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迢迢他鄉遇故人(1 / 2)
祁鈺被帶到一個正廳,上首坐著一個青衫青年人,溫文爾雅,書卷氣質,隻聽那人開口:
「姑娘,你說你要來學藝」
「對」
「不知要學什麼啊」
「嗯,刀修,陣修,法修,哦,就這三個」祁鈺就把係統給的那三個說了出來。
聞言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復又恢復平常道:
「姑娘誌氣挺高,那不知姑娘能否做個測試」
「什麼測試,要比武嗎?是在這裡嗎,隻是地方比較小」
「不是,看樣子姑娘是習武之人,卻不知習了多少年?」
「二十一年」
「看姑娘年紀輕輕竟習武如此時長,先做個測試吧」
說著便拿出一個透明玻璃球放在桌麵上,而後道:
「姑娘,請將手置於此物之上」
「單手還是雙手」
「都可」
於是祁鈺照做,那透明玻璃球就和前世孫子玩的玩具一樣,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這就叫測試,這麼簡單,祁鈺不解。
沒過多久,卻隻見那透明球體內一陣劈裡啪啦閃電,而後…爆炸了,嚇得祁鈺趕忙後退,什麼鬼,自已就碰一下裡麵就有電流,最後還……炸了,祁鈺怕惹麻煩,於是轉身道歉道:
「對不起啊,我,我沒使用內力,它就…炸了,這多少錢,我賠給你們,隻不過我現在沒錢。」
祁鈺抬頭卻發現前麵眾人皆以一種不可思議且…驚喜的表情看著自已,搞什麼,自已毀了他們的東西,他們還欣喜。
「雷靈根,數萬年都不遇的雷靈根」一人激動道。
「雷 靈 根,拆開我認識,合在一起是什麼」
「就是雷劫浴體,飛升上界,指日可待,吸收雷霆之力以修煉,操縱雷電以襲敵。總之是很少很少見的,隻存在於傳說中,好啊,今日終於得見,也算不負此生了。」一白胡子老道道。
祁鈺覺得方才就是電流吧,什麼雷電,雷不是雲層和雲層相撞摩擦所產生的靜電現象嗎,怎麼自已就能產生雷電,難道自已是雲,不對不對怎麼越想越離譜了,自已明明是人啊,那就說剛才那電流是怎麼回事,她想起在凡間好像用磁極和銅絲做過發電機就帶在身上,且不說哪有動能,單說這玻璃怎麼導電,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玻璃球。
想到這,她覺得不能被人誤會,萬一成仲永了怎麼辦,於是拿出小型發電機給他們看
「你們看是不是這個造成的,我可不是什麼雷靈根」
祁鈺將兩極接到玻璃球碎塊上,轉動搖柄,頓時那玻璃球碎塊又如閃電般炸成粉末,眾人皆呆愣原場猶如僵屍,場麵一度詭異。
那堂主果然足夠鎮定,他又取出一個水晶球讓祁鈺試,祁鈺把手放在上麵良久果然沒有再炸
「看吧,剛才估計就是發電機造成的」根本沒有動搖柄,哪來的電,雖然祁鈺覺得很扯,但為了不成為萬眾矚目的人,她還是撒謊。
正準備抽出手時,卻隻見那水晶球同先前一樣內部閃電後…炸了。
眾人立即從剛才的皺眉到現在的欣喜若狂,喜笑顏開
「雷靈根,她就是雷靈根」
祁鈺傻眼了,張口啞然不語,這是個什麼原理,自已怎麼搞不懂,難道一切物理知識在這裡沒有用?這是個什麼奇怪的世界啊,想到這祁鈺伸腿,抬頭,閉眼,暈倒。
祁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已在一個單人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床周圍圍著帷幔,祁鈺掀開帷幔,發現房間裡除了自已沒有人,下床後,推開房門發現這是一個山頂庭院,門外有木板搭建的路,庭院右側有一棵槐樹,等等,槐樹,祁鈺大驚失色,跑近槐樹,發現這不就是前世的,凡間的那棵讓自已糾結了許久的槐樹。
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槐樹和自已是密切聯係的,自已在哪,那棵樹就在哪,想到這裡,祁鈺隻覺心驚,她坐在旁邊的石桌上,捧起茶杯仰頭一口氣喝完。
霎時,祁鈺察覺背後有人,遂欲立馬抽刀,沒有抽到,這才發現自已的衣服換了,換成和他們一樣的青衣,於是祁鈺不轉身,抬腳向後踢去做了個後空翻,沒有踢到。
