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瘟神（1 / 2）
第二天，於泉開著於冬的車出差去了。
晚上留下陳嬌一個人在家，閒著無聊，打電話約好姐妹出來玩。陳嬌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平日的好姐妹們推脫著有事。
「哦，都有事啊，那我就叫上你們之前的小男友們玩哦，別怪我享受齊人之福。」陳嬌在電話裡麵玩笑著說。
這群姐妹見陳嬌這般說話，心不甘情不願地赴約。大家各懷著心事，坐著玩了一會，紛紛找借口，提前離開了。陳嬌看著這群平日裡「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酒肉朋友，獨自一個人買著醉。喝到半夜，遊岸跟著一夥朋友來玩，眼尖地發現半醉的陳嬌。
陳嬌對遊岸的所為早有所聞，見他走過來，側過臉去，不願搭理。
「嬌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遊岸點了杯威忌士。
「我來了很久，要走了。」陳嬌遊岸坐在他身邊，臉上寫滿了嫌棄。
「姐，別呀。」遊岸見她要走，連忙拉了拉她的手。
「放開。」陳嬌不屑地甩開。
「姐，當初是你跟我說，艾兒跟了誰，和誰在一起，怎麼這麼快就忘了？」遊岸一臉壞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那是她自已的作風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提起艾兒，陳嬌的心中半分是氣憤，半分也有些內疚。
「再怎麼說，我們也曾經是合作夥伴，同盟，是吧？我請你喝杯。」遊岸轉頭對調酒師說，「來杯莫吉托。」
「不用，我要走了。」陳嬌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
「別急，為我們曾經的同盟乾杯。」狡詐的遊岸說著，將酒杯推到她麵前，順手掉落小藥丸。端起自已的酒杯，輕輕地碰杯，「來，姐。」挑起的眼神，充滿詼詭。
陳嬌見他無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可以了吧。」陳嬌斜眼相看，踉蹌離開。
「小心點姐。」遊岸伸手扶住她。
陳嬌推開他，東倒西歪地走出酒吧。一肚壞水的遊岸，站在身後端詳地她，慢慢地跟著。看著她藥性發作，站立不穩，在路邊等車的時候跌倒，趁機抱住，上了車。
遊岸將陳嬌帶到自已的住處，意識不清楚的陳嬌，稀裡糊塗地與之纏綿。天亮迷糊地醒來，遊岸還躺在身邊。
「你起來，你走開，你走開。」陳嬌瞬間清醒，慌忙看了看自已，拿著枕頭朝著睡著了遊岸的頭打去。
「你乾什麼？」遊岸被她吵醒，嬉皮笑臉地說，「姐，別怕，這是我家，很安全。」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陳嬌氣急敗壞地說。
「還能有什麼，成年男女做些成年人的事情咯。」遊岸淫笑著，躺在這裡，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姐的韻味是真的好。真想不通於總怎麼會放著這麼好的你來搶我的食。」
「你無恥！」陳嬌憤怒地裹住自已。
「這有什麼。不是你告訴我，艾兒跟你老公有一腿嗎，現在讓我也嘗嘗，公平又公道。」
「你！」陳嬌伸手就要打遊岸，被遊岸抓住了手，順道扌莫了扌莫潔白的皮膚，「姐，你的傳聞現在到處都有，你也不必裝什麼清高。」
「你卑鄙！」陳嬌立馬跳下床穿好衣服。
「姐，我會十分想念你的聲音。」說著，在房間裡麵放肆地大笑起來，陳嬌拿著包快速地逃離了這個惡心的地方，惡心的人。
陳嬌回到家，直奔浴室，瘋狂地洗刷著身體。她想起遊岸色迷迷地笑，覺得渾身難受。她要趕快離開這裡，這個城市，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在她一遍遍清洗自已的時候，羅旭的電話打來了：「嬌，你什麼時候過來？如果沒有錢的話，不要了，我隻想要你過來就行了。」
一聽到羅旭的聲音，陳嬌委屈與悔恨一並哭出來，「他們不給我錢，我隻想治好你的腿，你的腿是因為我受傷的。」
「嬌，傻孩子。沒錢我們就不治了，你轉過來的二十萬，我們開個小店子，夠我們日常生活就行了。」
「可是，阿旭，你是因為我變成這樣的。家庭散了，工作也丟了，什麼都沒了。」
「嬌，隻要還有你就夠了，其他的不重要了。你快過來吧，我等你。」
「旭，你愛我嗎？」陳嬌經過昨晚的不堪，哽咽地說，「你會接受我嗎？」
「嬌，我愛你，一直都愛你。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愛你。」
「我結過婚，生過孩子，還」陳嬌泣不成聲。
「不管你過去發生什麼，我都愛你。你過來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這次我們怎麼都不分開了。」
陳嬌收住了眼淚，想起他們曾經也有過一個寶寶，「如果我們一開始就不分開，現在孩子都已經十多歲。」
「嬌，以前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我等你過來。」
「好，你等我。」
「嗯，我等你。」
愛和現實到底哪個重要？被現實打敗的，到底是年輕的不懂愛，還是彼此不夠愛呢。對於陳嬌來說，生活富裕，空洞的精神，不是她想要的。羅旭的滿腔愛意，是否真的能給她想要的生活，從一開始她的不相信，到如今的以唯一選擇，是一次賭注，也是一次彌補。
於泉出差了，何姨走了，於泉請了一個保姆給她做飯，空空的房子裡麵，陳嬌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於泉給的錢，付了酒錢所剩無幾。她打電話給於泉，於泉在開會，手機調了靜音。想著很久沒見童童，回了趟娘家，隻有陳鋒一個人在家。
「爸，如果我同意按你們的方案離婚，你們會給我二十萬重新開始。」陳嬌這次放低了姿態。
「所以，你還是決定跟於泉離婚，跟那個人走是嗎？」陳鋒不動聲色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已女兒的固執。
「爸，你愛媽媽嗎？」陳嬌說，「我媽從來隻有對你服從，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叫不叫愛情，但是我從來不覺得我們的家庭很溫馨。你永遠高高在上，我和媽媽永遠要聽你的。」
「我們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
「我跟於泉之間沒有感情，可能他對你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女婿，但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當初結婚，是你跑回來跟我們說的。」
「那是因為你怎麼都看不上羅旭，一定要他入贅，他才跟我分手，我才選了你們喜歡的。」陳嬌說著，流下了眼淚，「我還打掉了他的孩子。」
「嬌兒，他如果真愛你，真愛那個孩子，他會留下來，可他連一句軟話都不肯向我說。算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說了。任何感情走到最後，都會趨於平淡。我跟你媽也是，你覺得有多少愛，更多的是對一個家庭的責任，相互地扶持。」陳鋒嘆了口氣說，「我看著你們一家三口，於泉在外麵掙錢，你在家帶著孩子，童童長得也好，我心裡是多高興。沒想到，幾年的時間變成了如今的局麵。」
「爸，你放過我吧。我是你唯一的女兒，我想真正地找尋我的感情。」
「好，既然你執意離婚，我答應你。於泉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今天打他電話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