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那就再殺一次!(萬字求訂閱)(1 / 2)
咕咚。
咕咚咕咚。
……
呼嘯的風雨仿佛在這一刻完全沉寂下來。
空氣中隻聽得一聲聲吞咽口水的聲音傳盪而起,那是內心抑製不住的心馳神往啊。
全場所有人也仿佛完全沉浸在跟心愛之人的這般纏綿幻想中。
他們的目光紛紛凝固在這一幕櫻花雨流下的男孩女孩身上,看著兩人深情的相擁在一起,男孩捧起了女孩那張絕美的臉,然後深深的口勿了下去。
女孩懸在半空的手垂放下來,然後非常自然的緊緊摟住男孩的月要身,整個人下意識的跟著回應對方的狂熱深情。
世間再無這般唯美畫麵。
相愛之人緊緊相擁,熱情似火的口勿在了一起。
無數粉紅色的櫻花被風雨裹挾著來來又去去,仿佛連神明都被這一幕美好而深深感動,再度的流下淚來。
風雨中,櫻舉起望遠鏡看著這一幕,紅潤的嘴角竟不自覺緩緩掀起一抹上揚弧度。
盡管這一絲弧度非常細微,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但卻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
真要是被熟悉之人發現,必然會震驚櫻這個一向沉靜的女孩竟然也會有這種情感湧流。
麵對這一幕,櫻的內心深處其實是有些羨慕的。
兩個彼此相愛的人,不就是要互相擁抱,互相傾訴心聲,甚至是互相深深的親口勿麼……
這些都是愛一個人潛意識的動作,當內心情感湧流的時候,這些動作不由自主的就會做出來,在這方麵無需學習,也無需模仿。
甚至當被愛感動的時候,腦海裡同樣會自然而然出現那道存在的身影,不管怎麼掩飾,又或者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似乎是刻意不去想象對方,但那道身影依然會不可避免的出現。
櫻的目光透過風雨,不由得看向源稚生的方向。
她心中好奇,在這樣的唯美時刻,那個男人正在想些什麼呢……
是感動還是向往,又或者是內心的一絲不自然。
風吹起了源稚生黑色長風衣的衣擺,他站在雨裡,身後有人為他撐傘,男人仰頭看著這一幕,默默給自己點了根柔和七星。
那對一向冷峻蕭殺的眸子,出現一絲絲波動,像是一汪幽潭突然落進了一塊巨石,隨著大浪四起,直到一點點平息下來,最後隻剩下一道道細微漣漪在潭麵上漫卷開來。
源稚生此刻的心境就是這種漣漪漫卷的狀態。
他先前的確被路明非與繪梨衣兩人唯美櫻花下的一場深口勿所震動,但如果按照櫻的那些想法,女孩注定是要猜錯了。
源稚生的內心是感慨。
他抽著煙,深深吸了一口,直到這一根柔和七星燃燒了一半,才將肺裡的煙氣幽幽的吐了出來,不過這些煙氣很快又被風雨吹卷起來。
源稚生就這樣看著這些煙氣升騰又消散,最後徹底淹沒在風雨裡。
是啊,繪梨衣終究是長大了,已經從以前那個懵懂的小女孩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大姑娘。
一個長大的姑娘自然是要考慮自己的未來,會考慮自己心愛的男孩是誰,甚至與心愛的男孩在某一天雙宿雙飛,甚至還會考慮自己未來的寶寶叫什麼,是男孩還是女孩……
源稚生看到的這種成長,這種由內到外的蛻變。
他現在真的很期待繪梨衣的未來,飛吧,飛出那座白色的牢籠,飛出日本,與心愛的男孩一起自由自在的飛吧,直至飛往那幸福的終點站。
源稚生灑脫的笑了起來。
他覺得等繪梨衣離開日本後,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座該死的白色牢籠狠狠砸碎,就像是粉碎過去的那個自己。
