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慶典（1 / 2）
「一開始，村莊隻有我和老楊兩個人。為了躲避食人部落，我們在這座山上挖了兩個窯洞，長此以往住在這裡。」長老說。
今夜村人們都圍坐在篝火旁，挨家挨戶都拿出珍藏的野味和蔬果慶祝村莊的誕生。張生如癡如醉聽著長老的回憶，像小孩睡前聽母親講不著邊際的故事。
「一開始的生活很窘迫，這個世界的資源十分匱乏，我們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因此被迫開啟了四處流浪的生活。後來，在一處荒廢的村莊中，我們竟然找到了殘存的玉米和小麥，沒人知道它們是怎麼來的。就這樣，我跟老楊最終回到這裡，種成了玉米和小麥，村莊從此有了穩定的食物來源。」
「隨著越來越多人的加入，村莊初具規模，窯洞從兩個變成了十幾個，再到幾十個，田地從一小片擴展成了如今的一大片。」張生看著山下平原上的那片田野和一山的窯洞，不禁陷入遐思。
「幾句話的功夫，村莊的三十多年就過去了。三十年間來來去去了不少人，但令我最痛惜的是老楊的離開。」長老長嘆一聲，將頭擺向河水流去的方向。
「正在村莊蓬勃發展之際，我跟老楊發生了分歧。我想安安穩穩地留在這裡，老楊卻一心想著繼續探索世界，我拗不過他，於是他帶著一些人走了，我和另一部分人留下。」
「現在他怎麼樣了？」張生問。
「沒有消息，老楊他們再也沒回來。再往後，村中陸陸續續也有幾個青年人走了，都沒回來。」
「也就是說，目前對於這個世界，你們還是不清楚。」
「不是不清楚，是根本搞不清楚。年輕人，你還想知道什麼？」
「關於食人部落的事。」
「食人部落——一群野人，遊盪在世界中捕殺人類食用。起初我們很怕他們，隻要被他們盯上幾乎就跑不了，一開始有一些村民因此被帶走做成了肉乾。好在，他們喜歡單打獨鬥，等到我們村莊壯大之後，他們便很少來犯。」
「單打獨鬥？」
「是的，他們一般單獨行動，最多不過零零星星幾個人一起行動，人數太多食物是不夠分的。世界很大，聯絡困難，村莊與村莊之間、部落與部落之間，幾乎都是彼此隔絕的。」
「我不理解。」張生說。
「孩子，怎麼了？」
「或許，他們本可以靠打獵、采集和種地活著，像你們一樣，甚至你們可以把玉米和小麥種子分享給他們，為什麼偏偏吃人不可？」
「資源匱乏，在這裡餓死病死是常事，何況勞作是辛苦的，而吃人是容易的。試想一下，迫不得已的時候，吃人還是餓死，你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