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死戰（1 / 2）
時空魔法又被稱為神的規則，不同於空間魔法，時空魔法代表著秩序和絕對的力量，即使是神魔也懼怕這種力量。在歷史上，隻有極少數存在掌握著這種力量。可惜，關於這種力量的記載無從查起，也沒有辦法驗證這種力量的來源，隻能肯定一點，這力量靠後天鑽研是永遠無法獲得的。
——《戈登史詩·創世說》
奧列特捂著自已的右肩，他的整條右臂被齊肩切下，血正不停向外噴湧。他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身後的黑衣人，「朗，朗月，你想做什麼？」
而被稱為朗月的黑衣人此刻卻盯著馬格露斯。
「不……大人……馬格露斯大人，救我，」血不斷從奧列特右肩湧出，已經在地上形成一個血泊，如果不是獸人的肉體強悍，恐怕他早已因失血過多而亡，他試圖去向馬格露斯求救，但是馬格露斯卻絲毫沒有救他的意思，絕望地虎人倒在地上，轉向自已的親信，「裂……裂奴……」
讓他更絕望的是，一邊的裂奴也絲毫沒有動的意思，這讓奧列特一陣氣急，噴了一口血昏死了過去。
「好了，朗月，不對，應該稱呼你人類吧，」馬格露斯將手中的酒杯丟到一邊，將頭盔戴在頭上，才轉過身看向了朗月，「我想你們已經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吧，還是露出你們的真麵目吧。」
「為什麼不是你先呢？」朗月的聲音一改之前的陰鬱，用手指敲了敲臉上的麵具，發出當當的聲響，「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整天戴著個麵具豈不是給別人機會假扮嘛。」
馬格露斯聳了聳肩，從吧台後麵走出來，拉了張椅子坐下，沉重的鎧甲壓的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我們不如坐下來談談吧。」
「朗月」也沒有拒絕，拉出一張椅子和馬格露斯麵對麵坐著。
「你不坐嘛？聖騎士大人？」馬格露斯看向了仍然站在一邊的裂奴，頭盔下的眼睛像兩團綠光一樣，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裂奴」嘆了一聲，脫下了虎爪手套，露出一雙人類的手，他雙手輕輕拍了下自已的臉，他的虎頭發出一陣金光，隨即如同玻璃一般破碎，化為點點金光，金光中，傑斯特那張剛毅的臉無奈的笑著。
「原本想你太強了，混過去算了，」朗月撫著額頭，但是那裡卻一片冰冷，他自嘲似地笑了笑，「何必互相為難呢？」
「有什麼辦法，誰讓你讓一個聖騎士在一個魔族麵前喬裝打扮呢？」馬格露斯的聲音也很輕鬆，仿佛在和老友聊天一般，「我就算想放水這也說不過去啊。」
「嘿嘿，」朗月尷尬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大家不如好好坐著聊聊吧。」
「那你就把我部下的那套裝束給卸掉吧。」
朗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將麵具摘了下來，同時將一身黑衣扯開，露出一身皮甲，正是失蹤多日的羅伊。
馬格露斯愣了一下，氣息微微一滯，而這一剎那卻被羅伊捕捉到了。
「怎麼？馬格露斯大人看到我怕了？」
「嗬嗬，」馬格露斯輕笑一聲，「我隻是沒想到破壞我計劃的人竟然這麼年輕。」
「我可以看作你是在誇我嗎？」羅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到最後還不是都被你揭穿了。」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隻要目標明確，其實並不難。」
「這麼說，你們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奧列特有問題？」
「我們知道一點，但是並不具體，」傑斯特走到奧列特身邊用聖光術給他止了血，並用一塊布將他的傷口包紮好，現在他還不能死，「我們也是聽從了羅伊的安排對獸人所有高層進行了防範。」
「我用別的路徑進入獸人的領地，當時竟然發現獸人很多氏族正在暗地裡集結兵力，並且對境內大多數地界進行了警戒，」羅伊接過了傑斯特的話頭，「當時我還不慎被一支狼人巡邏伍發現。」
「那支狼人小隊是你做掉的？」
「沒辦法，我當時是想以聯邦的身份混過去，沒想到他們竟然先動手，我隻能硬著頭皮解決了他們。」
「所以你認為是獸人高層正在策劃反叛？」
「不，我一開始隻是單純地以為獸人內部問題，可能是有些氏族想謀奪酋長之位，也可能是氏族之間的內戰，」羅伊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直到後來，我發現對於少了一個伍的正規軍卻沒有半點動靜，我突然意識到，他們並不是要攻打浩洛爾城，所以他們不怕消息走漏，因為浩洛爾城已經在叛軍的掌握中了。」
「少了一個伍，正規軍隊最多隻要半天就能發現，如果發現了卻沒有采取行動，無論怎麼看，軍隊都是有問題的。」
「你猜到是我們介入了？」
