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川現事 其五：血身妙用，醍醐灌頂（1 / 2）
『最糟的答案！』高皓光立即向後退去，但還未落地，趙炎就消失在眼前。
「噠！」高皓光一落地就感到身後的氣息，瞪大眼睛，無法動彈。
趙炎按住高皓光的頭「坐下吧，」臉上又冒出白煙變回人樣「咱們繼續。」
高皓光警惕地看著趙炎『雖然我可以確定，隻要他有殺我的意思，我在石碑那裡就會沒命…他…確實是想收我為徒。』
「看來你沒見過小弟這樣的法屍？其實隻要細控一下血肉移位，就可以化為常人模樣了。雖然難度還是有點高的。」
「咱們剛才聊到哪了？哦哦，讓小弟回答你的問題後，你再考慮給做小弟徒兒，怎樣？要拒絕嗎？」
高皓光眼光移向身後『但若拒絕他的話呢？』
趙炎閉上眼『你會拒絕嗎？若敢拒絕…』
『我趙炎還是不會殺你，畢竟我不殺小孩。當然，前提是你無法威脅到我。即便你現在對我懷有恐懼和敵意，都不會影響我的決定。』
『對我來說，有一個比你擁有本命神通還要重要的原因，本性為光，求法者大多自視高於凡人，願於出手相助已是少數，更令我贊嘆的是…』
『你要讓這世上人人不愁飯，家家有餘糧的夢想。』
『對於一個在飢荒中度過童年之人，你的夢想便是我的幻想。本性和天資，都甚合我意。忘川術院能交到你手裡，我不會後悔。』
高皓光勉強鎮定住繼續發問：「好吧，既然你承認自已便是法屍，那我還有一問。」
「你若教我，忘川術法。我若真神通大臣。你怎麼確定我不會以人的身份與你為敵呢？」
「我，不能確定，活人和死屍的廝殺，沒有和解的餘地。明日走到哪裡就交給明日，今日這一步小弟非走不可。」
趙炎手臂壓在腿上，單手撐頭「即便你以後，或者復興後的忘川術院要來殺我，殺便是，我也拿了不少人命了，有那一天很正常。」
『雖然我可不會坐以待斃，再過個三十年，我也許能恢復往日巔峰，想天誅咱，可沒那麼容易。』
「身為死人的我已經再無法使用真正的忘川神通了。所以，」趙指向高皓光「期待小哥，對小弟施展的那一天。」
『嘖…』高皓光咬咬牙『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啊。他八成就是王八仙君的目標吧，要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倒還能狠下心來，這…』
「沒事沒事，以後你就喊我師父，我就喊你哥，咱們別見外。記得是師父，不是師傅。最近開始流行徒弟叫師父，以前師父這個詞啊，」
「現在都用在木匠、裁縫、馬車夫這些技藝之人身上了，所以還是叫我師父哦，小哥。」
「你還記得自已是捏麵人的嗎？」
高皓光內心繼續提醒自已『不行…不能被情緒所影響。要時刻提醒自已，他…之所以活到現在，是以無數人命為代價，而且，在以後無盡的歲月裡，還會更多更多人 因他而死。』
趙炎看著高皓光的表情：「看來，你還是心有不服呀。好，讓小哥看看咱忘川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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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趙炎抱著一條魚，注視著高皓光：「話說…皓光小哥，你有聽說過…常世萬法仙君嗎？」
高皓光一臉疑惑：「常世萬法仙君？從未聽說過。」
「這樣啊，你當然會這麼回答。知道他的人不多了。」趙炎把魚向石頭上一甩「啪！」魚就死了。
「似乎現在這個世上有什麼神秘勢力想要抹消他存在過的痕跡。他是千年前的一位人物。
「生涯後期無疑是求法歷史上的第一強者。」
高皓光無語『是第一龜孫…』
「他之前也想學回天血身，小弟最初是拒絕的…後來…咳咳…這不是重點…好在他也沒學會。」
『反而好奇了。』
趙炎想起當時的畫麵就尷尬：薑明子化為女兒身，坐在上半身赤裸的趙炎身上，還用錄影術法錄下自已與趙炎這會讓人產生誤會的畫麵，逼趙炎若不從命便告知上宮宵。最後還是被上宮宵知道了。
「不過，你跟我說這些乾嘛？」
「小哥，你不覺得史上最強求法者，不惜用卑鄙手段，也要學的術法牛氣哄哄的嗎？」
「原來隻是自誇自賣啊！看來你對那個什麼仙君很有好感。」
「是啊，！雖然他殺過小弟一次，可不怪他。曾經有過他這樣的兄弟，是小弟的榮幸。」
『他怎麼忍心對你使用了追蹤術法的…即便自已的兄弟成為法屍…我…也會這麼做嗎？』
「好嘞！鱗和內髒清光了，烤著！」
高皓光想到這，開口問：「什麼時候放我走？」
「也是，天色漸暗，家人也該擔心了。」
高皓光依然十分謹慎：「也不是，我父母是這附近一個財主的長工，負責采購外貨，長時間不回家，我在這也一直是一個人。」
趙炎走到一邊從樹上掰下一根樹枝追問：「你父母是普通人？那你關於法屍相關的知識從哪來的？」
「吳家那份懸賞，那份懸賞令我好奇，就去查找了相關記載。偶爾也能碰到路過的求法者，會去請教一二。」
趙炎用樹枝簡易的弄了個烤架，就將魚串起來放在烤架上，邊烤邊說：「難怪你有種好像有入門，又好像半隻腳站在門外的感覺，哈哈，天助為師。」
高皓光撓撓頭：「我還沒答應拜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