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表哥的心裡沒有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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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一怔。

這一回她原本是鐵了心要跟信陽伯鬥到底,因為她覺得她沒錯,是表哥辜負了她,辜負了他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信陽伯不先來給她賠小心,她決不會先去他那兒,她才沒那麼下賤。

但鄭嬤嬤這番話卻說動了她,以前她使使小性子,信陽伯都由著她,這回她確實有些做過了。

男人哪個不偷腥,她若是這麼放任不管,若真讓那些狐狸精勾走了伯爺的心,到時就無法挽回了。

「嬤嬤起來。」

鄭氏起到這兒,伸手將鄭嬤嬤扶了起來,她知道鄭嬤嬤是一心一意為了她好,今兒這話雖然有些僭越了,但她並不怪她,反而還感激她。

她更感激母親臨走時給她留了這麼個忠心的人,能時時提點她一番。

「夫人願意見伯爺了?」

鄭嬤嬤見鄭氏點頭,很高興,「那夫人在房裡等一會兒,老奴這就去見伯爺,跟伯爺說夫人病重,想見伯爺一麵。」

「你先別走,拿鏡子來。」鄭氏喚住欲走的鄭嬤嬤。

雖然病中不能塗脂抹粉,但也不能就這樣蓬頭垢麵象個鬼樣。

在鄭嬤嬤的幫助下,鄭氏將一頭仍然烏黑亮麗的頭發全部披散下來,臉上也稍微勾畫了一下,再換上一身合體的月白內衫,然後再半靠在床頭上。

等信陽伯來時,看到的就是臉色雖然蒼白憔悴,卻有一種讓人憐惜的楚楚可憐的病弱之態。

鄭氏見了信陽伯,未語先含淚,「表哥……」

一聲未了,已捂著帕子咳嗽起來。

信陽伯皺眉,「才兩天沒見,怎麼病得這麼重了,你身邊這些人可都是死的,病了也不知叫大夫上門?」

鄭氏咳嗽了一會才停下,「不怪她們,是我不讓。」

「怎麼,這是想跟我賭氣?」信陽伯有些不高興了。

鄭氏淚流了下來,「我與表哥一同長大,難道在表哥的眼裡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我隻是夜裡睡不著受了些風寒,並無大礙。」

「這兩日我一直在想我們小時候的事,那時候我們多快樂啊,表哥說以後會一輩子好好待我,不會讓我受委屈,我信了。我知道前天是我不對,讓表哥失了顏麵,可我一想到表哥連寵個丫鬟都要瞞著我,在表哥的眼裡我竟是個不通情達理不折不扣的妒婦,我就心痛不已,原來妾身這麼多年的情意都白付了,表哥的心裡根本沒有我。」

鄭氏哭得抽抽噎噎,好不傷心。

鄭氏雖已到中年,失了少女的明艷,但她這般嬌嬌弱弱的哭泣著,任誰看了都難以狠下心腸,何況信陽伯就是個耳根軟的,被她這一哭,原有的一點惱怒早跑沒影了。

忍不住坐到床頭,拿帕子給她擦淚,「我原本也沒想瞞著你。再說了,多大點事,你偏要鬧得眾人皆知,讓我下不來台。」

「妾身知道,那日氣頭上是做得過份了些,我這兩日一直後悔,想去給表哥賠理,可是表哥禁了我的足,出不了院子,原想著表哥來了再好好給表哥賠個不是,表哥卻來看我一趟都不來,可見眼裡心裡都沒有我這個表妹了。」

鄭氏又淒淒楚楚的哭了起來。

哭得信陽伯一個頭兩個大,「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有什麼事都報與夫人知道,決不欺瞞,這樣可行?」

信陽伯的保證讓鄭氏忍不住破涕為笑,「表哥總是這樣輕許諾言,若是最後做不到被人埋怨了,可不許再不高興。」

說得信陽伯有些尷尬,隻能笑。

鄭氏拿帕子擦乾淨臉,伸手過來抱著信陽伯,依在他懷裡輕聲說道:「再說了表哥不覺得這是件大事,但對妾身來說,您瞞著妾身寵幸一個丫頭,別人會怎麼說妾身,定會說妾身善妒,容不得人,表哥才會這麼做。表哥以後做事也得為妾身多考慮考慮。」

信陽伯也知道這回的事原是他孟浪了,若鄭氏不鬧,他原本也有些愧疚,但鄭氏這一鬧,他的愧疚沒了不說還覺得鄭氏太霸道凶狠。

以前趙氏進門,她也鬧過,但也隻賭賭氣,哭鬧一回,那時他覺得她是在意他,才不願他納妾,所以兩人很快就和好了。

但這回,她出手那麼狠辣,跟他印象中的溫柔懂事的模樣簡直象是兩個人,他原本想冷淡她一段時間的。

他以為鄭氏就是妒恨,今日聽她一說,也覺出自己確實考慮得不周全,怪不得她會發飆。

他對鄭氏原有情意,鄭氏又這樣伏低作小的給他賠理,又哭得又淒淒楚楚,信陽伯心中哪還有惱怒,一顆心又回到了鄭氏的身上。

這一日,信陽伯就留在了錦香院,宿在了鄭氏這裡。

第二天一早,鄭氏就去了福壽院給老夫人請安。

在老夫人那裡,又抱著老夫人哭了一場,哭得老夫人心也碎了,不但不怨怪她,還狠狠的責罵了信陽伯一通。

當場老夫人將雲珠叫來,給她敬了茶,算是正式給了雲珠名份。

等鄭氏與雲珠攜手在後花園賞花,姐姐妹妹叫得親熱的消息傳到安婧蘇的耳中時,安婧蘇放下書,也不由的詫異了一下。

沒想到這個鄭氏倒是個能屈能伸的,她原以為還有場大戲看呢,沒想到就此偃旗息鼓了。

但這樣的鄭氏更讓安婧蘇警惕。

她與閔子潯的婚事,她不信鄭氏不動手,若真是這麼善的人,就不會對幾歲的小孩都下手了。

老夫人一直在準備著娉禮的事,也請人算了個日子,五月二十八是個好日子,老夫人準備這一日讓自家孫兒親自送娉上門。

至於隨後兩家再商議的婚期,也定了三個日子,一個是八月八日,一個是冬月初九,還有就是明年正月十八。

至於定哪個日子,就必需交由女方那邊選,信陽伯府這邊希望的自然是越快越好,但隻怕安府會選最晚的那個日子。

安婧蘇吹了吹手中那篇墨跡未乾的文章,那是她剛寫的策論。對婚事選那個日子,她並不著急,她已想到了說服安太傅的辦法。

隻要平平安安等到八月八日就行。鄭氏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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