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 書就至極（1 / 2）
方寒手中三生石的光芒照耀，隻見王林身後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緩緩出現。一頭白發披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無雙的殺意。就恍若為殺而生一般。
「我為戮默，當殺絕天下，凡阻我著皆死。」奏出一首慕婉之歌，昔年我願殺絕天下。遠古一夢，隻為在死亡之途救贖你歸來。而今，無人可阻我回家的路。
漆黑如墨的殺意逸散而出，方寒淡漠的神情終於有所變化。繞有興趣的看著戮默的殺意襲身，永生之門輕輕活動，門戶展開。
一股吸力傳來，滿天的殺意皆變為無有，被永生之門吸收。正當兩人交戰熱火的時候，蘇銘的變化卻是更加劇烈，一道紫發飛舞的邪意身影自蘇銘體內走出。
「既然世人皆稱我為魔，則索性，從此我蘇銘……就是魔！」
「從此之後，我為魔，宿命」
宿命的力量，山河不可移，日月不可改。唯我唯一，天地難阻。
而方寒隻淡淡輕笑，「宿命的力量，比之命運還是差之遠已。」
隨著方寒的話語落下，一股破滅混沌，山河碎裂，寂滅時空的力量自虛無之中衍生而出，霎時間時空靜止，命運停歇。王林，蘇銘二人盡皆吐血後退。
點點血液滴落，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於蘇銘的眼前靜止，他的眼角不知何時出現了鮮血一樣的淚水，那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他的腳下，滴落在這虛無星空裡，不知若有來生，是否在這鮮血滴落的地方，能否開出一朵叫做九峰的花。
「九峰」蘇銘吶吶低語，雙眼逐漸升起一抹亮光，轉而看向王林。
王林這時候已經徹底變成黑色衣袍，一頭白發肆意激盪，點點血液染紅衣袍。
看著蘇銘看過來，王林輕輕點頭。「神之道，萬古無雙，至極至高，唯念唯一，是為神如一。」
蘇銘回頭，透露高揚，輕輕呢喃「魔之道，鴻源天地，世事無雙，獨孤高然，是為魔流劍。」
那一抹血跡的出現，蓋住了蘇銘的眼，仿佛記憶裡的高山流水，在這無聲無息中走向了窮途末路，從蘇銘的眼前落下，露出他無神的雙眼時，似乎在那眼睛裡，蘊含了到頭來終究隻不過是一場山河永寂，歲月天涯的落寞如雪。
「神，魔一體，天下無敵」隨著變故落下，神魔二人同時喝到。
黑白光芒變化，王林和蘇銘二人頓時合為一體，魔主意，神主體。合體之後，神魔二字罐體，魔意滔天，山河滾滾，血染天涯，一股獨孤執著的破滅意境肆意激盪。神意如體，仙古二字自**衍生。昔年王林踏天五步，踏破山河。踏碎古祖和仙祖之念。納入體內，這一刻兩意再現。卻全然變成了他的力量，造化虛空，莫名許可。
「蘇銘，就由你來主戰這一場。魔流劍，散亂天地，這方麵你畢竟比我更強。」
「我的命格，本就是從隆冬走向蘇春，本就是從死走向生，這冬天的雪，便是我命格中的死，便是我命格中的隆冬。」
「由死向生，自是我之最強。」蘇銘沒有推辭，隻淡淡解釋。
「神魔之道，唯我唯一，破滅蒼穹，掌緣生滅」黑白二色自神魔掌中流轉，一股因果，宿命的力量牢牢的鎖定方寒。
「我得永生時，諸天眾生，一切種種，皆得永生……」方寒隻淡淡說道。自有諸天異像伴生，抵擋著來自神魔的一掌。
「你尚且不得永生，何況給人永生」看著方寒做作的模樣，蘇銘不由嗤笑。蘇銘自死中走向生路，一生求魔，劫數伴生，自然不是拘泥小節之人。
「嗬，我若永生，眾生皆我，自然永生，如此說法有何不可。」不想方寒語意淡漠，冷淡的說道。
永生之門化為遮天門戶，遮天蔽日，向著神魔籠罩而下。一股殺伐滅世的意境流轉，混沌破滅，世界摧折。永生之門，雖是創世之門，但也是滅世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