「不是猜，」羅伊將手中的令牌拋給了馬格露斯，後者隻是瞥了一眼，「發現了問題所在後我立刻想去和傑斯特他們匯合，這時候我發現了朗月。」
回想起來，羅伊還是一陣冷汗。當意識到獸人族內部有很大問題的時候，他立刻去尋找當時正按著他原計劃行進的傑斯特等人。
因為情況對原計劃影響很大，所以羅伊當時很心急，甚至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因此，當他在離浩洛爾城不遠處找到傑斯特一行人時差點就現身了。
當時傑斯特一行人正和商隊一起行動，這是商會安排的，因此羅伊很輕鬆就找到他們，當他準備現身的時候，他發現自已仿佛身處於一個漩渦中，身體竟然不受控製，他嚇出一身冷汗，然而那股力量似乎並不想對他做什麼，一放即收，羅伊甚至還沒來得及尋找來源，那股力量就消失了。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一個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冷汗再次冒了出來，他想到了那個人告訴過他的事兒，不由為自已的不冷靜而懊惱，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向那個黑影靠近。
「你殺了他？」
「可以這麼說吧，」羅伊聳了聳肩，他眼前浮現出一個蕭條的身影，「但是我很好奇，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完美地模仿了朗月，為什麼你還能揭穿我？」
「因為你不能殺奧列特，」馬格露斯將朗月的令牌收進了自已的懷裡，「朗月是我手下老將魯法親自培養的，我讓他殺的人他從來不會用沒把握的方式來做。」
「毒。」羅伊嘆了一聲，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想，無論是那個人還是他都告訴過他這件事兒，但他現在還不能殺奧列特，而奧列特也不會陪著他們演戲。
「於是你用朗月的身份輕而易舉地知道了奧列特。」
「不，奧列特很謹慎，」羅伊看了一眼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奧列特，「我試了幾次想和他見麵，但見到的始終是裂奴。」
「於是你就想用計把他逼出來？」
「不，出了點意外。」
「意外？」
「諾李森大祭司的出現。」
「那個老薩滿嗎？」
時間回到前一天，當傑斯特發現自已被引進了圈套中時，他正打算拖一下時間，卻發現自已發不出任何聲音，而整個世界仿佛變得一片寂靜。
「放心吧，」一個平靜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但是傑斯特知道，這就是眼前這個人的聲音，同時，他將聖鬥氣和聖華力都釋放出來，防止對方偷襲，「來自教廷的聖騎士，我不會與你為敵，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
傑斯特終於靜下心來，但是他也沒有絲毫放鬆警惕的意思。
「沒錯，我隻要你聆聽就可以了，」聲音還在繼續，「我們現在身處於大地的結界中，願大地之母蓋亞護佑你。」
「你不必驚訝，大地結界是每個薩滿必備的技能，在結界內，我們能夠摒除雜念，不受外界乾擾，當然，這個結界對任何人都沒有絲毫危害，隻要你集中精神，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傑斯特照他說的試了一下，果然聲音不再是從四麵八方傳來了。
「好了，回到正題吧，」擋住傑斯特去路的人拉掉了頭上的兜帽，確是一個蒼老的牛頭人，「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諾李森·風蹄。」
「諾李森？」
「是的，我是獸人族薩滿教的大祭司，」仿佛為了解答傑斯特的疑慮，自稱諾李森的牛頭人接著說道，「很抱歉以這種形式來見你，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整個浩洛爾領已經在他的控製之下。」
「誰？」
「我不知道，」諾李森晃了晃腦袋，「黑暗的力量蒙蔽了我的雙眼，我無法獲得獸神大人的啟示。」
「你究竟想說什麼？」
「孩子，你和你的夥伴要靠自已解開謎團，我隻是在這裡請求你們，你可以像現在這樣將兵刃指著我，但是，請幫助獸人一族。」
「前幾天在草原上也是你嗎？」 黑暗中，另外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但是無論是傑斯特還是諾李森都不感到意外。
「是的，」諾李森吐出一口濁氣，他知道，黑暗中那個人願意交流的話，那麼一切都有希望了，「獸神指引著我找到了你們，你們就是獸人一族的希望。」
「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沉默片刻後，聲音又傳了出來。
時間拉回到現在，羅伊坐在馬格露斯的對麵，兩人對視著，畫麵相當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