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無頭屍（1 / 2）
聽說黑牛城街駐紮著一個兵營，我正好路過去巡視一下，也好看看我這個大將軍的名頭響不響。
我來到兵營，我亮出月要牌，小兵便放我進來，另一個小兵前去通報。
一會倆個營長迎上來，不知道大將軍駕到，還請恕罪。
一會所有士兵都集合完畢，一個個衣服扣子都沒扣好，帽子戴的東倒西歪，還有幾個士兵，鞋都沒來得及穿，好家夥還有一個，褲子已經掉到了膝蓋上。
一看就是平日比較懶散，我說兩位營長不必緊張，我隻是路過進來看一眼，讓兄弟們散了吧。
我們便來到大帳內，請將軍過目這是花名冊，兩個營一共隻有四千多兵，因為這不是軍事重地，平時這些兵也就留著繳個山匪，保一方平安。
兩個營長一個叫馬日慶，是知府的小舅子，好賭，另一個富二代，張小貴，好色。
晚上為了給我接風，整個兵營都熱鬧了起來，士兵都圍著篝火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將軍這次來要逗留幾日？
他這是明顯在問我什麼時候走，你放心我就是來玩玩，你們繼續你們的，不要太過分，隻要麵子上過的去，我就當沒看見。
原來將軍如此爽快，來，我等敬將軍一杯。
這幫人都成了老兵油子了，也就是我誌不在此，不然非得整頓一下軍風軍紀。
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日上三竿才醒來，所有兵都還在睡覺，就這德行還打仗呢，土匪來了都打不過，我也懶得管。
轉眼已經住了三日了，這幾天張小貴也不知道哪去了，就來的頭一天看見過他，不管了我也該走了。
我收拾好行李，牽著馬車往外走，突然跑進來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吵著說要給她一個說法。
一問才知她是張小貴的媳婦，張小貴兩天沒回家了，所以才鬧到這來。
我把她請到大帳內，叫來了馬日慶，問他張小貴去哪了，他吞吞吐吐的也沒說實話，看他這德行我就知道準有事。
我把張小貴的媳婦送走，馬營長才說了實話，張小貴有個相好的叫董小蘭，是個有夫之婦，這兩天可能去哪了。
既然是有夫之婦，她家的老爺們不管嗎！張營長本來我是不想管你們這些破事的，現在家屬都鬧到軍營來了，
你現在跟我走，去把張小貴找回來，我們倆便來到了廟街胡同，之所以叫廟街胡同，就是附近有個廟，了凡寺，寺裡麵並沒有住著和尚，而是兩個普通修行者，一個叫，不明，另一個叫，思凡。
胡同口東麵第三家，就是董小蘭的家，大門開著，剛好碰到一個賣胭脂水粉的小販，挑著擔子從她家出來。
剛進院子就一股香氣撲麵而來，一個身穿粉色綢緞的小貴婦，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個小手絹，搖晃著一雙三寸金蓮。
張小貴在這嗎？
她回了一聲，沒有。
我進屋看了一眼確實不在她這，那你知道他去哪了？
他又不是我家老爺們我哪知道去。
那你家男人呢？
那個賭鬼還沒回來呢。
我們回到軍營，讓所有官兵都去找，找了兩天都沒找到人。
隻好去官府報案，衙役說昨天打魚的張伯，剛從河裡撈出來一具無頭死屍，看上去身高和張小貴相仿，但是沒有頭也不好確認。
想來想去，張小貴從軍營出來不回家，最有可能去的地方還是董小蘭那，
難不成兩人的奸情被其夫知道了，然後把張小貴砍了頭，現在也隻能這麼推理。
我們隻好在去找董小蘭夫婦，結果他丈夫不在家，隻好先把她拉到了府衙，有理沒理先打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下來細皮嫩肉的董小蘭，還剩半條命。
董小蘭你再不交代大刑伺候。
大人我說，那晚大約三點多，我和那門口賣胭脂的劉大，在屋裡我們倆睡覺，結果睡過了頭，
突然聽見外邊有動靜，肯定是我男人回來了，此刻被他堵在屋裡，眼看躲不了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剛打開門，伸進頭來，隻見劉大一刀就把他的頭砍了下來，趁著天黑就把他扔河裡了，人頭就被大劉裝在胭脂箱裡拿走了。
聽到這我有點驚訝了，還踏娘的有意外收獲，你這個淫婦，來人把她拉出去遊街兩日。
接著去抓賣胭脂的劉大，但是他早已畏罪潛逃，董小蘭遊街兩日被老百姓活活罵死。
隔天打魚的張伯，急急忙忙來府衙報案，在河裡又打撈出了一具無頭屍。
量了一下和張小貴身高差太多，如果加上頭也就一米五左右，張小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因為軍營都有每個士兵都記錄。
從府衙出來，馬日慶說好幾天沒去賭坊了，有點手癢了，這幾天確實忙壞了，你去玩會吧，記住大賭傷身。
馬日慶一直玩到後半夜兩點多，出了門騎著馬往軍營走，在路上好像看見一個身影很熟悉，
便多看了一眼，這不是董小蘭的丈夫嗎，她不是死了嗎，難道我看見鬼了。
他倆人經常一個桌上玩牌都認識，此時也沒敢下馬怕是遇見鬼了，一溜煙跑回軍營。
清晨起來馬慶日才告訴我，昨天晚上他看見董小蘭丈夫的事。
我也是見過鬼的人，按他說的那樣也不像啊，於是晚上我們兩個藏在賭坊外麵，後半夜一點多，突然看見他來了。
我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他，抓到縣衙連夜審問，你不是被你那奸夫淫婦砍了腦袋嗎，怎麼還沒死？
他嘆了口氣，回顧半生，自從染上賭，錢沒了，人格也沒了，老婆也沒了，賭博害死人啊，
如今我也活夠了，今晚本打算再去玩最後一把，之後我就來自首，沒想到被你們抓住了，
話說我那日手氣背，不到一點就把錢輸光了，所以我就回家了，
快要到家的時候，我發現我前麵是張小貴，他也往我家方向走，我知道他是去找我媳婦的，
我們倆之前就認識，因為我知道他好色，我就把媳婦讓給他，讓他給我點錢，
此時正好我手裡沒錢了，我上去找他要錢，他不給我，我們倆就打起來了，
然後我不小心把他打死了，我怕被人認出來，我就把他的頭砍了下來，
屍體扔河裡了，我拿著頭也不敢回家，我用衣服包著頭，我走了大半個城，
我往拿扔啊，我不管了，我隨便扔到一個牆裡麵了，也不知道那是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