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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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邊的心思全在肚子上新生的紋路上,沒有察覺到周迭變化的情緒。

他是不是應該告訴周迭?這個能消除嗎?以後他的伴侶看到了會怎麼想?

問題太多,他有點解決不了,回宿舍時心事重重。

「江雲邊。」

直到身後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才如夢初醒,回頭看著周迭:「怎麼了?」

「你不舒服嗎?」周迭把控著距離站在他的身後。

enig對alha的信息素很敏銳,他再接近些會控製不住讓江雲邊沾滿自己的味道。

依蘭花香讓他不愉。

江雲邊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周迭,進來。」

兩個人進入宿舍之後,江雲邊把周迭抵在了門上,一手撐在他的隔壁。

如果這個時候有女生看到,大概是要尖叫的,畢竟這是江雲邊的主動。

周迭的餘光看著他撐在自己臉側的右手,還聞到了那點點的薄荷新香。

視線微轉時,眸光比未亮燈的宿舍還要暗下兩分。

江雲邊在麵前,掀開了衣服。

江雲邊有些無措地垂著腦袋,另一隻手的指尖撩著衣擺:「之前生理老師說的那個,真的長出來了。」

淡紅色的紋路,像是enig落在他皮膚上的鎖,將某種隱秘的,源於生理的念想藏在色澤旖旎的印記裡。

「怎麼辦?」江雲邊問他。

話裡帶著依靠跟束手無策,他像個意外犯錯的青春期少年。

周迭的眼神一寸寸加深,明明麵前的人在向他尋求幫助,他卻不可控地隻想扌莫一扌莫上麵屬於自己的東西。

是他改變了麵前的alha,讓江雲邊變得與眾不同了。

某種藏在enig內心的念頭倏然沖破了抑製,在嘶吼咆哮,像是捕獲到獵物的野獸般想要露出利爪。

每個人都應該對enig存有敬畏之心,至少也應該是懼怕的。

而不是像江雲邊一樣,一點怯意也沒有。

周迭的手緩緩上抬,最後扣住了江雲邊揪著校服的手,按了下來。

「有兩種消除的辦法。」他的嗓音比想象中還要沙啞。

江雲邊終於聽出異端,alha被消磨馴化了不少的警惕心姍姍來遲,他想後退,卻發現周迭的指節力氣大得恐怖。

他蹙眉看著自己的手腕。

周迭很快察覺到江雲邊的情緒,迅速地鬆開了手。

他有過一瞬的慶幸,至少江雲邊還是能察覺到危險的,盡管遲鈍了點。

可下一秒,alha的手卻忽然抵上了他的頸,用力的把他壓在門上,隨後一雙手被江雲邊迅速地扣住,摁在了頭上。

「周迭,你剛剛那一瞬間在想什麼?」江雲邊沉下聲音,眼裡帶著遲來的惱怒跟難以置信。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周迭確實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受阻,但卻沒有絲毫的難堪或者痛苦。

他垂著薄薄的眼皮,將越發凶狠,妄圖反抗的alha看在眼裡。

江雲邊還是這樣烈著好。

他確實不適合當oga。

「……你知道的。」短短四個字,卻透著無邊的占有欲。

如果真是oga聽到這句話,估計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江雲邊用了更大的力氣,咬著後槽牙,渾身浮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收起來。」他再聲重復,「收起來!」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周迭微微揚起下巴,其實隻要他想,掙開江雲邊的束縛輕而易舉。

但他還是選擇以溫和的姿態跟alha談判。

「enig跟alha不一樣,即便有生理催生反應,但我們也不會跟部分alha一樣陷入狂躁,失控。」

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東西能主導他。

江雲邊聞到了雪鬆的味道,應該是他過激的反應致使自己的生理察覺到他的行為在冒犯enig,所以他後頸的腺體開始泛疼。

跟之前他想咬周迭時的痛感一模一樣。

江雲邊撤回力氣時,周迭抬手扶住了他,把人帶到座位上:「還好嗎?」

江雲邊甩開他的手,又後知後覺是自己反應過激,喘了口氣:「抱歉。」

周迭把阻隔劑放到他的桌麵,隨後打開了風扇,讓信息素散去。

江雲邊緩解了不少,他再補了點阻隔劑,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他總把自己當alha,也把周迭當alha。