嗯,他覺得有必要讓夜叉找一個大號點的錘子,這樣砸起來才帶勁。
……
另一處。
風雨飄搖,吹起了男人的鳳冠霞帔,他就像是一位走出深宮庭院的絕美貴妃,一顰一笑皆是萬種風情。
然而男人抬頭看向櫻花雨流下那一幕美好,卻眼眸澄澈,仿若稚子,而不是那位傾世貴妃亦或是那個喜怒無常如森羅惡鬼的龍王。
這一刻源稚女僅僅隻是一名稚子,一個對唯美愛情感動到落淚的山中男孩。
一旁的櫻井小暮深受觸動,對方這一幕是她從未見過的,難道這才是對方層層張臉譜後隱藏的男孩麼……
真的,好悲傷啊……
櫻井小暮不知道為何,明明看到男孩感動到落淚,卻覺得這個男孩非常悲傷,像是被孤獨淹沒。
她鼓起勇氣做出一個反常舉動,微微上前,然後將先前源稚女遞給她的那張沒用過的紙巾,重新遞給了對方。
「謝謝。」
源稚女感動的點了點頭。
他伸手接過紙巾,擦拭著臉龐上滑落的淚水。
正如他所說,這一刻沒有猛鬼眾的龍王,他們僅僅隻是一個有幸見證這場唯美約會的觀眾。
……
「哎呀呀,不錯呦。」
一輛拉麵屋台車的破舊車廂裡,老人從窗戶外湊出腦袋,用那台破舊望遠鏡一個勁瞄著天望回廊上的一幕。
滿是油膩的嘴巴都張成了興奮的0型,似乎進入了一種非常激動的狀態。
老人心說就該是這樣嘛,自己心愛的女孩當然就要以這種略顯霸道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嘛,你以為人家女孩會以為你粗魯,可這不正是在意人家的表現麼,指不定女孩心裡正美的冒著泡呢,嘿嘿嘿……
上杉越老臉激動,上麵的褶子都因為過度興奮而皺成了一朵菊花,當年他的泡妞手段那可謂爐火純青,所以在這方麵頗有心得,一眼就能看出常人看不出來的奧妙。
他看出來路明非這個男孩雖然實力強勁,守護著女孩在不被別人傷害的時候,更是冷峻又霸道,該出手的時候估計一點也不會含糊,但在麵對心愛女孩的時候,尤其是在某些需求方麵卻出奇的木訥。
眼看著男孩在回廊上捧起女孩的臉深深口勿了起來,不由得感慨這家夥是真的開竅了啊。
他端起酒杯小酌一下,但一口下去又覺得不過癮,直接拿起燒酒的酒壺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痛快啊……」
老人被酒水刺激的熱烈聲從破舊的車廂裡傳盪出來,風雨中滿是濃烈的酒味,夾雜著鹵肉飄香。
……
哢嚓哢嚓。
而在數百米的高空之上。
芬格爾占據有利地形,隻見整個人貓在飛艇的艙身裡不斷變幻各種姿勢,用脖子上掛著的狗仔專用相機對著天望回廊上男孩女孩深口勿的一幕一通狂拍。
這是多麼難得時刻。
就為了這一幕的來臨,芬格爾甚至連自己這條狗命都差點搭進去了。
手裡的袖珍小相機貼著臉一頓哢嚓哢嚓,將男孩女孩親口勿的一幕幕快速拍了下來。
芬格爾甚至為了能找到一個絕妙角度,整個人開始一點點朝艙身外緣探去,隻為了能夠在櫻花紛飛間將男孩女孩那一幕親口勿細節拍出來。
雖然這樣做很危險,不僅僅是此刻頂著風雨在數百米高空拍照,他隨時會被一個風浪拍下去,同樣還有將這些照片在未來散布出去而引發的巨大危機。
可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他覺得隻要乾完這一票,以後富貴榮華,那就指日可待了。
到時候他會把這一組親口勿照片以文件方式匿名在卡塞爾學院的守夜人論壇參與競拍,價高者就能夠得到這個文件的開啟密碼。
就連標題他都想好了——震驚!驚現卡塞爾扛把子與白女王唯美的一組愛情口勿照,速來!
