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難測,禍福難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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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伸手看不見五指的漆黑陰冷得讓人渾身忍不住打顫寒毛都倒立起來的小路,在抬頭看不見月色的安靜得可以聽到心跳聲的巷道無限延伸,似乎看不到小路的盡頭在哪……「呱~呱~」男人正要開口說話,隻聽到一陣烏鴉的叫聲從望不見月色的頭頂響起,隻聽得到烏鴉的叫聲劃過,卻看不見烏鴉的身影,男人一下子不安了起來,瞳孔緊縮,身體輕顫,強穩住心神抖了抖肩膀,似乎想讓自已放鬆下來,突然一抹狠戾的光芒從男人的眼神流露出來,小路上的空氣瞬間似乎又陰冷了幾分。「要不…還是…算了吧…」女人已經兩腿發軟站立不穩的歪倒在了男人的身上,女人心跳的聲音在空氣中咚咚作響,顫顫巍巍斷斷續續的不安的說道。男人聽到這話,眼神比先前更加陰冷狠戾了幾分,削薄淩厲的嘴唇微動:「誰讓你的肚子不爭氣,讓我在這關鍵時刻得了個死丫頭!還不快些處理完,難不成想阻了我的路不成!小心讓你好看!」女人聽到這話,愈加不敢出聲了,嘴巴咬得發紫,似乎有血跡從嘴角滲出,前衫已濕透,分不清是那淚水打濕的,還是身上汗水滲透出來的,眼睛已經泡腫得如鬼一般的詭異恐怖,但女人都不敢發出一點抽泣的聲音,甚至在這男人麵前,女人連一點念頭都不敢生起,似乎隻要一想到什麼,就會立馬被身邊的這個男人知曉,一旦動了什麼念頭,免不了又是一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罪受……

「嗚~嗚~」嬰兒的啼哭聲突然在女人的懷抱中響起,似乎意識到自已即將到來的命運,又似乎感受到今晚的不同尋常,啼哭的聲音都是微弱得隱約能聽到……女人一下子著急忙慌的連忙捂住女嬰的嘴,低下頭,空洞無力的眼神直愣愣的看著男人的那雙乾淨得仿佛才擦洗乾淨的漆黑發亮的鞋尖,鞋尖上難得少有幾似灰塵,女人身體卻越發顫抖了起來,仿佛等待著命運的宣判又仿佛心又不甘……男人陰冷狠戾的氣息籠罩著這條望不盡盡頭的小路,也籠罩著女人,讓 本就顫抖不已的女人瞬間癱軟在地,懷裡還死死抱著女嬰,一隻手依舊緊緊捂著女嬰的嘴。「你不說已經處理好了嗎?怎麼還活著!」男人警惕的向四處巡視了一圈,冰冷的似乎能將空氣凍住的聲音在女人耳畔低沉的又利落的響起。「出…出門前…我確實扌莫了扌莫已經沒有呼吸了…」女人嘴唇發抖眼神恐懼的斷斷續續答道,剛說完,已經忍不住嗚咽了起來,男人不耐煩的又眼神淩厲的掃了女人一眼,女人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條件反射,一下子收起了嗚咽聲,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男人一把從女人懷裡拎起剛出生還沒落地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瞧一瞧這個世界的女嬰,女嬰小的還沒有男人的一個手巴掌大,就這樣整個身體的被男人一把抓著,高懸在半空中,像個無力的小雞仔一樣,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一點氣息,似乎是早就被空氣中的狠戾和冰冷凍住了一樣,也不敢有一點動靜,甚至是掙紮都不敢,就這樣無力的掛在男人的手掌裡,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呱~呱~」又是一陣烏鴉的叫聲從上空劃過,這次好像離人更近了,一絲月色劃過巷道,剛好映照在男人那棱角分明的白皙的看不見一點瑕疵的左臉上,身型修長的男人冷不禁打了個寒顫,就連那一身打著整齊盤扣的黑色透著亮的絲棉質地的中山裝仿佛都多了一些涼意。男人縮了縮本就狠戾冰涼的瞳孔,動了動寬大挺直的肩膀,嘴角微縮,乾脆利落的將女嬰重重的朝一處前些年無意間路過的這條巷道小路的遠處深坑拋去……「呱~呱~呱~呱呱~」一群烏鴉似乎是受到了驚擾成群結隊的啼叫不已,啼叫聲讓男人頭腦發脹耳朵異響,都來不及去聽女嬰墜落的這個深坑到底有多深?反正不管深不深,女嬰不可能再有活著的可能,男人毫不留戀的轉頭看去,女人早已昏厥在地,男人一臉嫌棄的拍了拍先前女人靠過的衣服,又抖了抖腳尖,想把那一絲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去的灰塵抖掉,然後慢條斯理的從月匈前口袋取出一塊潔白無瑕的絲巾,擦了擦手,然後像拎小雞般的拎起女人那盈盈一握細如柳的仿佛隻要稍加用力就能一把扭斷的月要肢上的緊貼著身體的衣裙,光滑冰涼的天蠶絲質地的衣裙在男人的手心裡泛起了褶皺,使得整條衣裙都變了形,也或許是女人身形太過嬌小的緣故,整個前襟的盤扣也都撕裂開來,女人光潔皎白的細膩得如同嬰兒的肌膚就這樣躺露在冰涼的空氣中,男人眼神一縷邪魅一閃即逝……噠~噠~噠,節奏整齊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離巷道越來越遠……

