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病初愈（1 / 2）
這一周以來，李毅和小三蹇閣僅探訪過李曦川一次。
一周後，李曦川終於出院了。
南森一如既往地守著曦川，貼心地扶李曦川進了父親李毅派來的專車。
車內，李曦川透過車窗望著九十年代繁華與寧靜交織的市區景色漸行漸遠，心中卻早已做好了在這個時代以另一重身份奮鬥的準備。
午後時分，陽光斜照，一輛轎車在一座頗具九十年代特色的別墅樓前徐徐停下，別墅外牆是由大塊仿古石材堆砌而成，色調略顯暗沉，仿佛沉澱著時光的印記。獨特的馬賽克裝飾牆裙以及略帶鏽跡的鐵藝欄杆，無不透著那個時代的獨特韻味。
別墅的門窗均鑲嵌著繁復的花紋玻璃，既古典又神秘，當陽光穿過這些窗欞，映在地上留下斑斕而又破碎的光影，更給這座建築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
南森本欲陪曦川一起進去，但被曦川禮貌地謝絕。
踏入別墅的大門，迎麵走來一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女子，身著典雅的保姆製服。
她看到我，臉上瞬間浮現出親和的笑容，口中喚道：「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老爺和太太今天剛好外出辦事，小少爺一個人在樓上的書房呢。你這一病好久，快進來，我這就幫你把行李搬進來。」
聽聞此言，李曦川不禁輕輕笑出了聲，回憶起舅舅家的情形……
那些年舅舅也是要求家裡的傭人用類似的尊稱對林悅，而林悅始終秉持著平等交往的原則，堅持讓他們直呼林悅的名字，為此沒少受舅舅的責怪，說林悅「不懂規矩」，降低了家族身份的威嚴。
此刻，看著眼前這位保姆，李曦川意識到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自已還是林悅時生活的2024年，一些富有人家總是傾向於通過這些特定的稱呼來維護自身的優越感。
「謝謝您的關心，」李曦川微笑著對她說，「您太客氣了，我自已來就好。請問，我該如何稱呼您呢？」
保姆李嫂的表情中略帶一絲哀愁，她搖了搖頭，像是在回憶那些不願觸及的往事，「大小姐你還是那麼懂禮貌，不過看來那次的事故確實讓你的記憶受損了。我姓李，跟小姐你同性，你就叫我李嫂吧。當年在老房子裡，我還伺候過你和夫人呢……唉，不說這些了。來，大小姐，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
李嫂領著曦川走向一樓角落的一間臥室，這顯然與尋常富豪家庭臥室設在樓上的習慣不符。
曦川疑惑地問李嫂：「我為什麼住在一樓呢？爸爸他們也住一樓嗎？」
李嫂輕輕嘆了口氣，回答道：「自從你那次意外住院後，太太急急忙忙地就把你二樓的臥室騰出來，說是為了讓少爺有更好的環境練習鋼琴。」
「而你原來的房間恰好位於二樓花園附近的走廊盡頭，加上上次……太太跟老爺商量後，認為這也算是給你一次教訓，讓你日後能更加孝順。不過大小姐，你不用擔心，你病倒的這些日子，我已經幫你把一樓的房間收拾得和二樓一模一樣了。這些話希望你能保密，萬一被太太知道，她可能會責怪我。」
隨著李嫂的指引，李曦川來到了她的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