所謂卡塞爾扛把子以及白女王,兩者自然指的是他小師弟路明非,以及弟妹繪梨衣。
因為芬格爾已經預測到未來路明非以及繪梨衣兩人,以恐怖的血統實力在卡塞爾學院開啟全新的統治時代。
如此一來,這每一張口勿照可謂是價值連城,估計到時候學院很多學員都會為了這個八卦而瘋狂。
反正學院裡麵有錢的學員多如牛毛,大家出行要不是開限量超跑出門都不好意思打招呼,尤其是那個叫凱撒加圖索的家夥,在學院裡簡直不要太招搖,對方甚至在學院裡還有自己的蕾絲少女團。
芬格爾已經擦亮眼睛瞧好了,就等著這位意大利的貴公子啥時候涼涼了。
至於競拍口勿照這件事,芬格爾也早就為自己想好了退路。
反正連EVA都是他的人,他完全可以讓其隱匿或者是直接篡改他的論壇id,絕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悶聲發大財。
而且別說小師弟以及弟妹不會發現他這種逆天操作,哪怕最後被發現是他芬格爾所為,說不定兩人還想要這種口勿照用來留念呢。
畢竟他現在可謂占據絕佳地形,甚至為了拍出更好的唯美效果,半個身子幾乎都探出了艙身,就算說是玩命也毫不為過。
到時候說不定小師弟以及弟妹還會感動的淚流滿麵,未來會答應罩著他。
這一手可謂進可攻退可守,簡直妙妙妙啊!
一念至此,芬格爾整個人激動的簡直要飄起來了。
可下一刻他就發現不對勁,因為他真的飄起來了!
臥槽!不帶這麼玩的啊!
芬格爾心中驚慌,隻見他整個人從飛艇的艙身裡直接被震盪了起來。
原來是高空上風浪越發凶猛,飛艇開始劇烈搖晃,他因為想要拍出唯美口勿照,所以沒有及時固定住自己的身體,整個人也被沖擊的飄盪起來。
而芬格爾此前完全沉浸在激動的幻想中,直到徹底感覺到不對勁,才發現自己真飄了。
芬格爾連忙伸出一隻手,要抓住飄盪起來的固定帶,隻要能夠將其抓住,他就能再度回到艙身裡。
可緊接著一個巨大風浪拍打過來,固定帶頓時被沖到一邊。
完了,芭比Q了。
伴隨著轟然的自由落體,就在芬格爾以為自己真的要掉下去的時候,身子猛地被拉住了。
一根尼龍繩捆在他的身上,使得他跟整個飛艇連接在一起,芬格爾這才知道他的身上還有一道保險。
好險!
正是這根尼龍繩硬生生拉住了他,使得他沒有真正掉下去。
尼龍繩被繃得筆直,芬格爾不敢耽擱,因為一旦重力過大,伴隨著巨大的沖擊力,保險繩搞不好也會被扯斷。
可就在他二度伸手要抓住尼龍繩借力上去的時候,隻聽得嘶的一聲,尼龍繩肉眼可見的出現一道小撕裂。
「我靠,不會……」
芬格爾被嚇得肝都顫了。
這可是繩子,一旦出現一點撕裂,接下來就是徹徹底底的崩潰啊。
就在他心驚瞬間,話還沒說完,飛艇與他後背間連接的唯一一根尼龍繩徹底斷開。
他的手在虛空抓了抓,直接抓了個寂寞。
伴隨著再度轟然而起的聲響,芬格爾整個身體自由落體般猛地墜落了下去。
而且在最後一刻,芬格爾同樣看到飛艇下的一側出現破裂,位置正好是環形把手的發射裝置,想必是不久前二度爆發青銅禦座出現的裂痕。
他不由得苦笑,看來他注定是要墜落下去的啊啊啊!!!
