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罰銀奉上(1 / 2)
大理寺的判決文書定期都會公示出來。
關於駙馬身亡一案的文書一出,本就對花家就十分忌憚的各家各戶,更是絲毫都不掩飾看笑話的惡意。
就連花文曄每日上朝,都時不時有自持背後靠山硬挺的同僚,不懷好意的問他「是否需要借賬賒賬」。
更別提人人可欺的花文昊了,好好走在大街上,都有不知哪家的紈絝小子故意左撞一下,右絆一腳的。
這段日子以來,也就唐明堔邀他做客,他才能不那麼憋屈的透一口氣。
而花家也「不負眾望」的讓整個京城都看足了熱鬧。
花夫人蘇氏帶著花家兩位小姐頻頻出入各大典當行,錢莊以及珠寶行,每每都是抬著箱子進,空著手出。
那架勢,人人看了都說,若非宅邸乃陛下禦賜,花家恐怕恨不得連宅子都賣了,以湊齊那二十萬兩罰銀。
而始作俑者的鄭貴妃更是快意。
嬌鸞殿內點著清甜馥鬱的鵝梨香,幽香盈室卻不見半點輕煙,顯然是寸縷寸金的上上品。
鄭貴妃年近四十,卻麵若二八少女,身著艷麗的桃粉薄紗褶裙,同色的褙子長及腳踝,與褶裙糾纏在一起,層層疊疊,慵懶而隨性。
她歪坐在貴妃榻上,斜睨著坐在下首的鄭彩瑩,略有些不滿道:「這都過去過久了?花府是藏了金山銀山?到現在還沒變賣乾淨?」
鄭彩瑩撅了噘嘴,嗤笑道:「花家上下都沒臉沒皮的,大理寺又乾不出催債的事兒,可不就讓他們能拖一日是一日了嗎?」
「大理寺不催,盧氏那群蠢貨也不催?先前不是蹦躂的厲害,說什麼七大氏族該同氣連枝,鄭氏不該拿他盧氏族人作伐子,怎麼這會兒對著花家就成了縮頭烏龜?」一想起那攪屎棍似的盧氏,鄭貴妃便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沒催?」鄭彩瑩瞪著杏眼,忿忿道,「盧氏那群人跟見了腥的貓似的,怎麼肯善罷甘休?文書送去花家沒兩日,他們就在路上攔了花夫人。」
「當街攔人?」鄭貴妃不由鄙夷的撇了撇嘴,盧氏果然是沒落了。
不過,這於她有利,她自然不會替花家打抱不平,「人都攔了,罰銀都沒要到?」
「可不是嗎!」鄭彩瑩同款撇嘴道,「姑母您不知道,那花錦鳶有多伶牙俐齒!說什麼大理寺罰銀最短也有一個月期限,期限沒到,便是告到陛下那裡,盧氏也不能從花家拉走半個銅板!
盧氏那幾個老頭當場就被氣得暈過去了,陛下還特意派了太醫去安撫呢!」
「沒用的東西!」鄭貴妃頓時更加鄙夷了,「好歹也是盧氏族老,竟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上吃癟!縱然真有一個月期限,如今也快到了。我倒要看看花家想賴賬到什麼時候。」
「興許就是這兩天了吧?」鄭彩瑩微微挪了挪大腿,有些坐不住了。
要不是今日鄭貴妃召見,她本來是想在家等著看熱鬧的。這兩天她日日都派了小廝去花府門口蹲守,就是想第一時間吃瓜呀!
正在此時,便有嬌鸞殿的宮女領著一個小丫鬟快步走來。
鄭彩瑩眼睛一亮,來人正是自己身邊伺候的丫鬟,莫不是花家終於有動靜了?
就見小丫鬟匆匆走到兩人麵前,「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行了一個大禮,然後頭也不抬的說道:「貴妃娘娘日安!」
鄭貴妃不認得她是誰,卻認得她身上穿的衣裳,心知這是鄭家的丫鬟,便隨口問道:「有事便說。吞吞吐吐作甚?」
「可是花家想出什麼花招要賴掉罰銀了?」鄭彩瑩興奮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