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後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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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這劇本,是由於《新青年》上的介紹,我譯這劇本的開手,是在一九一九年八月二日這一天,從此逐日登在北京《國民公報》上。到十月二十五日,《國民公報》忽被禁止出版了,我也便歇手不譯,這正在第三幕第二場兩個軍使談話的中途。

同年十一月間,因為《新青年》記者的希望,我又將舊譯校訂一過,並譯完第四幕,按月登在《新青年》上。從七卷二號起,一共分四期。但那第四號是人口問題號,多被不知誰何沒收了,所以大約也有許多人沒有見。

周作人先生和武者小路先生通信的時候,曾經提到這已經譯出的事,並問他對於住在中國的人類有什麼意見,可以說說。作者因此寫了一篇,寄到北京,而我適值到別處去了,便由周先生譯出,就是本書開頭的一篇《與支那未知的友人》。原譯者的按語中說:「《一個青年的夢》的書名,武者小路先生曾說想改作《a與戰爭》,他這篇文章裡也就用這個新名字,但因為我們譯的還是舊稱,所以我於譯文中也一律仍寫作《一個青年的夢》。」

現在,是在合成單本,第三次印行的時候之前了。我便又乘這機會,據作者先前寄來的勘誤表再加修正,又校改了若乾的誤字,而且再記出舊事來,給大家知道這本書兩年以來在中國怎樣枝枝節節的,好容易才成為一冊書的小歷史。

一九二一年十二月十九日,魯迅記於北京。

譯者序

《新青年》四卷五號裡麵,周起明曾說起《一個青年的夢》,我因此便也搜求了一本,將他看完,很受些感動:覺得思想很透徹,信心很強固,聲音也很真。

我對於「人人都是人類的相待,不是國家的相待,才得永久和平,但非從民眾覺醒不可」這意思,極以為然,而且也相信將來總要做到。現在國家這個東西,雖然依舊存在;但人的真性,卻一天比一天的流露:歐戰未完時候,在外國報紙上,時時可以看到兩軍在停戰中往來的美譚,戰後相愛的至情。他們雖然還蒙在國的鼓子裡,然而已經像競走一般,走時是競爭者,走了是朋友了。

中國開一個運動會,卻每每因為決賽而至於打架;日子早過去了,兩麵還仇恨著。在社會上,也大抵無端的互相仇視,什麼南北,什麼省道府縣,弄得無可開交,個個滿臉苦相。我因此對於中國人愛和平這句話,很有些懷疑,很覺得恐怖。我想如果中國有戰前的德意誌一半強,不知國民性是怎麼一種顏色。現在是世界上出名的弱國,南北卻還沒有議和,打仗比歐戰更長久。

現在還沒有多人大叫,半夜裡上了高樓撞一通警鍾。日本卻早有人叫了。他們總之幸福。

但中國也仿佛很有許多人覺悟了。我卻依然恐怖,生怕是舊式的覺悟,將來仍然免不了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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