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元騏現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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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隻找苦命人。

原齊王世子汪稷,現雲舒閣人事部部長季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

被湛飛白羈押著的羅旭動了動唇,千言萬語竟無語凝噎。是他犯下了滔天大錯,被元騏一步步拉入了犯罪的深淵,成為了和當年造成家破人亡的凶手同樣惡心的人,然而阿稷卻將所有的錯算在了當年意氣用事贏取了長樂坊,把罪過攬在了自己頭上。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他卻以怨報德,哪配得上阿稷的拳拳回護之心?

「等等,這事不對呀?」杜襄兒忽然出聲打斷二人的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道:「羅旭剛剛說過,長樂院在和元騏合作,可麗春院的頭頭兒,分明是南越人啊。」

杜襄兒想起在麗春院密道中偷聽鴇母與翠紅對話時的心路歷程,因為聽不懂南越話而失去了保護鄭漪漪的最佳時機。這長樂院既然是羅旭與元騏同流合汙,那麼與長樂院息息相關的麗春院,同樣和元騏脫不了乾係。

既然元騏百般忌諱南越人,甚至不惜以猜忌之名虐殺了靜妃,又為何在他的地盤任用南越人做心腹呢?如此前後矛盾,難不成元騏對手下的南越身份一無所知,是被蒙在鼓裡的傻白甜不成?

杜襄兒搖了搖頭,連鄭漪漪這種標準傻白甜都能偶爾表露出白切黑的過人之舉,元騏姑且也掛著個不小的將軍職位,在沙場上扌莫爬滾打,怎麼會不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

湛飛白也皺起眉頭,回憶起今日的疑點重重,手中的力道也不免放鬆了些。

季旺抬起頭,眼神剛好與迷惘中的鄭漪漪撞上,映在他瞳中的麗影漸漸散去了陰霾,變得清亮。

「南越人?姑娘是否看錯?」羅旭疑惑不已。自打接手長樂院以來,他便將所有精力放在專心統禦長樂院上,加上麗春院是元騏在炎都時常流連之地,為避風頭,他便不再去乾預二者之間的藕斷絲連,久而久之,對麗春院之事涉及甚少。

元騏排斥南越之事他略有耳聞,杜襄兒這一打岔,反而讓他想起了些舊事。

「羅經紀,這花是您種下的麼?」湛飛白向季旺遞了個眼神,索性鬆開了禁製,指了指那盆開著簇簇黃花的高大綠植,道:「在下五年前曾在南越遊歷,印象中許是見過這花。」

羅旭思索一二,道:「此花是元騏與我定下協定的信物,當時為了獲得他的信任,我將這花放在了長樂院最明顯的入口處。至於這花的名字……」回憶卡了殼,羅旭抓了抓耳朵,有些苦惱。

「是木薑子的花,果實類似胡椒大小,香氣濃鬱獨特,攝人心魄,在南越多作為烹飪佐料使用。」南越人本人王子瑜擎著撿來的舊團扇,上麵畫的圖案,不正是栩栩如生的小黃花麼?

好家夥,故事的小黃花,從出扇那年就開著。

長樂院、元騏、南越、靜妃……點點滴滴的線索串聯起啦,事實原委逐漸清晰。

文思泉湧的杜襄兒眼疾手快從袖中扌莫出工作日誌,奮筆疾書地記下:

「罪證四,長樂院涉嫌官商勾結,掏空炎都子民血汗錢向鄰國南越轉移固定資產,裡通wai國,傳遞情報,對北燕的國家安全係統具有一定程度的破壞性。」寫到此處,杜襄兒忽然頓了筆,紙上的蠅頭小楷亦是拉出一條長長的直線。

沒有寫上的是,將軍元騏欲蓋彌彰,為掩蓋私通南越之事實,竟欺淩虐殺無辜妾侍,合該依律杖責八十,流放八百裡。

靜妃是燕惠帝下旨送到將軍府的,像個隨手可拋的物件。她死了,殺人凶手卻隻需打八十大板了事,甚至與刑部自罰三杯,八十大板都免了。或許除了今日在場的這幾人,再也無人記得那個被灌了「倚梅」抬入將軍府的倩影。

權gui們自命不凡,視人命如草芥,笑談紅顏薄命,濫行暴虐無道。

湛飛白見她麵色一片蒼白,心中五味雜陳。在這個三綱五常的年代,女子地位比現代社會低下甚多,常常被當作是男子的附屬品,能夠聽到微弱發聲的,也不過是鳳毛麟角。倘若站在燕惠帝的角度,元騏私通南越之罪,遠比他虐殺靜妃之事重要的多。

難不成小西施想蚍蜉撼樹,力主燕惠帝判元騏個殺人償命不成?

尚在矛盾彷徨,一柄利刃自門外猛然飛來。湛飛白一個激靈,翻身滾向杜襄兒的那一側。季旺側身避過,眼神卻黏在角落裡的鄭漪漪身上。

「公子!」禦風慌忙閃身護在王子瑜身前。

飛刀像是長了眼睛,徑直紮向正要站起身逃跑的羅旭。左腹被刀刃刺穿,羅旭瞪大了雙眼,口中噫嗚兩句,不敢置信地握著染xie的鋒刃,身子一軟,卸了力氣摔翻在地。

季旺大驚,連忙蹲在羅旭身邊查看。肚子像個xie窟窿,汩汩地流淌著,染透了月匈腹的衣衫。雙眼依舊瞪著,似是想將生命最後的世界看個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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