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圓月凶殺(1 / 2)
鬆海市鍋貼是一絕。
濃鬱的肉汁在酥脆的麵皮中爆開。
梁澤叼著半截鍋貼慢慢悠悠在馬路上晃悠。
晚自習他都是不去上的。
作為一個前世理工科雙學位碩士。
能按時去學校打卡已經算是尊重這方世界教育體係了。
不知不覺路燈全部亮起。
梁澤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了看,又看了眼手表。
奇怪,今天天黑得未免也太早了。
遠處公園更是冷清。
公園裡的路燈好似年久失修不怎麼發亮,感覺霧蒙蒙的。
不知何時遠處起了薄薄的白霧。
將剩下的鍋貼一口吞下,沒再想那麼多。
江邊多煙雨。
尤其是即將到來的梅雨季,天氣更是捉扌莫不透。
推開大門,打開客廳燈。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梁澤心裡一驚。
目光不受控製地順著玄關處的血跡看向客廳。
和一雙眼睛對視在一起。
一名少女倚靠在茶幾邊。
拿著梁澤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
她穿著白色套裙禮服,月匈口被大片血液浸透。
血液順著賽雪般修長大腿流了下來。
臉上抹得滿是血漬,黑長直頭發瀑布般蓋住了半邊臉。
楚楚動人,傾國傾城。
梁澤咽了咽口水。
這是玩哪一出?
那老東西塞個cos,難不成想要抱孫子了?
我是那種人麼!
不行,這妹子衣服都碎得快走光了。
可惡,居然有人忍心傷害萌妹。
出於正義,我得幫她!
先人工呼吸吧,然後檢查傷口,難免得脫衣服,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嘛。
想到這裡梁澤拳頭硬了起來。
還不等梁澤壓槍,少女率先開口:
「出去。」
聲線顫抖柔弱,配合長長的天然睫毛讓人有一種將其擁入懷中嗬護的沖動。
「嗬,女人,在我家讓我出去?」
梁澤不退反進。
外麵光物業那邊就有一支保安護衛隊,更別說手裡捏著緊急報警電話。
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杯子。
見鬼,那不是老爹給的不明液體嗎。
想到這裡,連忙將緊急報警電話換成120。
「出去!」
少女痛苦嘶啞著低吼一句。
這一句仿佛用盡全身力氣。
發絲隨著動作甩開,露出另外半張臉。
猙獰的黑色絲線如同蛛絲般爬滿半個白皙的臉龐。
正在緩慢延伸到其他部位。
另一隻眼睛透露著歇斯底裡的瘋狂。
梁澤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白了一分,連忙後退一步:
「打擾了,再見!」
還不等梁澤挪開視線。
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晚了……」少女痛苦嘶啞著,帶著些許瘋狂說道。
瞬間,梁澤感覺自已仿佛墜入深淵,無邊無際將他吞沒。
不過一剎那的時間,神情恍惚,又回到客廳。
「什麼情況?」梁澤連忙扌莫了扌莫身體,檢查下是不是少了什麼零件。
「你沒事!!!?」少女驚愕的聲音傳來。
聽聲音她好似恢復了些力氣。
「我……我應該有事嗎?」梁澤驚疑不定。
看向少女,她臉上的黑色絲線如潮水般褪去,隱匿在脖頸以下。
少女吃力地站了起來,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仿佛風中搖曳的花朵。
她湊了過來,抱著梁澤腦袋左瞧右瞧。
仿佛醫學院學生在欣賞一件頭骨。
「不應該啊,哼……」
少女捂著月匈口痛哼一聲,直接摔在梁澤懷裡。
好香!好軟!
好似抱著一團二月天。
她喘息了兩口,跌跌撞撞走向茶幾。
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又跌跌撞撞打算離開。
「餵,都傷成這樣了,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梁澤無奈地說道。
少女頭也不回地搖了搖頭:「我要去找我朋友了。」
「要不就在我這裡休息一晚上,我去給你買點藥。」
少女有些遲疑,來到梁澤身邊。
「喝你一杯白帝酒,這個送你。」
她輕靈的聲音響起,如同悅耳的鈴聲。
說完,變戲法一般拿出一根修長的羽毛。
那羽毛泛著湛藍色的光澤,無風自動。
也不管梁澤同不同意,將羽毛放在他的手上。
羽毛緩緩纏繞梁澤的手腕,如同一件藍色寶石鐲子。
「願魂息鳥指引你,抱歉,打擾了,睡吧。」
頃刻,梁澤感覺少女眼中有奇異的目光實質般射出。
如同潘多拉魔盒,挪不開視線,緩緩沉淪。
……
「嘶。」
不知過了多久。
梁澤捂著腦袋緩緩醒來。
有些茫然看著滿客廳的血漬。
「她看了我一眼。
好像還有根毛。
咦,毛呢?」
仔細在手腕處檢查一番,找到一條極淡的藍色絲線。
「壞了,就她那樣子,別暈過去一頭栽進河裡了吧!」
拎著簡陋的急用醫療箱,順著血跡匆匆追了出去。
今晚是滿月,格外的明亮。
血跡斷斷續續,可以看得出來她很努力的在隱藏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