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日常(1月份月票450加)(1 / 2)
離宮後,商芄找了一個手藝純青的玉匠,將兩塊玉玦合二為一。
那玉匠手藝的確非凡,玉玦恢復的完好如初,就像不曾被分開過一樣。
姬羌悄無聲息的接過,商芄笑道:「我乃修佛之人,並不在意世俗規矩,夭夭不必為如何稱我而煩惱,我知夭夭心中有我,此生足矣。」
說完,他又揉了揉姬羌的頭。
被點破心意緊接著又被揉頭的姬羌,騰的臉紅。
為了掩飾,她微微轉身兒,望向四四方方的天空。
隨後又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您還回宮嗎?」
「我從未想過不回宮。我不回宮,又能去哪裡呢?」
「令牌上的字跡的確是我破壞的。在我找到與疫症相克的藥方之前,我也不知道最終會如何。甚至,我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平安走出江夏郡。」
「令牌是我身上唯一的憑證,我既不願銷毀,也不願它落入他人之手,並引來不必要的猜測。事實證明,我的未雨綢繆是對的。」
姬羌承認他說的都是事實。假若上麵字跡清晰,秦桑洛一眼便會認出,令牌是先帝之物。
那麼,他的身份便守不住。縱然秦桑洛守口如瓶,可萬一令牌是被另外的人撿到的呢?
「夭夭。」商芄鄭重其事的喚了她一聲。
姬羌轉身,認真的盯著他。
隻聽他道:「我的身份,我的身世,夭夭的身世,一切的一切,但凡牽扯真相,臣民能看到的,隻能是皇室願意讓他們看到的。」
「記住,夭夭的生父,是夏王。大梁第四代女君,乃是嫡出。」
姬羌如聞驚雷,尤其是最後那句。
她震驚於此話深意,更震驚於他的深謀遠慮和寬闊的月匈襟。
其實,她也是這樣想的。
她是國君,不得不這樣想。
他卻能想她所想,並且認同。
由此看來,他們父女二人何其相似。
然而商芄說那些還不止,頓了頓,他繼續道:「我欠夏王恩情,今生無法報答,來世結草銜環吧。」
姬羌:「……」
說不動容當然是假的。
隻是,她的唇動了又動,一個聲若蚊吶的「父」字終究還是沒吐出口。
商芄卻笑的合不上嘴,伸手在她頭上揉了好幾下。
「朕已不是小孩子。」姬羌對他連續揉頭的舉動表示抗議。
商芄笑,「夭夭永遠是為父的孩子。」
姬羌再忍不住,偷偷笑出聲來。
父女二人之間的氣氛,出奇的溫馨。
站在遠處的四大金剛除了必要走動外,一律立的筆直,喘氣兒時都是輕輕的,唯恐破壞這幅溫馨難得的畫麵。
不多時,姬羌吩咐四大金剛:「自今日起,朕要下榻府衙,同聖君一起推藥理,譜寫藥方,以便將來載入醫檔。」
四大金剛:「……」
理由還怪高大上哩。
不就是想和自己父親相處幾日嘛。
四大金剛內心都樂開了花,當即四散行動。
有的去通知秦桑洛,命他做好安排。有的前去館驛,告知班茁葭與殷不離,順便將禦用之物一並搬來。
當日午憩,姬羌便是在府衙休息的。
一覺醒來,商芄正端坐於廳堂案前讀經,案上放著她慣愛的鳳凰單叢茶。
姬羌傻傻的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透過屏風,大抵能看到商芄影影綽綽的身影,坐的筆直,半天都不帶動一動的。
還有窸窸窣窣的翻書聲,在她聽來,特別悅耳。
「來人,陛下醒了。」商芄不動聲色向門口喊道。
守在門口的四大金剛忙進來伺候,不一會兒,姬羌梳洗完畢,笑著走出內室。
「您怎麼不午憩一會兒?身子剛好些,可不能太過勞累。」
商芄給她斟了一杯茶,笑道:「我也剛過來,身子已無大礙,陛下別擔心。」
四大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