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是你們班上的女生（1 / 2）
李伊可沒有說話，隻是向萬若塵投了一個禮貌的微笑，萬若塵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眼神裡有著一閃而過的喜悅，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付梅嵐馬上就注意到了李伊可和萬若塵的互動，李伊可走過去後，還不時地打量她，一臉篤定地說，「不是你們班上的女生。」
「嗯，打球認識的。」萬若塵麵不改色地說著謊，他下意識地不想付梅嵐去打聽李伊可，他本來朋友就沒有多少，一旦有進一步交流，付梅嵐都要做背調，從老師那裡，從同學家長那裡，甚至在他都不知道的什麼學校表白牆上問。
「不是她，和你打球的是那個第二名，我看見過。」付梅嵐眼睛緊盯著萬若塵，很明顯他在撒謊，付梅嵐突然想起來了，頓時有些不悅，「我見過她，上次的家長會結束的時候。」
「是。」萬若塵不想再掙紮什麼，反正每次都是這樣，最後都會是一片批評，果然，話音未落，付梅嵐的話如昨晚的大雨猛烈，「你現在不要想著早戀，現在你的心思應該全部放在學習上，知道嗎？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年級第一就可以不努力了，你隻是這個小城市中的一所小初中的第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你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不要自滿。」
「我說剛剛在圖書館裡，你怎麼心不在焉，恐怕心思早就飛了。說說吧，她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成績怎麼樣，你們怎麼認識的，在哪裡認識的，認識多久了，每次見麵都講什麼，乾什麼。萬若塵，你不要撒謊，你的一舉一動，早已透露出你內心的意圖與想法。」付梅嵐凝視著萬若塵，她的目光犀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表象觸及事物的本質，每一次凝視都似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審訊。
萬若塵似乎已經習慣了，好像從姐姐去世後，付梅嵐以這樣的密集的話來詢問他的次數逐漸多了起來，他也已經越來越不怕付梅嵐這樣的凝視了，也許隻是麻木，但至少身體沒有再發抖，還能氣息穩定地說話。他抽回手臂，往旁邊挪了一小步，和付梅嵐隔著一小段距離，語氣裡帶著點祈求，「媽，我們真的沒什麼，你不要這樣……」
「別讓我自已查。」付梅嵐沒理會萬若塵的突然遠離，眼睛還是盯著他，觀察他的微表情，冷冷地說著，「你知道的，隻要我想查，就沒有查不到的。」
「你……」萬若塵以為自已的情緒已經在這樣的環境中磨得快沒有了，但是這時候也明顯有些生氣了，眉頭緊皺，很不情願地開口，「她叫李伊可，應該是7班的，和我同年級，成績在上次聯考是前100名，大概97的位置，光榮榜上可以看到。」
萬若塵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地接著說，「我是在醫院認識她的，就是姐姐去世的那天，應該也是她的爸爸去世的同一天，在樓梯間，她哭得很傷心。後來學校裡也碰見過幾次，就聊過幾句，她和姐姐說話很像，而且我們很像，都剛經歷過至親離世，難免有些感同身受。」
付梅嵐聽完，又看了幾眼萬若塵的臉，很正常，眼睛裡也隻有坦盪，他說的是真的。付梅嵐沒有再看他，亦沒有再說話，兩人也一路沉默著都沒再講話。萬若塵心裡長嘆了一口氣，說的話不假，但是不全。而且，扯上姐姐總是會讓付梅嵐愣神，萬若塵又在心裡默默地謝了幾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