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一連兩天,紀雲寒都在調查迷j案。
兩起案子相隔一個月,都是周五。
他大膽猜測這個時間點不是巧合,而是嫌疑人有計劃的實施犯罪。
地點都是在夜色酒吧,這個地方可能對於嫌疑人來說非常熟悉,甚至在8月份那起案子發生以後,9月份依舊選擇該地作為狩獵場,那麼夜色酒吧極有可能和他有一定的關係,或許他和老板相熟,或許他給了酒吧一些好處。
根據兩名受害人描述,嫌疑人均為黃色頭發,帶著金絲眼鏡,極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為,但也不排除其他情況。
紀雲寒低頭看著案卷,棱角分明的側臉呈現嚴肅的表情,手指微屈,抵著額頭。
他發現有人提到的一個叫『黃哥』的人很符合嫌疑人的描述,隻有他常去夜色,時間點也口勿合。
黃哥似乎是個小頭目,很多人從他那裡買到藥,然後用在各個場合。
他們會趁人不備,給女孩下藥,然後帶走春風一度。
事後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默默忍下,她們會因害怕周圍人異樣的眼光而選擇忍氣吞聲,或者根本不知道害她們的人是誰。
紀雲寒皺了皺眉,明天又是周五,他決定再去夜色看看。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街上車水馬龍,霓虹璀璨。
「老大,今天也是周五,會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大條跟隨紀雲寒又一次走進了夜色。
「不知道,看看再說。」
紀雲寒徑直走到一個角落,視線慢慢在整個酒吧裡巡視。
吧台位置隻有一名調酒師,麵生。
那人沒在。
紀雲寒皺了皺眉,叫過大條,耳語了幾句,大條隨後起身去了吧台。
不到片刻,大條回來了。
他一屁股坐到紀雲寒身邊的沙發裡,拿著酒杯慢慢地喝。
「問清楚了,他們酒吧最受歡迎的調酒師叫凱哥,今天請假沒來,說是有事。」
「他來這酒吧才3個月,業績已經超過了任何一個調酒師。這裡的女人都愛找他調酒,但是他沒給過客人好臉色。」
「他給夜色帶來了很多生意,這也是老板沒有把一個態度這麼惡劣的員工開除的原因。」
「剛才我去打聽,能聽出來這裡的人挺服凱哥的,帶著點敬佩。」
「對了,那人好像是兼職,經常請假不在。」
紀雲寒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在酒吧盯了2個多小時,現在已經11點多,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
紀雲寒手裡玩著打火機,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他英俊的臉上,眸色冷淡,唇緊抿著。
所以不是每周五都會出事。
噠、噠。
修長的手指來回反復按著打火機。
隻是巧合嗎。
一旁走過來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她盯這個男人半天了,長得帥、身材好,在酒吧卻不喝酒,就在角落坐著。
她很好奇,更多的是對他的征服欲。
她樣一個冷淡的帥哥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麼矜持,她猜應該很熱情很狂野才對。
想到這,女人內心蠢蠢欲動。
剛一靠近,濃重刺鼻的香水味熏得紀雲寒偏了偏頭,他緊擰著眉頭,沒等女人開口說話,沉著臉霍然起身離去。
大條連忙放下酒杯,沖來人抱歉笑笑,追了出去。
被甩了冷臉的女人在原地氣得臉色猙獰扭曲。
紀雲寒開車把喝了酒的大條送回家後,坐在駕駛位沉思。
車子停在路邊,熄了火,他的胳膊搭在車半開的車窗上,頭靠在座椅裡,閉著眼睛梳理思路。
一抹暗淡的路燈灑下,男人的側臉隱在半明半暗的世界裡。
他直覺那個調酒師有故事。
那人在夜色酒吧兼職3個月,這中間發生了2起已知的迷j案。
很顯然,那天劉旻被人架走的那一幕他看到了,他眼睛裡是漠然,沒有驚訝和慌張,顯然不是第一次目睹這樣的事情。
他直覺如果下次當麵問他這些事,那人會矢口否認。
一個沉著冷靜,直覺敏銳的男人。
不會太好對付。
夜色,迷藥,酒,調酒師……
然後又想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孩,男人睜開了眼睛,深邃漆黑的眼睛裡染上一絲笑意,隨後一抹擔憂湧上心頭。
他不希望顏伊和這件事有牽扯,但是他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這感覺從他確認了那個調酒師和在顏伊家出現的男人是同一個的時候便愈發強烈。
回到家已過零點,簡單沖了澡,浴衣鬆鬆垮垮掛在身上。
陽台的門還開著,隔壁的談話聲清晰地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打算關門的手頓住,眉眼漾著笑意,縮回了手。
顏伊毫無睡意,拿著酒杯酒瓶,坐到了陽台放置的吊蘭搖椅。
搖椅整體呈水滴形,半包圍的座椅靠背采用鏤空的竹藤製成,空間很大,足夠容納兩人,顏伊在裡麵塞滿了粉色的靠枕和卡通玩偶,遠遠看上去像鳥兒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