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沒我的允許不許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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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怎麼知道這珠子是貴府的東西?」

宋挽並不慌張,語氣很是平靜,顧岩廷握緊的拳頭暗暗鬆開。

紫雲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大聲說:「這顆玉珠是內務府特製的,對著光可以看到裡麵刻著大少夫人的小字,是我家大少夫人生母留下來的遺物,原是嵌在耳墜上的,沒想到竟被那賊人鑿了下來,真是太可惡了!」

知道曹恆樓想讓顧岩廷下不來台,紫雲的語氣格外的義憤填膺。

曹恆樓和曹夫人卻是變了臉色。

曹夫人擔心的是這件事鬧大,別人會發現趙曦月在曹家的處境不好,給曹家帶來禍事,而曹恆樓卻是在這顆玉珠出現的時候就意識到大事不妙,不過不等他想辦法應對,宋挽便幽幽的開口說:「原來這是公主殿下的貼身之物啊,奴婢這些時日還找了不少人鑒定想找到此物的主人呢。」

有顧岩廷在,劉氏有底氣了很多,這會兒見宋挽身上搜出了「髒物」,心頭大喜,根本沒聽宋挽說了什麼,大聲罵道:「丟人現眼的東西,沒想到你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勾結賊人到這裡來偷東西,如今罪證都搜到了竟然還敢狡辯,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

劉氏的聲音越說越大,喜色幾乎要爬滿整張臉,今天要是把偷盜的罪名扣死在宋挽頭上,宋挽應該也翻不了身了。

紫雲也看著顧岩廷說:「顧大人,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你該不會想包庇府上的人吧?」

「本官當然不會徇私舞弊,」顧岩廷冷著臉說,冷銳似刀的眸光自紫雲臉上掃過,話鋒一轉道,「但也不能隻聽信一麵之詞。」

顧岩廷說完看向宋挽,問:「這玉珠你是從何得來的?」

宋挽如實說:「回大人,這枚玉珠是奴婢在夏桃身上發現的。」

曹府的人都不知道夏桃是誰,許鶯鶯和劉氏卻是清楚,許鶯鶯捏緊絹帕,劉氏則難以置信的大呼小叫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夏桃都死了多少天了,她哪兒來的本事拿到公主的東西?」

是啊,夏桃不過是個尋常的小丫鬟,哪能進曹府拿到趙曦月的東西?

「奴婢也不知道,」宋挽垂著眸說,柔柔弱弱的站在那裡,一點攻擊性都沒有,「但這玉珠確實是早就在奴婢身上了,大家若是不信可以自行去巡夜司調卷宗,上麵對這枚玉珠也是有記錄的。」

人可以撒謊,但白紙黑字的卷宗是做不了假的。

曹恆樓咬牙,臉色難看極了。

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兒子,曹夫人一看曹恆樓的臉色就知道這事多半與他脫不了乾係,再糾結這件事沒什麼好處,曹夫人拍桌,不滿的沖著趙曦月喝道:「月兒,你是怎麼管束下人的,竟連自己的貼身之物都被偷了去,若是落到不懷好意的人手上,可知會惹出多大的禍事!?」

曹夫人瞬間掉轉了矛頭,趙曦月下意識的要跪下認錯,宋挽柔柔開口:「這也不過是奴婢為自己辯駁的說辭,巡夜司尚未取證查驗,夫人怎麼就認定是公主殿下的錯了?」

哪有人為自己辯駁了一番又把嫌疑往自己身上引的?

曹恆樓死死的瞪著宋挽,恨不得從宋挽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這女人分明是故意胡攪蠻纏,想把事情鬧大。

曹夫人也看出宋挽的意圖,緩和了臉色,笑著說:「宋姑娘都說了巡夜司有卷宗可以作證,必然是真的,就不用再浪費時間去取證了。」

「如此說來,曹夫人是相信奴婢的清白了?」

宋挽眼眸柔潤清亮,曹夫人卻被她看得有些不安,猶豫了一下才說:「有卷宗作證,自是能證明你的清白。」

宋挽彎眸,偏頭看向曹恆樓,一字一句的問:「駙馬還記得方才說過的話嗎?」

她改梳了婦人發髻,烏黑柔軟的秀發高高盤起,換上曹府的下等衣裙,淡青色,素淨得沒有一點多餘的裝飾點綴,露出纖細軟白的脖頸,肩背直挺的站著,儀態極佳,俏生生的如同一朵傲然綻放的蘭花。

