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探秘飛鷹軍（1）（1 / 2）
元騏閉門思過，除了飛鷹軍新上位的馮暉副將，將軍府門可羅雀，再無年初時得勝歸來的盛景。
至於被委派了責打元騏監督重任的肅王，據說在那之後染了惡疾，一病不起，連向來喜歡倚老賣來的早朝都請病假了。
肅王府稱病，燕惠帝也並無多話，隻是派李倀前去送了不少珍貴補品，聊表對王叔的慰問之情。
肅王臥病不起，便由王府家臣白術代為收下，客套恭維李倀幾句，客客氣氣地送其出了王府。
待李倀走後，馮副將從正殿的屏風後緩緩走了出來，作了一揖，將屏風緩緩推之一旁，露出原本在後麵的一方矮桌。「臥病」的肅王正閒坐桌前，品著元騏特意派馮暉送來的名茶。
「先生，陛下此舉，您如何看待？」肅王放下茶盞，轉而詢問目光停留在那張慰問禮單上的白術。當日收到燕惠帝監督責打元騏的旨意，白術第一時間給了他稱病不出的謀略，勸他韜光養晦，以逸待勞。
白術擱了禮單，淡聲道：「殿下寬心，陛下不過是做做樣子，草民以為，並無不妥。」指了指禮單上的字跡，道：「其他東西倒並無不同，隻是賜您這產自南越的舜柒果，卻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肅王挑眉：「哦？這蒔柒果，有何門道呢？」
「此果長在南越崇山峻嶺之間，喜陰避陽，習性刁鑽，隻在蒔山的穀底峭壁深處得見一兩株，每株生七籽，因而得名『蒔柒果』。」白術頷首解釋道：「因其名貴難得，此果又名『攀貴果』，攀桂，意有盼歸之意。殿下是國之重臣，陛下是決計離不開您的。」
聞言，肅王心中舒坦了不少，想來皇帝幼時長居肅王府，又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登基多年事事仰賴自己，斷斷做不出違逆之事。如今怒罰元騏，不過是陛下一時耍了脾氣，事後冷靜下來，還不是得放下架子，恭迎他這位老臣回朝？
一旁的馮副將插嘴道：「那我們將軍的事，白先生有何高見呢？」
「馮副將莫急，陛下左不過是一時受了小人的迷惑，元將軍的事，也是做給其他朝臣看的。高高抬起，輕輕放下，過段時間也就好了。元將軍隻需暫且避其鋒芒，做小伏低，陛下也就消氣了。」白術分析道。
「如此甚好。」肅王點點頭，道：「本王也可以寬心了。馮副將，毋需為你們將軍擔憂，且讓他在府中安心修養，不消幾日，陛下自會重新啟用。況且飛鷹軍尚有你在，還能翻了天不成？」
馮暉點點頭，起身拱手道：「將軍與末將有殿下在，定然是安心的。末將該回去了，指望殿下日後能為將軍，在大公子麵前美言幾句……」
「那是自然。」肅王揮揮手，道：「本王畢竟有疾在身，不便出門，請先生替我送客。」
白術稱是，在肅王的注視中與馮暉並肩行至府前，不小心踏空台階跌了一跤，多虧馮暉反應迅速扶了一把，才不至於失態。
白術道了句謝，依舊麵不改色地送別了馮暉。
馮暉走出王府，如往常一般向將軍府的方向走去。拳心虛握，躺著一隻紙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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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元騏受了責罰，飛鷹軍便以副將馮暉為尊。湛晟雖負接管飛鷹軍之名，卻也隻是在治軍首日露了個臉，對飛鷹軍的事視若無睹。反倒是那位新來的參軍鄒路來得多些，像是在這飛鷹軍中紮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