整個耳機頻道裡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芬桑!!!」
所有人都驚了,烏鴉更是在無線耳機裡驚呼。
他們都意識到芬格爾必然是從飛艇上掉下去了。
「不要慌,你身上的作戰服後麵有降落傘裝置,開關就在你衣服的第二個紐扣上,扯開它就能彈出降落傘了。」
櫻沉靜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哪怕是在這樣一個時刻,她的語氣也沒有半點波動。
並非是她不在乎芬格爾的生命,而是她知道越是沉靜表達,越是能夠給對方帶來信心。
「我靠靠靠,怎麼不早說!」
芬格爾鬱悶的顫抖聲響起。
緊接著就是拉開紐扣的撕扯聲。
櫻在耳機裡沒有回答。
在芬格爾穿上那件特質的黑色作戰服的時候,青年就毛手毛腳的催促著要上去,根本就沒耐心聽她的講解。
噗的一聲,正在墜落的芬格爾開啟了身後的降落傘。
伴隨著一股巨大的阻力,他墜落的身形猛地一緩,差點把青年勒岔氣了。
不過還沒等他喘口氣,下一個棘手的問題就來了。
芬格爾整個人雖然被降落傘阻止了下墜的凶猛趨勢,但因為風雨劇烈呼嘯,而且越來越凶猛,哪怕他曾受過跳傘訓練,可在這種極端的惡劣天氣下,他根本無法掌控飛行趨勢。
在風雨的凶猛吹卷下,芬格爾整個人在風中像是被狂盪秋千,隻聽得耳機裡傳來嗯嗯啊啊的驚懼聲。
身在天空樹的所有成員包括猛鬼眾那邊的人,一個個都下意識舉起望遠鏡跟著青年的身影搖擺,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後後……
「芬桑!你挺住啊!我這就去救你!!」
烏鴉在耳機裡大喊。
緊接著就聽到積水滾盪的聲音。
完全可以想象對方在風雨中奔跑,內心的那種焦急與擔憂,就像是……像是為了心中那個最在意的人兒去拚命。
這……
在場所有人細思極恐。
他們豁然想到了不久前芬格爾在耳機裡喊某人寶貝的時候,烏鴉組長那迫不及待的語氣。
該不會兩人真的有一腿吧。
可兩人明明性別雷同,這怎麼可以呢?
甚至在場不少成員還下意識看了眼一旁身材高大威猛的夜叉。
畢竟烏鴉與夜叉兩人在執行局共事那麼多年,早就是知己知彼,而且更關鍵的是夜叉的身材跟芬格爾的身材幾乎一樣,都是那麼高大威猛,看起來更像是主攻的一方。
如今再看芬格爾與烏鴉兩人肝膽相照的氣勢,要說兩人沒什麼,鬼特麼都不信啊。
一旁的夜叉臉龐黢黑。
他雖然大大咧咧,可不代表他是個傻逼啊,他自然能感受到周圍那些異樣的目光,頓時嘴角抽搐起來。
「媽的,你們一個個看什麼看,小心長雞眼啊!」
夜叉惡狠狠地警告道。
他這暴脾氣怎麼可能會任由其他成員對他這般亂想,不過隨後才反應過來他說得這句話好像更不對勁啊。
果不其然,周圍那些蛇岐八家的家族成員們一聽這話,齊齊與這個高大威猛的青年拉開一段距離。
尤其是那些男性成員,更是竄的比兔子還快。
連一向沉靜的櫻也忍不住看向夜叉,似乎對這個夥伴的取向問題感到驚訝,畢竟對方這一手平時是真沒看出來。
夜叉心態崩裂,「我不是,我沒有。」
他抓狂般的摩挲著手裡粗大的火箭筒,似乎是在極力否認,可這似曾相識的一幕直接讓那些家族成員再度退避三舍。
「我特麼……」
夜叉也懵了。
他握著火箭筒,現在恨不得一猛子紮進積水裡。
不,在他紮進積水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把烏鴉跟芬格爾兩人一炮帶走,正是因為那兩人的騷操作,搞的他現在怎麼洗也洗不乾淨了。
看著芬格爾在風雨中像是被暴擊的沙袋來來又去去,眼瞅著就要墜落到天空樹一側的高樓上,他憤憤一咬牙,提著火箭筒就沖了過去。
現在趕到那裡的話,準能逮住烏鴉跟芬格爾兩個家夥,他發誓他要讓兩人當麵向眾人說清楚。