微風吹過,裙擺微微拂動,宋挽站在那裡,隔著幾步遠的距離和曹恆樓對峙,竟有著叫人難以直視的鋒芒。

顧岩廷撚了下指尖,心底泛起細微的癢。

這才是他曾在夢裡見過無數次的宋挽的模樣。

柔美的外表下,包裹的是驕傲又閃耀的靈魂,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仰望、膜拜、臣服。

曹恆樓這會兒已經明白過來,宋挽今天鬧這一出就是在戲耍自己,看宋挽的眼神都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道:「你倒是說說,本駙馬剛剛都說過什麼?」

曹恆樓這是惱怒到了極點,趙曦月和紫雲都是見識過他的殘暴的,皆嚇得低下頭去不敢看他,「駙馬方才說,若是能證明我家夫人是清白的,便會親自道歉,」宋挽絲毫不懼,在曹恆樓要吃人的目光注視下說,「駙馬,現在該你道歉了。」

宋挽要求得理直氣壯,曹恆樓蹭的一下站起來,一腳踹翻麵前的桌子,飯菜和碗碟嘩啦灑了一地,曹恆樓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本駙馬道歉?」

曹恆樓在府上向來是無法無天,在場的下人都嚇得跪下,其他女眷也被嚇得驚呼出聲,楚若琪還在,曹夫人見場麵有些失控,揚聲怒道:「混賬,你做什麼!」

曹恆樓在氣頭上,根本聽不見曹夫人說話,殺氣騰騰的沖向宋挽,顧岩廷把宋挽拉到身後,正麵迎上曹恆樓,沉沉道:「她不算什麼,那我呢?」

顧岩廷穿著藏青色的官服,肩背挺闊如山,將宋挽小小的身子完全擋住,一身磅礴的殺伐之氣瞬間將曹恆樓那點殺氣壓製得死死的。

顧岩廷甚至都不用拔刀,一拳就能把曹恆樓打翻在地。

曹夫人養尊處優慣了,沒見過顧岩廷這樣凶悍的人,怕曹恆樓被揍,驚聲叫道:「逆子!給我站住!」

曹恆樓自然也不想跟顧岩廷動手,畢竟打不過丟臉的是他自己,聽到曹夫人的話,曹恆樓立刻停下。

曹夫人沒想到好好的宴會會鬧成這樣,揉了下眉心說:「顧廷尉,今日之事是犬子沖動了,顧夫人受了驚,改日我讓人送些補品到府上算是賠罪可好?」

曹夫人想息事寧人,顧岩廷直接回絕說:「不好。」

簡潔明了,多一個字都不肯。

曹夫人被噎得死死的,暗罵莽夫就是莽夫,都給他台階下了,他竟然還要端著架子,就這麼撕破臉對他有什麼好處?

曹夫人打心眼裡其實也瞧不上顧岩廷,拉不下臉來認錯,便看向劉氏。

劉氏當然沒有顧岩廷和宋挽硬氣,被曹夫人一瞪便害怕得不行,暗中掐了許鶯鶯一下。

許鶯鶯吃痛嚶嚀一聲,怯怯道:「顧郎,我沒事,要不然這事就……算了吧。」

最後三個字許鶯鶯說得很輕,其實滿腹的委屈都要溢出來了。

曹夫人的眉頭舒展開來,這當事人都說算了,還有什麼是不能算了的?

曹夫人本以為事情能就這樣解決,宋挽躲在顧岩廷背後說:「夫人,你也太心善大度了,方才駙馬讓你趴在地上戲弄你的時候可沒想過要算了。」

許鶯鶯雖然出身寒門,在這些世家夫人小姐麵前會不自覺的自輕自賤,但在顧岩廷麵前還是想保留自己好的一麵,這會兒被宋挽提起方才的事,許鶯鶯隻覺得比方才更難堪百倍,急切的嗬斥:「宋姑娘,休要胡說,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是嗎,那夫人身上穿的為何不是今早出門時的那身衣裙?」

宋挽追問,許鶯鶯臉上火辣辣的,幾乎是哭著說:「顧郎,我們回去吧。」

回家,也回到我們最初的樣子好不好?

許鶯鶯現在後悔極了,她一點也不希望顧岩廷去投軍,一點也不想要飛黃騰達,若是顧岩廷能像三年前那樣一直留在她身邊,他們是不是就能安安穩穩過自己的小日子,而不用麵對如今的刁難和羞辱?

