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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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帳輕搖,木塌承不住兩人的重量,發出幽怨的吱呀聲。

月寧緊緊咬著唇瓣,視線始終望著對麵床上向內睡著的雪禾。

半點都不敢出聲。

天旋地轉間,月寧被摁倒枕上。

手臂向後勾在裴淮腕上,足尖抵著被褥,滿頭青絲鋪滿頸間。

她悶哼了聲,羞恥地拿手墊在牙齒下。

裴淮覷著她反應,冷漠的眸子閃出一絲嘲笑。

他俯身下去,虛與在那小巧的耳垂邊:「水裡有藥。」

月寧臉通紅,她知道話外的意思。

雪禾被迷昏了,她可以叫出聲來。

可月寧沒吭聲,隻把胳膊咬出血跡,也不肯順他心意。

似乎是被月寧的執拗惹惱,裴淮拽開她另一隻手,動作更為凶殘。

哭聲溢出,攙著破碎的悶哼。

裴淮勾了勾唇,扶著她柔軟的細月要,把她送至雲巔,又倏地拋至穀底,來回反復,直到消了邪火。

他撣了撣衣服上的褶皺,存心看她一/絲/不/掛的狼狽模樣。

月寧低著頭,赤著腳走下床,把衣裳撿起來抱在懷裡。

僵麻的身子疼的直不起月要,她背對著裴淮穿好衣服,又拂去腮邊的淚珠,這才轉過頭來。

「你為什麼」她聲音顫的帶下眼淚,吸了吸鼻子繼續問:「非得這樣?」

裴淮笑:「哪樣?」

神色坦然到理直氣壯。

月寧捏緊拳頭,想從他表情中找出蛛絲馬跡,找出他帶著前世記憶的證據。

可裴淮隻是往後一靠,眉眼淡淡地挑剔著她。

「怕我說話不作數,不收你做通房?」

話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薄。

裴淮側著頭,好整以暇地看她眼底蓄滿水霧,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我不用你收做通房」

「不成。」裴淮嗤道,手指叩在案上發出嗒的一聲響動。

「我得防著你禍害我大哥。」

裴淮踹開房門,廊下的風嗚咽著撲進懷裡,他頓了片刻,隨即頭也沒回消失在黑幕中。

難得晴天,月寧從淨房端著熱水回屋,拿簾子擋在屋中間。

裴淮弄得太狠,皮膚觸到水的時候,像被針刺了一樣。

月寧把水慢慢撩到上麵,很快將汙髒洗去。

穿衣服的光景,雪禾回來了,進門便一把扯開簾子。

月寧躲避不及,忙背過身心虛的扣上領口。

「不要臉!」雪禾看到那前懷青紫交加的印記,猶如燒起一團火,咬牙切齒地罵道:「下賤的東西,才剛進府裡幾天,就想著爬床!」

月寧端起盆往外走,被雪禾伸腿擋住。

「你真以為二公子稀罕你?」她冷笑著,極力想發泄出心中的嫉妒,「你跟樓裡那些賤貨」

「讓開。」月寧眼神清淡。

雪禾氣的直哆嗦:「我不讓又怎的?!」

月寧把水往前挪了下:「我不介意幫你洗個冷水澡。」

「你!」

月寧繞開她,徑直往院外走去。

午膳前,長公主讓月寧去了趟蘭雪堂。

西邊新進了兩張頂好的皮子,她做了兩件氅衣,純白的給長子,銀灰色的留給幼子。

月寧去蘭雪堂的時候,大公子還在午憩,她把東西放下後,正準備走,裴淮就從階下上來。

「二公子。」她福了福身,規矩的退到一邊等他進去。

裴淮沒說話,隻用鄙薄的眼神看她。

月寧解釋:「是殿下讓我過來送東西。」

裴淮提步上階,置若罔聞。

這個時辰,雪禾本該在長公主身邊當差,可她關了房門,又鬼鬼祟祟爬上月寧的床鋪。

時不時扭頭看窗外,很是緊張的從懷裡往外扌莫索。

月寧貓下身去,斂了呼吸聲。

片刻,她慢慢抬起頭,看見雪禾打開她的包袱,往裡頭塞了什麼東西,許是因為做賊心虛,手都不聽使喚,塞了好幾次才成功。

月寧沒作聲,待雪禾收拾妥當,滿頭大汗地扇著帕子離開後,她才從隱蔽處出來。

半個時辰後,長公主便著人喊她過去。

雪禾立在長公主身邊,孔媽媽在堂中,手裡舉著好長的單子,上頭羅列著最近丟失的珍寶首飾。

「殿下,老奴合該以死謝罪,」她一通自我反省後,很快把火勢引到月寧身上,「那夜我去庫房巡視,聽見裡麵有翻撿的聲音,便去開門,誰知那賊人反應極快,眼看要被抓住,竟然跳窗逃跑,老奴無能,實在攆不上她。」

長公主轉著腕上的鐲子,淡聲問:「可有線索?」

「有!」

孔媽媽中氣十足,說著就從懷裡扌莫出一枚耳鐺,言辭鑿鑿:「本以為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誰知今日老奴盤點貨物,從犄角旮旯裡找到這枚耳鐺,老奴不敢自作主張,請殿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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