這可是關乎他未來能否在老大源稚生身邊繼續效力的關鍵啊。
夜叉忍不住看向遠處的源稚生,生怕對方聽到了之後別有所誤會,可後者直接扌莫了扌莫鼻子,一副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然而就是這個故作掩飾的表情讓夜叉心中悲憤,他在積水裡瘋狂奔跑,竟然掀起一人高的水牆,然後直沖進了芬格爾即將墜落的大樓裡。
砰砰砰——
風雨中芬格爾就像是一隻折翼的鳥,整個身子接連在大樓側壁狠狠撞擊幾下後,最終整個人朝下墜去。
可距離地麵還有五六十米的高度,真要這樣摔下去,就是不死也會被廢掉啊。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隻手猛地抓住了芬格爾身後的降落傘繩索,青年下墜的身體頓時為之一緩。
芬格爾的第一反應就是走了狗屎運,降落傘被建築外牆掛住了。
可緊接著頭頂一道熾熱的聲音傳來。
「芬桑,我抓住你了!!」
芬格爾仰頭就看到烏鴉那張激動的臉,兩人的目光隔著風雨碰撞在一起,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永恆。
「烏鴉老弟,你放手吧。」
芬格爾有些落寞的說。
哪怕他被烏鴉暫時抓住,但他的身體處在大樓側壁的幕牆上,他又不是蜘蛛俠,根本無法在滿是雨水的濕滑幕牆上借力。
而且烏鴉為了抓住他,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已經探出窗戶,芬格爾已經感受到對方手臂的劇烈顫抖,那是快脫力的征兆,而且烏鴉整個身子也是不可抑製的朝下滑,照這樣下去很快他們兩人都會一起栽落下去的。
要知道距離地麵還有五六十多米的高度,真要是摔下去,芬格爾自己可能因為皮糙肉厚,再加上言靈青銅禦座的加持,可能也就落個終生殘廢,但烏鴉百分之百會摔死。
「芬桑,我答應過你的,我絕對會第一個搶救你,連你的褲衩一起。」
烏鴉神色鄭重的說。
風雨猛烈吹打著他的臉,卻沒有半點退縮。
「烏鴉老弟,都這時候了,咱就別說那麼爛俗的話了,真的不搞笑啊。」芬格爾說。
然後從身上扌莫索出一把小匕首出來就要去割身後的降落傘繩索。
「芬桑你千萬不能這麼做!我一定會救你的!!」
烏鴉驚了。
他看到芬格爾在切割繩索,頓時反應了過來。
「雖然我芬格爾貪生怕死,但我真的不想欠別人的東西。」
烏鴉急了,「這怎麼能叫欠呢,明明你數次救我於危難中,要不然我烏鴉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如果你今天這樣掉下去,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你也別想著我給你寄玉藻前的妹子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你先給我留著,說不定我要是沒摔死,哪天恢復好了還能用得上。」
說著芬格爾就要割斷繩索。
不過這時候的烏鴉也已經要撐不住了,整個人眼看著就要從大樓窗戶上栽落下去。
可下一刻烏鴉就愣住了,因為他的後腳跟被一隻大手穩穩抓住了。
他扭過頭艱難的瞥了眼,卻發現身後的夜叉正齜牙咧嘴的抓著他。
「看什麼看,小心……阿呸,老子要不是還等著你們去給我解釋,我才不會管呢!」
夜叉一邊發力拉扯,一邊罵罵咧咧的說。
「芬桑,我們有救了,我們……芬桑,芬桑!!」
烏鴉還沒來得及將這個驚喜告訴芬格爾,可後者的身影竟然消失了,手裡隻剩下空空的繩索。
烏鴉神色悲痛起來。
他以為芬格爾為了不牽連他,直接割斷繩子自己墜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