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次進軍（2 / 2）
解決了傷勢之後，奧伯龍開始在戰場上搜索屍體和遺留下來的戰利品，像他這種普通雇傭兵，在軍隊中的地位極其低下，之前哈洛威伯爵的高級手下所提到的那些最珍貴的戰利品和財富根本都不是像奧伯龍這種人所能夠染指的，普通士兵隻能搜刮屍體，當一個可恥的扌莫屍者，從死人身上攫取財富，就好像清道夫、盜墓賊，亦或是臭蟲一般，這真是陰溝裡的活計，讓真正的品性高貴者難以啟齒。
但奧伯龍並不介意，他搜索了十幾具死屍，從中得到了一萬三千第納爾，還找到了一些銀飾，初步估計也價值兩萬第納爾左右，這次奧伯龍可謂是發了一筆小小的財富。不過在過程中有些曲折，奧伯龍遇上了一個狂妄的蠢貨步兵，這人同樣是扌莫屍者，隻因其裝備和體格比奧伯龍更加強壯一些，就敢於勒索和對奧伯龍頤指氣使，要求年輕的傭兵將手上的戰利品奉獻給他。
沒有猶豫，就算是左肩受了傷，但奧伯龍的戰鬥力仍然強悍，他拔出長劍，快速擊敗了這個雜種，當製伏後者後，奧伯龍用長劍先是刺瞎了此人的雙目，然後又殘酷閹割了後者，讓對方感受了一段時間的刻骨銘心的殘忍劇痛之後，奧伯龍刺穿了這雜種的心髒，讓這狂悖的雜碎徹底下了烈焰地獄。
從這個蠢貨的身上，奧伯龍額外攫取了五千第納爾，這又是一筆財富。在凡世帝國，奧伯龍深知財富的重要性，唯有獲取更多的財富，他才能維持生存，才能在即將到來的浩劫中逃離這個可怕的燃燒地獄，才能走得更遠，去往傳說中的業火燃燒不息的永樂之地。
在殺死競爭者的時候，奧伯龍沒有避開其他人，事實上，基本上沒人在乎，在扌莫屍和分配戰利品的時候發生爭執十分正常，像是發生口角進而宰殺行凶的事件也十分常見，之前在作戰中奧伯龍還避諱一些，但到了勝利之後，每個人都沉浸在搜刮中，發生掠奪和殺戮事件比比皆是，心身疲憊的哈洛威指揮官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不會製止這些底層互害的行為——除非是事件的影響繼續擴大。死幾個人無關緊要，事實上，光是在奧伯龍掠奪的時候，他就親眼看見了旁邊有兩隊家夥產生了爭吵，進而生死激鬥起來。奧伯龍乾掉的這個蠢貨沒有同伴，他同樣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士兵，他的狂妄毫無根據，而奧伯龍親手教訓了他。
像奧伯龍一樣的士兵過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他的壓力和怒火以及精力都較常人旺盛，消滅擋路者是最簡單的選擇，沒有人會猶豫。凡世帝國是一個殘酷的世界，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所有活人都宰競爭著，高高在上的貴族領主們特別喜歡挑起和觀看底層互害，觀賞殺戮和戰鬥是他們的樂趣。但對於奧伯龍而言，戰鬥是維持生命的必須品。
「這是一個可怕的暗影世界，從我降生的那一天起，就未曾見到過任何希望，這是一個沒有希望的灰敗國度，凡世帝國的下場隻有滅亡，這是毋庸置疑的選擇，就連帝國的統治者們——那些高高在上幾乎掌控一切的貴族領主們都將他們的後代安置到了海外的神秘之地，唯有愚蠢的凡世帝國底層被愚弄操縱，這是個可怕的災禍之輪，是個積蓄了無匹偉力的大型靈能熔爐，隻需一點引燃物，就能發生震天動地的可怕災劫，然後將整個世界都拖入深淵。」奧伯龍想著，他坐在原地，像是個智者，比起黑塔的博學者們也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