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個壞人（1 / 2）
程元把他們送下去後又回去了，陪著許識雲和那些阿姨們待了一會，許識雲在陳藝思走後沒有再提剛才碰到的事情。
散局的時候，程元開車跟她一起回了家。
路過兩個紅綠燈，程元實在忍不住想問問：「媽，你都看到了？」
「沒有，但是能猜到。」
許識雲出去逛了一天，現在有點疲憊，程元知道她不太耐熱就把空調調低了，告訴許識雲後座有薄毯可以蓋蓋腿。
「那個女孩子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街邊的燈光透過車窗在程元臉上閃過，程元語氣沒什麼起伏：「嗯，都聽到了。」
「元元，媽媽是不希望你回去的。」許識雲從後視鏡觀察他的表情，說出自已的真實想法。
程元抬眼，在後視鏡裡跟許識雲對上視線。
「把你從親生父母那裡剝離……這樣會不會太自私了。」
「媽，你別這樣想。」程元其實在程家的身份現在很尷尬，算是憑著二十年的情分賴在程家。
周和韻在最後對他說的那幾句話讓他清楚，其實陳家也不接受他。
想來想去，隻有許識雲是他在兩家為難的唯一的溫暖。
程元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用著開玩笑一樣的語氣：「而且我現在還能去哪啊，一直陪著你。」
許識雲看著程元，笑了。
「已經到茶海大街了，再開個十五分鍾左右吧……」
等身上的印子淡的差不多了，程元便沒再請假，一天下午去學校交了小組作業。
前一陣子總請假，課題進度已經落下了不少，他找了個空教室剛把資料看了三分之一，有人推開門進來了。
雖然是公共教室，但一般程元在的時候沒人敢進來打擾。
程元戴著眼鏡抬頭看過去， 看到了意料之外和不想見到的一個人。
「你……」
厲風裕走了進來從身後把門關上，程元聽到教室門上鎖的聲音皺眉站了起來，莫名有一種危機感：「你要乾什麼？」
他麵對程元坐在他前麵的椅子，把手臂搭在他正用的桌子上。
「程元，知道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
厲風裕穿了一身黑衣，衣領下麵的兩個扣子鬆著，一雙深邃的眼睛就這麼看著程元。
程元隱晦地看了一眼門外，沒有發現其他人。
旁邊那群沒有黑壓壓的保鏢，不過隻是厲風裕一個人就讓他有點坐立不安。
「你到底要乾什麼？」
「別緊張啊。」厲風裕看起來心情很好，他撐著下巴笑著對程元說：「我來找程少爺算賬。」
程元坐下來繼續寫沒完成的報告，不想再理這個神經病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電腦屏幕突然向下折疊，厲風裕伸手把程元的電腦合上，淺笑的樣子看起來又痞又壞。
「別裝傻。」
程元並不想跟這個男人共處一室，他把資料疊放在電腦上，收拾東西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