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虎作倀（1 / 2）
女人站起身來，眉含怒意，正準備嗬責申屠，沒想到屋外傳來一陣稀碎的低語聲。
「我大哥回來了，你們快從後門走！」
女人立刻變了臉色，之前的不快被拋到了腦後。
「來都來了，不和大舅哥聊幾句怎麼行？」
申屠不動如山。
「小妹，我回來了。」
沒等女人說更多，門應聲而開。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獵人打扮的青年男子，他身上籠著一團若有似無的黑氣，身後跟著兩個頭戴冬帽的低矮漢子，清一色行腳商打扮，滿臉絡腮胡，看眉眼像是兩兄弟。
他先是一愣，隨後難掩笑意：「鄙人小刀，不知道兩位客人怎麼稱呼。」
「申屠。」
「餘崖。」
那兩位行腳商也跟著自我介紹，大的叫王秋，小的叫王冬，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幾人相互寒暄，女人卻是麵色焦急，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好幾次鼓起勇氣想要開口，都被陳小刀瞪了一眼。
餘崖笑而不語，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幾位兄弟先坐會，我和小妹去拿幾副碗筷，大家喝碗熱湯暖暖身子。」
王家兄弟點頭如小雞啄米，對鍋裡的熱湯顯然垂涎已久。
陳小妹借機指了指門外，示意幾人快離開。
乘著陳家兄妹去廚房的空當，申屠湊過頭來，低聲問：「你有沒有發現，陳家兄妹走路沒有腳步聲？」
「額，」餘崖還真沒這本事，也不知道申屠是不是故意嚇他，調轉話題道，「你有沒有發現，湯裡的骨頭造型奇特，挺像……」
「像人骨？是嗎？」
申屠打斷了他，眼裡滿是贊許。他現在對餘崖很是滿意，有眼力，又沉得住氣，可惜天賦不出挑，否則定成大器。
「全世界都被你聰明完了，其他人都是散賓，」餘崖忍不住嘟囔了幾句抽象話，「真不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不能在智商上獲得勝利感。」
申屠沒聽清，正準備追問，陳家兄妹已經去而復返，隻得做罷。
陳小妹見眾人沒有離去，惱怒不已，但拗不過陳小刀在一旁，沒敢發作。她俯身露出一片雪白，從鍋裡舀出一碗碗熱湯。
餘崖看著碗裡漂浮的碎肉，惡心油然而生，假喝一口，將其放在了腳邊。
王冬聲音粗勵，麵相一看就知道是個個性爽朗的北方人，現在又承了陳家兄妹的情，話匣子立刻就被打開。
他朗聲大笑：「小刀兄弟，我老王是個粗人，說不來那些彎酸話。你在這橫斷山打獵也沒太大盼頭，掙不了幾個錢，不如和我們一起當個走南闖北的行腳商人，雖談不上大富大貴，但養家糊口也不成問題。」
他說得情真意切。
陳小刀卻隻是一擺手：「王大哥，你的好意我先行謝過，但我在橫斷山還有未竟的事業，暫時走不了。」
他語氣平淡，卻有種讓人信服的氣概。
「這橫斷山冰天雪地，鳥不拉屎，能有什麼事業？」
王秋也幫了句腔，他繼續道。
「我看你麵色白淨，說話慢條斯理，文縐縐的，也不像個出色的獵人，何必耗在這深山老林？」
「兩位大哥有所不知，」陳小刀麵露難色，眼裡閃過一抹淒楚，嘆氣道，「其實我家中也是行腳商人，隻不過前些年，我父母聽聞橫斷山藏有幾棵千年參王。」
……
「就帶著我兄妹二人來橫斷山碰碰運氣，隻沒想到遇到看守參王的怪物，我父母拚上性命，才讓我兄妹二人逃過一劫。」
……
「要是沒拿到那幾株參王，小弟有何麵目見酒泉下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