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三章亡神散（1 / 2）
年關將至，皇宮上下忙著籌備年關宴，從妃子到宮女，無一幸免。
負責管理後宮的穆暮和齊嬪更是繁忙。
平常天天泡在棲梧宮的穆暮，這幾日連棲梧宮的門都沒踏過。
整的高可傲還有些不習慣。
令她更不習慣的，是近來越發嚴重的頭疾。
高可傲和上奏折，正欲批閱下一本，便感到一陣刺痛從腦中傳出。
她當即放下筆，閉目養神，輕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一番。
上官瑜即刻上前接替高可傲，她特意找張太醫學了一套按摩的手法，能緩解頭疼。
皇帝身體不適，齊太醫便被緊急召來：「微臣參見陛下。」
高可傲眼都沒抬：「嗯。」
齊太醫趕忙起身上前，給高可傲搭起脈來，隻是這脈越扌莫，齊太醫的神色便越嚴肅。
高可傲覺得，頭痛必定是她穿越以來勤懇工作的後遺症。
每天睡不了多久，早起看人吵架，吵完她要批上百份的奏折，時不時還得應付一下逛皇宮時遇到的妃嬪。
純粹是累病的！
上官瑜一套按摩完，齊太醫還沒有得出結論，高可傲有些等不住了：「有什麼話說便是。」
開玩笑，誰能受得了老中醫板著個臉把脈。
齊太醫退後幾步：「臣觀陛下脈象，沉穩有力，從容和緩，不似頭疾之脈。」
「依你所言，陛下為何頭痛？」上官瑜皺眉。
「這個……」齊太醫思索片刻，「微臣曾聽聞西南有一毒名為亡神散，見血鑽入，中毒之人每日頭疼加劇，待到頭疼欲裂之日，便會暴斃而亡。」
上官瑜眼神一厲，大聲嗬斥：「放肆！」
齊太醫當即跪地：「陛下恕罪！」
「就醫言醫何罪之有，起來吧。」高可傲擺擺手。
高可傲轉轉手上的大扳指：「如何診斷中毒與否？」
齊太醫擦擦頭上冒的汗：「隻需血滴入滴入薄荷浸泡的水中，水黑則有毒。」
高可傲點頭：「去備薄荷水來。」
事關重大，上官瑜不敢假手於人，親自去端了一碗浸泡著薄荷的清水來。
齊太醫從醫藥箱中取出一根銀針，在高可傲指尖一刺，擠出一滴血後立刻開始包紮。
簡單的刺傷硬生生把一整個指尖都給包起來了，看著荒誕無比。
高可傲此刻卻笑不出來，方才針刺之感令她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被刺過。
齊太醫緊盯著薄荷水，血隻敢取一滴，水卻有滿滿一碗，等水反應過來也需一些時間。
隻見血滴逸散開來，漸漸將清澈的水染黑。
眾人大驚，齊太醫趕忙把黑水端到高可傲麵前：「陛下請看。」
高可傲隻淡淡瞥了一眼，齊太醫敢提出要她的血檢驗，必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此事不得外傳。」
上官瑜、齊太醫二人：「喏。」
頭又開始陣陣刺痛，高可傲乾脆讓兩人都出去，自已一個人待在殿內歇息。
齊太醫壓下聲音，用隻能被上官瑜聽見的聲音：「上官大人，陛下頭疼頻率如何？」
上官瑜麵色凝重：「一開始隻偶爾有不適，而後兩三日或情緒激動時頭疼，這幾日卻是幾乎每日都會頭疼。」
「不應該啊，」齊太醫疑惑道，「按常理來說從中亡神散到每日都會毒發至少要三月，怎麼陛下短短一個月便發展到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