直到完全聽不到一點動靜,又過了許久,烏鴉也不再啼叫了,風有一稍沒一稍的吹著,仿佛想把先前巷道裡的這股冰涼吹走,但又怎麼都吹不走,一絲絲的月光一點點的透進小巷,又仿佛不敢動靜太大,生怕驚擾了什麼一樣……「咚~咚~咚~」一陣不知道是什麼在敲打著地麵的聲音若近若遠的傳來,穿透在這條巷道小路上,使得其它的聲音都全然凝固了,隻聽見一陣絮絮叨叨的叫罵聲還是什麼不太聽得清楚,許是有這麼大的聲響開了頭,一群烏鴉也大聲啼叫著從上空飛落而下,整齊的像排成隊一般的黑壓壓的站在地麵,堵得小路哪怕是一隻螞蟻都鑽不過去……月色也不再一絲絲的透進來,隻見一片光輝隨著烏鴉的落地而照射進來,一層若隱若現的光輝鋪滿整個巷道,雖不是特別的明亮,但就是這樣的薄光卻讓巷道中的寒意退了一二分,隨後隻聽到那一陣咚~咚~咚~的有節奏的敲打地麵的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了,好像是木棍敲打的聲音,隨後隻看到一團身影在月色的籠罩下越來越清晰,噠~噠~噠~緩慢的腳步聲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巷道響起,仿佛每走一步都很吃力的樣子,隻見一位穿著一雙灰色布鞋係著個扣子的老人拄著一根木杖走在巷道中,老人一身灰色粗麻質地破爛不堪的衣服掛著大大小小一層覆一層的布丁,還有些通著個大洞似乎還來不及補上,或是還沒找到多餘的布料,衣服上,滿頭雪白的頭發上都沾滿了黑色黃色濕漉漉的泥土,老人嘴巴裡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隻有她能聽懂的言語,布滿皺紋的黝黑的臉上依稀能看得到點年輕時的輪廓,狹長的雙鳳眼雖說爬滿了皺紋,但還是能看出年輕時應該是個美人胚子,就是眼神無力渙散,直愣愣的隻會看向一處,原來是個老瞎子,老瞎子手中輕輕的抱著一女嬰,生怕一用力就會弄傷了她,女嬰也不啼哭,也沒睜眼,伸手觸扌莫,也沒有一點呼吸,就這樣靜靜地在老瞎子懷抱裡躺著,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老瞎子也沒有打算將女嬰放下,而是就這樣一直抱著緩慢的往前走著,月色籠罩著老瞎子,似乎是想為老瞎子照亮點路但又好像多次一舉。沒一會,月色也慢慢褪去,早就站在地麵的烏鴉也隨著月色的褪去成群結隊的朝上空飛去,然後又突然飛往那個漆黑的望不見底的深坑……巷道又恢復之前的漆黑一片,仿佛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又仿佛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能在這裡被隱藏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老瞎子就這樣還是輕輕的抱著女嬰,生怕驚到了她,哪怕女嬰已然沒了呼吸,似乎老瞎子便不覺得女嬰就真的沒了命了,明明在那個女人臨盆之前找到她請她掐算一番之時,老瞎子迫於某些無奈隻能為她破例掐算,也因此可能會折了自已的壽……那日掐算之時,剛點上三柱清香,原本大好的晴天突然一聲驚雷乍響,整個小鎮上空瞬間烏雲密布,大雨傾盆而至,狂風肆虐,吹倒了許多的屋舍瓦篷……這詭異的天氣讓老瞎子瞬間如同遭了晴天霹靂一般,兩眼驟然發直,手拄著木杖搖搖曳曳雙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裡碎碎念著什麼聽不懂的東西……當時女人都嚇壞了,大氣不敢出一個,連忙一團的縮在老瞎子這間簡陋的隻擺著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碗一雙筷子的破破爛爛的風雨都可以隨意進出的屋舍,隻見老瞎子發直的雙眼瞬間緊閉,額頭豆大的汗粒如雨一般傾斜而下……那日之後,老瞎子就一直坐臥不安了,連續多少天沒有閉過眼睡個好覺,腦海裡一直是那一日看到的光景……雖然每隔一天那一日看到的影像就會模糊一些,這也讓老瞎子越發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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