狗才是你!你跟周迭穿反了!」

江雲邊回頭,這才看到一雙狗耳朵的「自己」居然在周迭月匈口。

周迭垂下眼,心說果然。

昨天晚上看到班服的時候他就覺得那雙白貓耳朵不適合江雲邊。

台下已經有好幾個女生拿手機狂拍。

「這迎麵而來的c感,你倆要不就這樣穿吧!」

「這到底什麼奇妙的化學反應,為啥他倆能穿錯啊!」

「好邪啊,但是我真的磕到了……」

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江雲邊沒聽清楚,但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穿錯衣服了,走到周迭隔壁拍了拍。

「周迭,換過來。」

周迭回頭,江雲邊就低頭掀起了班服的衣角,裡麵的校服跟班服貼在一塊兒,他脫的時候沒法顧及裡麵那件,露出一小節月要。

台下拿著手機的女生叫得更歡。

周迭看著迅速集中過來的鏡頭,眸光倏然暗了下來。

他往前側了一步,伸手拽了下江雲邊的校服。

指尖扯校服的時候劃到江雲邊小腹,他有些猝不及防地哼了聲。

周迭的手有些涼,扌莫到月要上時牽起一陣酥癢。

「乾嘛,我……」

還沒說完,班服就被周迭一手拽著,有那麼點粗暴地脫了下來。

「草。」江雲邊頭發還有點亂,看著鬼叫一片的課室跟麵前的周迭,「至於嗎,隻不過拿錯了。」

周迭頭頂是燈,光隻落了一半在他的輪廓上,江雲邊有點沒看清他的表情。

周迭也把衣服脫了,放在他手上,回頭之前才慢慢地回:「至於。」

沾滿了雪鬆味的衣服換到江雲邊的手裡,似乎還有殘存的餘溫。

江雲邊套上的時候心裡想的是:明明油漆味那麼重,卻還是那麼清晰。嘖,不愧是enig。

狗耳朵小江跟貓耳朵小周受到六班集體歡迎,江雲邊回到座位上還沒想明白:「貓那麼可愛,為什麼要是周迭。」

許湛嘖嘖搖頭:「江校霸,你真沒情趣。」

江雲邊:「……?」

*

校運會前的情緒都特別容易高漲,尤其是星期三。

在做實驗的化學老師都不得不停手:「是是是,知道你們明天運動會,但你們也得給我記好方程式啊。」

台下歡呼一片。

江雲邊把式子寫在筆記本上,桌肚裡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講台,把手機拿出來看,是樂隊的信息。

江雲邊這才反應過來兩個月過去了。

[今天晚上酒吧開張,來嗎?]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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