「抱歉,我之後會有分寸一點的。」

「你沒做錯。」周迭看著他,「是我說你隻要身體出現了問題就要告訴我。這次是我沒控製好,所以讓你感覺到不安。」

江雲邊錯開眼神:「你說,能消除……是什麼辦法?」

「戒斷反應成功之後,他就回消失。或者是,臨時標記。」

印紋是會變化的,越靠近特殊時期色澤會越深,這也是在提醒alha要補充enig的信息素了。

「那就快點吧,戒斷反應。」江雲邊絲毫沒有考慮後者。

「最快也要下個月開始。醫院那邊要製定更加詳細的安排,還有體檢跟血檢。」

需要時間,隻能等寒假。

「行。」江雲邊感覺到自己舒服些了,披上了外套,走出宿舍。

早上的事情之後,江雲邊意識到了ea之間應該保持距離。

這個世界的性別就是這樣,明明兩個毫不相乾的人會因為味道而產生情愫,然後勾纏在一起。

他其實有些抵觸這種戀愛方式,畢竟本來不是真心相愛,而是被生理主導的愛情總是脆弱不堪的。

就像他的父母。

一段極其失敗的婚姻,帶給他跟雲以的隻有難以磨滅的痛苦。

他把周迭當很好的朋友,這段關係他很珍惜,不希望因為當初生理上的錯誤而越界。

如果周迭明明不喜歡自己,卻處處被他的信息素所吸引……

真他媽糟糕。

周末兩天,江雲邊沒再跟周迭說話。

周一的早上,江雲邊周遭的氣壓是肉眼可見的低沉壓抑。

像高梓寧這種臉皮厚上趕著挨打的人都不敢靠近,隻敢小聲地湊到許湛跟前。

「江雲邊怎麼了?一副欠了人八百萬的表情?」

許湛想了會兒:「你要給他八百萬,我感覺他就應該會笑了。」

高梓寧:「……」

他一點也不靠譜,高梓寧偷扌莫走到後麵問周迭:「周哥,你前桌怎麼了?」

這人八卦的舉動太明顯,周迭看到江雲邊不耐地放下了筆,但似乎是不想回頭,所以沒有教訓高梓寧。

他想了想,用前桌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惹他不高興了。」

高梓寧是萬萬沒想到:「為啥啊?」

周迭認真回答:「我自找的。」

高梓寧:「……」???

一個老師天天誇在嘴邊,從來不主動惹事,跟班裡同學出去聚餐能主動結賬,表白牆日常刷屏的標配男神,居然惹江雲邊這個小霸王不高興了?

周迭視線看著江雲邊的背影,聲音又放軟了些,像是在尋求解決辦法:「你幫我想想,我怎麼道歉?」

高梓寧整個人都像坐了一圈過山車,站起來時都覺得頭暈:「嘶,你,這……要不你去他跟前給他下跪磕倆響頭?」

這個解決方法太誇張,是個人都不會搭理。

周迭:「磕了他就會原諒我嗎?」

「你們倆在乾嘛?」江雲邊實在聽不下去了,回頭把化學作業扔到高梓寧懷裡,指著他,「再誤導我舍友試試看?」

高梓寧嘿嘿笑著走了。

周迭指尖支著筆,在江雲邊轉過來時停止了轉動,看著他:「他沒有誤導我。我惹你生氣了。」

江雲邊發現這人真不是彎彎繞繞的性格,倒不如說他越是這樣越心機。

「周迭,我沒生氣。隻是不想影響你。」

「你沒有影響我。」

江雲邊想說你想得太簡單了,可話到嘴邊又意識到這個人確實是自控力超強的enig。

算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自己以後留個心眼就是。

江雲邊把自己的水瓶放到他跟前:「既然你一定要這麼認為,那給你個贖罪的機會,去幫我打壺水,熱的不要冷的不要。」

班長路過,聽見他的使喚笑道:「你可真是挑三揀四。」

周迭輕輕從他手心接過水瓶,帶著極輕的笑意:「矜貴。」

語文課下課前,班主任提了句元旦的事情。

「今年的元旦在周六,也就是說我們周五晚上有元旦晚會。」她把安排表交給了班長,「你們商量一下準備什麼節目,然後這個月可以抽空排練起來了。」

說完,班裡明顯興奮起來。

元旦晚會當天下午其實就沒課了,晚上在大操場開晚會,相當於又放了個晚修。

「誒,我們今年還去樓頂嗎?」剛下課,許湛就急不可耐地回頭。

楊佑耳朵尖,瞬間就竄過來:「是嗎是嗎?那我準備買牌了!」

江雲邊其實沒什麼興趣,但想起什麼又回頭:「你那天要跟我們一塊兒嗎?」

「什麼?」周迭放下筆,抬起眼皮看他。

「文藝晚會,一般都是高三先表演,之後到結束大概有兩個小時的空餘時間。」江雲邊耐心跟他解釋,「他們打算去藝術樓的樓頂打牌。」

楊佑跟著補充:「每個學校的藝術樓都有怪談啊,比如什麼樓頂白天隻有十二階台階,但晚上有十三階,又或者是音樂教室裡的貝多芬眼珠子會動之類的……」

江雲邊嗬了聲:「去年幾個想去抓鬼,結果在音樂教室抓了隻大耗子。」

高梓寧想起就搓胳膊:「草,那隻耗子有我小臂那麼大,我那時候還以為他要成精了。」

聽著不是什麼好地方,周迭看回江雲邊:「那你們還去?」

「青春期的傻逼都這樣。」江雲邊看著高梓寧,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總要做些與眾不同的事情才覺得自己獨一無二。」

高梓寧:「為何你的眼裡充滿了父愛。」

定下了目的地,晚自修的時候,許湛就想上去看看鑰匙還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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