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一顆榴蓮糖引發的慘案【祝大大們除夕快樂呦】(1 / 2)
巴士後警笛轟鳴,赫然是十幾輛警車如群狼般尾隨而來。
它們富有經驗的排成狙擊或進攻陣型,每一輛警車上至少都有三名身穿防彈衣,且手持槍械的警員,甚至還能聽到雷明頓上膛的鏗鏘聲。
那是真正的大火力武器,至少對於警員來說已經是常備武器的最高級了,通常都是圍剿毒梟老巢的時候才會拿出的暴力裝備。
也就是說這輛巴士在芝加哥警局的眼中,其危險程度已經堪比毒梟老巢,雖然它看起來僅僅隻是一輛破舊不堪的老巴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可能等來的僅僅隻是交通警察開的一張罰單,而不是全副武裝的警員們。
可這輛巴士實在是太過狂暴,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輛舊式坦克在轟隆聲中朝前推進,誰也不知道它會不會射出那狂暴的一發,來一場讓人驚懼的恐怖襲擊。
對於恐襲這個詞匯,隨時都能挑動美國人那根敏感神經,為了所謂的「自由」,這個國家承受的太多了,不過大多都是咎由自取。
一旦當地出現這種不可控的暴力,不僅僅當地民眾會緊張,甚至負責當地治安的警員們同樣會高度緊張,更何況還是在芝加哥最繁華的密歇根大道開著一輛大巴橫沖直撞呢。
它隨時都會沖入人群造成一場災難,甚至更嚴重的話,有可能巴士上還載有炸彈,一旦它沖入附近的大樓裡……
那一刻,很多警員心中都再度感受到曾被支配的恐懼。
芝加哥總局當場下達絕對命令,無論如何都要將這輛巴士拿下來。
各個片區的所有警員傾巢出動,他們攜帶著各式強力裝備,像是要去覆滅一位毒梟的老巢,紛紛開著警車呼嘯而來,最終齊齊匯聚到了這條繁華大道。
他們可謂是做足了準備,不僅僅在巴士後有大量警車尾隨追擊,而在這條密歇根大道的前方,同樣部署了大量警力。
那些全副武裝的警員們以車身為掩體,一個個持有重武器凝神以待。
這是一場關乎芝加哥所有警員的全力互動,隻為了能夠將這輛巴士第一時間擒拿下來。
「臥槽,這些警員不會是把我們當作暴徒了吧。」
看著這前後夾擊的凶猛陣勢,芬格爾一臉愕然。
話說他們不都是普普通通的觀光遊客麼?
「我們難道不像麼?」老唐抽了一口雪茄,一臉玩味的說。
「這……」
芬格爾眼角抽搐。
隨即就意識到老唐這家夥開著這麼大一輛大巴車在市區飆車玩,那簡直跟暴徒有什麼兩樣。
說不定這些警員還以為大巴打算沖入市區民眾,又或者裡麵藏有炸彈,打算來一場恐怖襲擊什麼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芬格爾內心有些鬱悶。
「不好辦啊。」老唐摩挲著下巴,「看這前後陣勢,估計也就隻有束手就擒了,不過我們要是沒被屈打成招的話,說不定也就是在美國的監獄裡被判個幾十年就能活著出來。」
「哦吼,那合著我們還要感謝人家的不殺之恩?」
芬格爾臉都黑了。
話說他以為老唐把大巴飆的那麼帶勁,應該是芝加哥警局有人又或是其他什麼的底氣,可沒想到現在這家夥竟然要讓大家好自為之。
「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當浮一大白。」
老唐拿起旁邊酒瓶,仰頭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我特麼……」
芬格爾不由得牙癢癢,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一條妙計,連忙一拍大腿,「妙啊!」
噗!