顧岩廷沒有回頭,沉聲問宋挽:「方才發生了什麼?」

宋挽如實說:「曹夫人說夫人為公主殿下準備的賀禮太貴重了,要夫人拿回去,駙馬一時手滑,賀禮滾到地上,駙馬硬要患有眼疾的夫人把珍珠撿起來,還欺負夫人看不見,讓丫鬟把珍珠踢來踢去,故意戲耍夫人。」

宋挽刻意加重了「手滑」二字的讀音,顧岩廷又不是傻子,哪裡聽不出來這是曹恆樓故意在折廷尉府的麵子?

曹夫人是看不上顧岩廷,但被宋挽這麼當著麵告狀,曹夫人也不能做到理直氣壯,打著圓場說:「犬子向來無狀,日後我自會嚴加管束,今日之事是他不對,我代犬子向顧廷尉和顧夫人說聲對不起,顧廷尉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盡可來府上找我家老爺商量。」

曹夫人做了退步,還搬出曹尚書做擋箭牌。

曹尚書是兵部尚書,嚴格算來也是顧岩廷的上司,顧岩廷作為武將,日後想要高升必然需要曹尚書的提攜。

這算是很不錯的條件,曹夫人自認做了很大的犧牲,顧岩廷肯定不會拒絕,下一刻卻聽見顧岩廷說:「這是下官與駙馬之間的事,就不勞曹夫人和曹大人操心了。」

這意思是要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了。

曹夫人冷了臉,語氣也不好起來,硬邦邦的問:「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顧廷尉到底要如何?」

顧岩廷慢條斯理的卷起袖子,說:「男子漢當一諾千金,駙馬若不打算踐行承諾,那隻能下官親自動手了。」

顧岩廷的手沒有那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世家公子的手好看,他常年習武,大掌比一般人要寬厚,掌心和指節都布滿老繭,不用握拳也是青筋鼓脹,每一寸都充滿叫人害怕的力量。

曹夫人被顧岩廷的架勢嚇到,正想讓曹恆樓低頭道個歉,曹恆樓卻先囂張開口,挑釁道:「怎麼,姓顧的,你還想打我?」

這可是曹府,又不是在廷尉府,曹恆樓不相信在自己家還能挨揍,因此語氣欠扁至極。

話音落下,顧岩廷眼皮一抬,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足下發力,整個人便閃電一般來到曹恆樓麵前。

太後壽宴上顧岩廷奉命耍過劍,曹恆樓知道顧岩廷身手好,但沒想到顧岩廷真正動手的時候,身手比那個時候還要快很多倍,曹恆樓還沒反應過來,右手便被顧岩廷反剪到背上。

曹恆樓又痛又怒,嗷嗷叫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叫人把他給我拿下!」

就說了這麼句話,曹恆樓的腿彎被顧岩廷踢了一腳,整個人直接朝著宋挽和許鶯鶯的方向跪下。

顧岩廷那一腳不輕,曹恆樓的膝蓋磕在冷硬的地磚上,發出一聲悶響。

下人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曹夫人先反應過來,驚聲叫道:「住手!顧岩廷,你瘋了不成,這可是曹府,豈是你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親眼看著兒子被打,曹夫人心痛得不行,曹府的護院很快拿著棍棒趕到,然而顧岩廷用單手控製著曹恆樓,也輕輕鬆鬆把他們全部打趴下。

一刻鍾後,曹恆樓連同後麵趕到的護衛在地上跪了一大片,顧岩廷站在他們之中,霸氣如剛從修羅場中走出來的殺神。

顧岩廷把曹恆樓的肩膀往下按了按,問:「駙馬現在記起自己剛剛說過什麼了嗎?」

顧岩廷月要上別著巡夜司統一發放的大刀,曹夫人完全被顧岩廷嚇到,怕顧岩廷一個不高興會抽刀砍了曹恆樓的胳膊,大聲喝道:「逆子,還不趕快道歉!」

曹恆樓咬得牙齦發酸,最終還是向武力屈服,恨聲道:「對不起。」

宋挽往旁邊走了兩步,讓曹恆樓完全對著許鶯鶯和劉氏,顧岩廷又把曹恆樓的肩膀往下壓了壓,曹恆樓不甘不願的說:「顧夫人、舅夫人,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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