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1 / 2)
張安安自從母親去世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的內心都上著一把鎖。
學堂裡,她總是拒絕同學們一起玩耍的邀請。
回到家,麵對父親的關心,她也不怎麼理會。
默默吃完飯就回屋睡覺。
其實她隻是回屋裡,蒙著被子,無聲哭泣。
總能看到她一個人孤零零蹲在學堂角落,獨自一人走在回家路上。
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就總是一個人。
為什麼人要被野獸吃掉?
為什麼我們就這麼弱小,打不過這些妖獸呢?
為什麼就不能我們去吃掉那些妖獸怪物呢?
先生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是自然之理。
先生說的話,總是有道理的。
可我不想信這個道理。
直到那一天,父親救回來一個人。
他渾身是傷,滿身是血。
父親說,他是被妖獸所傷。
人啊,總是這麼脆弱。
原本我以為他會就這樣死去。
可人,脆弱之餘,卻也有著頑強的生命力。
沒過多久,這血人,便又生龍活虎的活了過來。
他說,他叫李長生。
我還記得,他笑著說,他會成為這世界最強的修仙者,因為他有係統。
這人或許腦袋被妖怪打壞了。
可他的笑容,卻是那麼明亮。
就像從不知道失敗為何物,充滿著對自己的驕傲。
為什麼你這麼弱,還能對自己這麼驕傲呢?
怪人。
從那以後,父親便讓他在家裡住了下來。
這人什麼也不會,燒火做飯,能把房子燒了;清掃房屋,能打碎一地的鍋碗瓢盆。
索性,便讓他每天去村外砍柴吧。
他每天早上都會出門砍柴,到了晚上才回家。
其實我知道,他白天並不是去砍柴了。
他是跑去了書院,還美其名曰來接我放學回家吃飯。
嗬,可笑。
偶爾,他會腦子一抽,做出一些大家都不能理解的事情。
比如跑去別人家把別人家裡的櫃子,木桶,罐子,所有能裝東西的都砸了。
然後再說一句,「看來遊戲道具沒那麼好找啊。」
被人追著打。
他真的很好笑。
他時不時會帶著我一起出去玩。
去村外的小溪邊抓魚;爬樹上去掏鳥;帶著我和幾個鄰家孩子坐一堆,聽他講一些神奇的故事。
就這樣,過了很久。
我感覺,過了好久好久,可事實上,也才一年左右。
我習慣了有個哥哥。
習慣了長生哥時不時地犯病;也習慣了他帶著我們玩耍;更習慣了,他那仿佛永遠沒什麼事情能難倒他的,對自己充滿著驕傲的笑容。
心裡的鎖,原來早就不見了。
所以。
長生哥。
安安相信。
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此刻,一位綠裙少女,正麵容呆滯地朝著林中深處緩緩走去。
……
……
清晨。
玩家營地。
李長生伸了伸懶月要。
修煉了一晚上,終於湊夠了經驗值。
412點!
這是他一晚上修煉加昨天打獵獲得的總經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