這一聲氣勢十足的呼聲讓正在喝啤酒的老唐一個猝不及防,差點被啤酒活活嗆死。
「芬格爾兄弟你還好吧。」老唐試探性的問。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突然抽哪門子風。
芬格爾眼睛放光的對老唐說:「我很好,我隻是突然想到了一條脫身妙計,就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唐連忙擺手,「別講,現在雙手抱頭,然後排成隊下車才是正途。」
芬格爾神色變得肅然起來,「不,我們還沒到最絕望的時刻,老唐你完全可以說自己就是恐怖分子,我跟小師弟以及弟妹,都是你劫持的人質,哦,還有那條狗子也是被你劫持的,你看怎麼樣?」
老唐嘴角抽搐,「我說芬格爾兄弟,你還真是坦盪啊。」
「那必須的,中國有句古話叫君子坦盪盪,小人長戚戚,我芬格爾雖然貪生怕死,但一向光明磊落,敢作敢當。」
青年把自己的月匈口拍的邦邦響,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
「我靠,中華文化可是徹底讓你給玩活了。」
老唐一臉揶揄。
他雖然在國外待了很多年,但對於所謂的君子之道,還是非常了解的。
那是以修身為要,把自己修的像一塊海綿,從而容下人生路上的一切困難,以此磨礪己身,將自己變得更強大。
可芬格爾這家夥完全反其道而行之,對方同樣是一塊海綿,但吸收的盡是些不堪之物。
老唐是萬萬沒想到芬格爾能夠將這種出賣朋友的事情說的那麼坦盪,那迸發的情感是如此濃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給老友送一份大禮。
「芬格爾兄弟,我覺得你這提議確實……不錯,不過你問過我路明非兄弟的想法了麼?」
說著,老唐透過後視鏡看向後排座位上的男孩。
「如果這輛巴士城堡夠硬的話,我建議還是直接沖過去好了,畢竟景也賞了,是時候吃飯了。」路明非想了想。
聽起來他的猶豫並非是忌憚外麵那些警員,而是生怕錯過了飯點。
「繪梨衣,給你個好東西嘗嘗,張嘴,啊~」
「啊~」
隻見男孩慢條斯理的剝開一顆話梅糖餵給懷裡的繪梨衣,結果女孩一口吃下後,絕美的小臉頓時被酸的皺了起來,顯得非常可愛。
「哈哈,好吃麼?」
路明非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顆話梅糖是他在老唐房車的桌子上找到的,話說這種糖果他也同樣愛吃,所以就剝給了繪梨衣,女孩多半沒吃過,結果被酸的猝不及防,小臉都皺了起來。
這還是路明非第一次見過如此可愛的繪梨衣,直接把他給整笑了。
「Sakura也嘗嘗吧。」
繪梨衣突然開心的說。
然後把話梅糖從嘴裡拿了出來,精準丟進了路明非的嘴巴裡。
男孩的笑聲戛然而止。
咕咚一聲。
看到這一幕,遠處的老唐跟芬格爾齊齊咽了下口水。
好家夥,這進口糖。
不過路明非因為剛剛笑得太投入,被丟進嘴裡的話梅糖還沒來得及回味就被他下意識的咽到了肚子裡。
「嘻嘻,Sakura,這糖果好吃麼?」
繪梨衣癡癡地笑了起來,似乎在等待著男孩的發窘。
結果路明非故作驚喜,「誒媽呀,太好次了。」
繪梨衣一臉怔怔地看著對方,也有些出乎意料。
「要不繪梨衣再來一顆吧。」
路明非壞笑的從桌子上又拿起一顆糖果,剛想剝開,可一看是榴蓮牌的,立馬又收了起來。
嗯,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榴蓮,萬一繪梨衣不喜歡再丟進自己嘴巴裡,一時間路明非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Sakura,你怎麼不剝開呀?」
繪梨衣看到男孩想要剝開手裡的糖果,結果又一臉猶豫,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剛剛吃到那顆話梅糖而產生的表情。
「咳咳,我已經吃過一顆了,還是不吃了吧。」男孩有些汗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