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2 / 2)
這是實話,紀雲寒放了話,他最近很忙,因為要把之後的婚假空出來,所以一般人都不接待,有事情都有特助會處理。
顏伊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打招呼就跑來了,她向前台道謝,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
「雲寒……」
前台:!!!!
紀雲寒皺眉,「怎麼了?」
「我在你公司樓下……」
「等我。」
前台小姐姐看她掛了電話,眼神漸漸復雜。
很快,紀雲寒大步走到她麵前,帶起一陣風。
「怎麼來了?」
顏伊看到他的瞬間再也忍不住,突然撲向他。
「嗚……」
前台小姐姐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她更加確定了這是小紀總惹了情債人家姑娘找上了門,在群裡瘋狂八卦,她還偷拍了兩人相擁的側臉。
紀雲寒看自己的姑娘哭得這麼傷心,慌亂得不行,什麼都顧不了,讓她摟住自己的脖子,拖著屁股把人抱起,就像抱小孩那樣把人摟在懷裡,邊走邊哄。
進了電梯,顏伊掙紮著想要下去。
紀雲寒看她冷靜了下來,稍稍鬆了口氣,「怎麼?害羞了?」
「嗯……」
他抱著她就是不撒手,顏伊沒辦法,隻能把頭埋在他的頸側,裝鵪鶉。
頂樓秘書室的助理秘書們異常興奮,她們剛剛看到了小紀總火急火燎下了樓,現在又看到了群裡的消息,都在小聲八卦著。
電梯到了頂樓,眾人安靜下來,假裝認真在工作。
她們餘光看到平時寡言冷漠的小紀總懷裡抱著一個姑娘,正溫聲細語地說著話。
眾人:???
辦公室的門關閉,眾人紛紛炸開了鍋。
「我去!什麼情況!」
「誰說是風流債!我看這是正牌女友吧!」
辦公室內,紀雲寒把她放到沙發上,手撐在她兩側,凝神看她,「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顏伊扌莫了扌莫鼻子,有些臉紅,「我看到了新聞……」
紀雲寒輕輕嗯了聲,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本來沒想過能把孟樹隆也拉下馬,更沒想到那場意外的真相能重現於世。」顏伊望進他黝黑深邃的眸中,輕輕道:「真的謝謝你。」
紀雲寒溫柔地看著她,「開心?」
顏伊點頭,坦誠道:「從沒這麼開心過。」
紀雲寒笑了,「比我求婚時還開心嗎?」
「對,比那時還要開心。」
他的求婚並不讓人意外,早在那之前,從重逢的那一刻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快樂的,她知道他會想要娶她,可是她從未想過18年前的噩夢有朝一日能徹底遠離,從沒想過一切能見天日。
紀雲寒並沒有生氣,憐惜地扌莫著她的頭,輕聲說道:「開心就好。」
李澎飛、姚遠、顧永昌、趙江、孟樹隆,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蔣旭是孟樹隆包、養情婦的親弟弟,也被一起撤職查辦。
顏伊將報道這些的新聞全部打印出來,一個人開車去了z市,她將手裡的一遝紙輕輕放在母親的墓碑前。
蹲下了身,手指輕輕劃過墓碑上的字。
「害您的那些人渣全都進了監獄判了刑,案子也翻了,這些都是您女婿做的,上次帶他來見過您,還記得嗎。」
「萬慧君和林嘉更離了婚,這些年她被我折磨得精神不太正常,林嘉更離婚的堅決又刺激了她,她自己跑出去出了車禍,雙腿殘廢,以後都隻能在輪椅上過完餘生。」
「萬家把人接走,林嘉更也沒心軟,象征性給了一筆錢,徹底斷了聯係。」
「林嘉更離婚以後總來騷擾我,不知道他是喜歡我這個女兒,還是想透過我看到當年的你。」
「可咱倆明明一點都不像……」
紀雲寒在發現顏伊的位置向z市移動時就開車去追她,一路上車開得很快,眉頭緊鎖。
當他趕到墓園時,顏伊還靠在墓碑前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紀雲寒靜靜地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她,沒有上前去打擾。
天色漸晚,有些冷了。
顏伊撥了電話:「雲寒……」
「嗯。」
男人舉著電話,緩步走近。
顏伊叫了他一聲以後再也沒有開口,直到一個身影立在她麵前。
紀雲寒掛了電話,脫下外套給她披上,蹲下了身子把人抱在懷裡。
顏伊閉上了眼睛,被他抱著,感受著他的溫暖,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心中一片寧靜。
那晚回到家,顏伊格外熱情。
她太過熱情,終於讓男人忘了一切原則。
進入的過程是煎熬且漫長的,她很痛,卻又很滿足。
千言萬語都化作了支離破碎的c息聲,眼前的世界似乎一直在晃,直到天明。
她想關燈,可是紀雲寒不讓,他一定要看著她,看著她迷人又可愛的反應,被刺激得血氣翻滾,更加賣力。
朦朧之間,她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愛你」。
顏伊笑了,回他:「我也是。」
他們從客廳到臥室,又到了浴室。
透明的玻璃上,人影交疊。
顫抖著,痙攣般地抽搐,似有電流躥過四肢百骸,未出口的破碎聲響悉數被他吞進腹中。
顏伊哀求般看著他,卻一不小心又沉浸在他惑人深邃的眸子裡,那裡仿佛裝著整個銀河,像黑洞一樣將她的魂魄都吸了進去,無法自拔。
艱難地抬手撐住玻璃門,手指在朦朧不清的窗子上留下道道痕跡。
後來她的意識模糊,紀雲寒又抱著她去了床上。
男人額頭抵著她,床單漸漸濕透,女孩又哭了出來。入睡前,顏伊想起來劉旻曾說過的話,這男人身體素質出眾,果然一點都沒誇張。
……
轉天早上,顏伊睜開了眼,昨夜的種種回憶一股腦湧了出來,想到昨晚自己的主動,臉一陣紅。
身上的不適讓她心安理得地繼續躺著,這不能怪她,是真的起不來。
如她所料,男人很快端著早飯進了屋。
紀雲寒有些心虛,他心疼地看著她。被子滑下,痕跡露了出來。
「我餵你。」
顏伊覺得,他好像更加溫柔了。
飯後紀雲寒收拾完碗筷,拎著她的衣服走到床前。
顏伊玩遊戲的手一頓,遊戲失敗。嗓子還有些疼,聲音沙啞:「你怎麼穿成這樣?」
西褲白襯衣,很正式,他上班都不穿成這樣的。
紀雲寒把人扶起,幫她穿上內衣,淡淡道:「換好衣服,我們去領證。」
顏伊愣了很久,最終笑著點頭。
4月8號這一天,陽光正好。
24年前是她出生的日子,而從今天開始,將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