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工人綏惠略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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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了《工人綏惠略夫》之後

阿爾誌跋綏夫(artsybashev)在一八七八年生於南俄的一個小都市;據係統和氏姓是韃靼人,但在他血管裡夾流著俄,法,喬具亞(geia),波蘭的血液。他的父親是退職軍官;他的母親是有名的波蘭革命者珂修支珂(kosciusko)的曾孫女,他三歲時便死去了,隻將肺結核留給他做遺產。他因此常常生病,一九○五年這病終於成實,沒有全愈的希望了。

阿爾誌跋綏夫少年時,進了一個鄉下的中學一直到五年級;自己說:全不知道在那裡做些甚麼事。他從小喜歡繪畫,便決計進了哈理珂夫(kharkov)繪畫學校,這時候是十六歲。其時他很窮,住在汙穢的屋角裡而且挨餓,又缺錢去買最要緊的東西:顏料和麻布。他因為生計,便給小日報畫些漫畫,做點短論文和滑稽小說,這是他做文章的開頭。

在繪畫學校一年之後,阿爾誌跋綏夫便到彼得堡,最初二年,做一個地方事務官的書記。一九○一年,做了他第一篇的小說《都瑪羅夫》(asha turov),是顯示俄國中學的黑暗的;此外又做了兩篇短篇小說。這時他被密羅留皤夫(roljubov)賞識了,請他做他的雜誌的副編輯,這事於他的生涯上發生了很大的影響:使他終於成了文人。

一九○四年阿爾誌跋綏夫又發表幾篇短篇小說,如《旗手戈羅波夫》,《狂人》,《妻》,《蘭兌之死》等,而最末的一篇使他有名。一九○五年發生革命了,他也許多時候專做他的事:無治的個人主義(anarchistische individualiss)的說教。他做成若乾小說,都是驅使那革命的心理和典型做材料的;他自己以為最好的是《朝影》和《血跡》。這時候,他便得了文字之禍,受了死刑的判決,但俄國官憲,比歐洲文明國雖然黑暗,比亞洲文明國卻文明多了,不久他們知道自己的錯誤,阿爾誌跋綏夫無罪了。

此後,他便將那發生問題的有名的《賽寧》(sanin)出了版。這小說的成就,還在做《革命的故事》之前,但此時才印成一本書籍。這書的中心思想,自然也是無治的個人主義或可以說個人的無治主義。賽寧的言行全表明人生的目的隻在於獲得個人的幸福與歡娛,此外生活上的欲求,全是虛偽。他對他的朋友說:

「你說對於立憲的煩悶,比對於你自己生活的意義和趣味尤其多。我卻不信。你的煩悶,並不在立憲問題,隻在你自己的生活不能使你有趣罷了。我這樣想。倘說不然,便是說誑。又告訴你,你的煩悶也不是因為生活的不滿,隻因為我的妹子理陀不愛你,這是真的。」

他的煩悶既不在於政治,便怎樣呢?賽寧說:

「我隻知道一件事,我不願生活於我有苦痛。所以應該滿足了自然的欲求。」

賽寧這樣實做了。

這所謂自然的欲求,是專指肉體的欲,於是阿爾誌跋綏夫得了性欲描寫的作家這一個稱號,許多批評家也同聲攻擊起來了。

批評家的攻擊,是以為他這書誘惑青年。而阿爾誌跋綏夫的解辯,則以為「這一種典型,在純粹的形態上雖然還新鮮而且希有,但這精神卻寄宿在新俄國的各個新的,勇的,強的代表者之中。」

批評家以為一本《賽寧》,教俄國青年向墮落裡走,其實是武斷的。詩人的感覺,本來比尋常更其銳敏,所以阿爾誌跋綏夫早在社會裡覺到這一種傾向,做出《賽寧》來。人都知道,十九世紀末的俄國,思潮最為勃興,中心是個人主義;這思潮漸漸釀成社會運動,終於現出一九○五年的革命。約一年,這運動慢慢平靜下去,俄國青年的性欲運動卻顯著起來了;但性欲本是生物的本能,所以便在社會運動時期,自然也參互在裡麵,隻是失意之後社會運動熄了跡,這便格外顯露罷了。阿爾誌跋綏夫是詩人,所以在一九○五年之前,已經寫出一個以性欲為第一義的典型人物來。

這一種傾向,雖然可以說是人性的趨勢,但總不免便是頹唐。賽寧的議論,也不過一個敗績的頹唐的強者的不圓滿的辯解。阿爾誌跋綏夫也知道,賽寧隻是現代人的一麵,於是又寫出一個別一麵的綏惠略夫來,而更為重要。他寫給德國人畢拉特(abilrd)的信裡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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