「徒兒果真武藝不凡」一道清靈如琴瑟的男聲響起。
祁鈺站直,這才發現對方是一個儒雅青年,著一身白衣,清冷高雅,淡然如畫,秀致深刻,遺世獨立,像個出塵脫俗的仙人,如果不是手裡把玩著魔方的話。
魔方,前世裡孫子經常玩的東西,這裡怎麼會有,所以…
「錯位相減法用於什麼」
「等差數列乘等比數列前n項和。」幾乎是條件反射對方一口便答。
而後又瞳孔驟大,一臉不可思議道:
「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
「淡定,惑星二零二四年祁鈺」祁鈺坐下給自已斟了一杯茶道。
那人語帶驚喜道:「祁鈺,好耳熟,高中老師,惑星二零一三年方瑞」
「哪個祁哪個鈺?」方瑞繼續問
「祁寒暑雨的祁,金字旁的鈺」
「祁鈺,祁鈺,臨鄴一中二零零九級高三十班方瑞」方瑞試探問道。
「那不是我教過的班嗎,教完那一級我就退休了,所以你是我的學生,現在想想班裡確實有一個叫方瑞的,那孩子調皮搗蛋的很,不會就是你吧」祁鈺淡定地酌了口茶道。
方瑞扌莫了扌莫後腦勺道:「老師,你怎麼來了,你來這多久了」
「我死了後就來了,剛開始不在這,在凡間琉嶽大陸,來這有二十一年了吧,四天前才來的修真界。」
「哦,那地方我聽說過,據說最近幾年有個女帝很是威風,統治整個凡界,改革政治,分權,建立考試製度,很多新奇的事情都做了,很是厲害。」方瑞也拿起茶杯。
「哦,那是我」
噗,方瑞嘴裡的茶水盡數噴出,祁鈺嚇了一跳,迅速起身。
「老老老師,你你你」
「把舌頭捋直再說話」祁鈺皺眉道
「那女帝是你,居然是你」方瑞站起身來驚喜道。
祁鈺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漬,復又坐下身倒了杯茶水晃了晃,又起身將茶水澆在草叢裡。
而後又坐下為自已斟了杯茶水道:
「話說,你來這多久了」
方瑞邊坐下邊說,以一種炙熱的目光看著祁鈺道:「兩百年了,整整兩百年,我是胎穿,穿到這個宗宗主的兒子身上,剛出生就來了,在這修仙兩百年,如今是化神境界了,做了虛真宗宗主。」
「什麼是化神境界」
「就是像武功一樣,不同等級,修得等級越高能力越強」
接下來方瑞把修仙界等級境界講給祁鈺,祁鈺這才明白剛入山時他們為什麼問自已是否練氣。而後方瑞又問了個很欠抽的問題:
「老師,你是什麼境界」
「沒有境界」祁鈺沒好氣道。
「什麼叫沒有境界,難道老師你還沒開始引氣入體」方瑞問道
「剛不是說了我四天前才到修真界,昨天才爬上這虛真宗,哪有時間修道。」
「真是,上課時左耳進右耳出,現在還是。」祁鈺繼續道。
方瑞撓了撓頭,尷尬一笑道:「剛才驚愕於居然會在這遇到老鄉,所以就沒聽清。」
「修道之人講究的是修身養性,你這兩百年修了什麼,還沒我鎮定。」祁鈺笑道。
「嘿嘿,老師就別教訓我了,我都這麼大了。」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算了,也是情有可原,對了,你是二零一三年來的這,言外之意就是你大學畢業就…」
「嗯」方瑞神情落寞點頭道。
「我是出車禍死的」方瑞又道。
「嗨,都過去了,人生自古誰無死嘛」祁鈺拍拍方瑞的肩膀道。
「早死晚死都得死,哈哈哈」二人開懷大笑。
祁鈺和方瑞敘舊良久,祁鈺開口道:
「你剛開始叫我徒兒,怎麼現在你是我師父了?」
方瑞焦急道:「怎麼會,沒有,老師你聽錯了」
「我可是練武的,五感敏覺,算了,人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誰說你不能當我老師,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別的老師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就好,可千萬不要手軟,我還要修道變強,否則我就找別人了。」祁鈺嚴肅道。
「好的,老師」
「還叫老師,你多大,我多大,我一百,你兩百,你就叫我祁鈺吧」
「這叫我怎麼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