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他也曾是一束光(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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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信庭又搜羅了不少練習生,蘇衾時剛到公司,他就請蘇衾時過去挑幾個比較有潛質的好苗子。
這種小事,其實根本用不著蘇衾時操心的,可是他莫名的想到,當初跟江淵第一次見麵,就是在練習室。
他鬼使神差的點了下頭, 跟著姬信庭去了練習室。
此時,他們正在熱身練習。
蘇衾時一眼掃過去,原本沒多大興致,可身子忽然僵住了。
在練習室的最邊角的地方,有個少年穿著白色襯衫,身形單薄, 獨自一人賣力的練習。
他失了控,快步過去, 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小淵!」
那少年被迫停下,他轉身,不解的看著蘇衾時。
是一張完完全全陌生的麵孔。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停下,注意力就集中在他們身上。
蘇衾時看著他的臉,手上死死用力。
那少年受不住,看到他臉色難看的嚇人,他心裡莫名的恐懼,試圖抽回手,「你弄疼我了……」
「蘇、蘇總。」姬信庭上前,卑躬屈膝的。
蘇衾時終於回神, 冷冷看了那個男生一眼,一把甩開他的手腕,一字一句透著寒意,「以後別再讓我在訓練室看到白襯衫。」
姬信庭連忙應下。
蘇衾時壓抑著眼底的暴虐情緒,睨了姬信庭一眼,聲音冷鷙道:「別再讓我知道你用他來耍心思。」
「是、是!」
·
蘇衾時是私生子。
在他八歲那年, 才被蘇家人找回去。
當時,所有人都謾罵他母親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連帶著他的處境也舉步維艱。
之前他也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是個小三,他自己是個見不到光的私生子。
所以,他把自己在別人那裡所得到的所有不順意,都怪在了他母親身上。
可偶然間,他聽到母親與他那個偽君子父親的爭吵,他才知道不是她破壞了別人的家庭,而是他父親原本與母親相愛,但是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舍棄與她的感情,更是舍棄了他。
可那個女人向來懦弱,任由別人說的話怎麼難聽,她都一聲不吭的承受著。
她那樣低三下四的模樣,並沒有讓蘇衾時多心疼她,反倒是覺得她活的窩囊。
直到在蘇衾時不滿十八歲那年,她很嚴重的抑鬱症,從二十二層高的天台跳下來,當場斃命。
也是從那天蘇衾時才知道,她所有的忍氣吞聲,都隻是為了讓蘇衾時在蘇家,能有立足的一席之地。
可她不知道,蘇衾時從來都不需要這些,他甚至厭惡自己跟姓蘇的扯上關係。
可那個女人雖然懦弱無能,卻也是他唯一的依靠。
從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依靠了。
於是,蘇衾時的心境,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想要不活的像他母親那樣處處受氣,那就得自己成為上位者,把命攥在自己手裡。
蘇衾時心狠,加上他又沒什麼牽掛。
他忍氣吞聲蟄伏了六七年時間,成功的將蘇家所擁有的一切,都納入自己囊中。
他陰鬱,偏執。
事事都用最極端的手段。
他蘇衾時就像是生存在深林裡的野狼,孤獨,孤勇。
直到那日,他在練習室看到刻苦練習的少年。
當時,少年還不知曉蘇衾時的身份,與他交談,就多了幾分隨心自在。
蘇衾時問他:「都已經到了淩晨了,怎麼還不走?」
少年大汗淋漓,聽到有人與他搭話,他才停下來。
看到陌生人闖入,他並沒有敵意,沖他淺淺一笑,那笑容燦爛的有些刺目,「我再練一會兒,馬上要考核了,我想快點出道。」
他絲毫沒有掩藏自己的野心。
蘇衾時來了興致,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