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端陽宮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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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季清臨身子尚弱,溫向野沒教多難的招式,隻是示範了幾個很基礎的動作,然後叫來小卒監督人好好練習體力,自已趕著最遲的時間策馬飛奔進宮。

不過今天的小卒與往日非常不同,哭喪著臉,嘴上纏了厚厚的一圈布條,顯然是被將軍禁了言,夫人對此表示相當滿意。

季清臨低著頭跑圈,盡管很累,但念及一個強健的身體在將軍府中是必不可少的——連玉竹都能麵不改色地單手拿起將軍重若千鈞的長槍——並且日後說不定何時會救自已一命,便咬咬牙堅持了下去。

小皇帝吵著鬧著非要看將軍嫂嫂,可惜知曉內情的人太少,代嫁又是要掉腦袋的欺君之罪,在不能把謀反黨一鍋端之前凡事最好還是小心為上。

於是季清臨就被「感染了風寒」,留在府中不便出席,實則加緊勤奮練習武功,甚至妄想在溫向野下次圖謀不軌時一招反製成功全身而退。

可是昨晚他怎麼沒做呢?

被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季清臨懷疑是不是不行的大將軍,正用自已引以為豪的開朗笑容惡心親愛的嶽父大人。

「唉,都怪小婿生平頭一回娶妻不會照顧人,才讓臨兒染上風寒無法與嶽父大人相見啊。」

旁邊假裝不知道季家大小姐閨名清雅的蕭澤潤微笑著看戲,餘光瞥到站在溫向野身後端著酒杯的侍女畏畏縮縮神色有異,稍加思索,便開口道:

「那向野不自罰三杯,說不過去吧?」

溫向野眉頭一抽,蕭澤潤上次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他不得不成了個親,那麼這次突然讓他喝酒……

宮宴的飯菜酒水都必須經過經過嚴格的檢查,不太可能會有致死的毒;況且就算是被人下了毒,世子爺心再黑也不至於真把他置於死地,那應該是能喝?

隻會帶兵打仗、宮鬥知識有限的大將軍謹慎地打量一番酒杯,假笑道:「喝酒誤事,今晚回去還要照顧臨兒,他身體本就不適,怎好到最後變成讓他照顧我呢。」

「如此為妻子著想,北望大將軍真是個好丈夫啊。」

吏部尚書呂復忽然舉起酒杯沖溫向野遙遙一敬,假裝沒看到季振賢的怒目而視,兀自參與進話題,「大將軍成親當日人多事雜,下官未能好好道喜,今日有幸再聚,下官敬大將軍一杯!」

隨後不由分說先飲盡一盅,看得溫向野一頭霧水,但考慮到蕭澤潤的用意,便保持著假笑,一隻手不著痕跡地伸到桌下給旁邊的黑心世子爺比劃了一個「日後算賬」的手勢,迫不得已喝下了杯中物。

越是性烈,越能輕易掩蓋住其中暗藏的貓膩。

沒了托辭後本就嗜酒的溫向野索性敞開了喝個痛快,宮中的酒皆是難得的珍品,不喝白不喝,左右出了問題有蕭澤潤兜著,他聽話做事便足夠。

酒過三巡,天色已晚,溫向野假裝醉得暈頭轉向非要送老丈人回家,然後在大門口順理成章地被蕭澤潤以聖上傳召為由撿走。

季國公本就煩上加煩,繃著最後一點理智,裝模作樣叮囑了幾句,陰沉著臉色上了馬車。

他早該想到呂復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已上了賊船白白搭進去一個女兒不說,又攤上了個莫名其妙的溫向野……一天到晚盡是麻煩事。

明月殿前堂的大門重重合上,大將軍趁醉裝瘋撲到世子爺身上掐他脖子,不明所以的小皇帝在一旁急得團團直轉,努力伸手想要拉架。

「好了望兒,潤兒他也是怕打草驚蛇,不過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絕不會讓你以身試險的。」齊王蕭作南出言製止,溫和地牽過小皇帝帶他到位置上坐好,「時間不多,還是盡快談正事吧。」

蕭軼看了看世子哥哥,又看了看將軍哥哥,最後扯了扯皇叔的衣角小聲問道:「那朕何時才能見到嫂嫂?」

「皇上若是真的想看,改天臣把人偷偷帶來便是。」溫向野揉了揉太陽穴,酒勁兒有些上頭,當然也無法排除是藥性,給自已倒了杯茶試圖醒神,「麻煩世子殿下有話快說,我要撐不住了。」

蕭澍時微笑著雙手一攤,滿臉無辜,「其實今日本不必勞煩父親專程跑一趟,目前那些人沒膽子做太大的動作,又舍不得放棄拉攏向野,所以酒裡下的無非是迷藥或是春\/藥,才好給他安排一場艷遇。」

頭一次見識此等手段的溫向野當即噴了滿口茶,一臉的震驚不可思議,但看著三個毫無波瀾熟諳勾心鬥角的皇家人,表情逐漸凝固。

……啊?春\/藥啊?

「的確是沒什麼新意的小把戲。」蕭作南神色如常地遞給溫向野一塊手帕,對於兒子的判斷表示贊同,「也正好借此機會聽聽皇上的看法——倘若向野中了此計在某個女子的床上醒來,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被當成教學工具的溫向野悶悶不樂,隻想回家逗季清臨玩。

蕭軼低頭沉思片刻,遲疑道:「調查清楚前因後果……而後按律法處理下藥之人?」

「一般來講,確該如此。」蕭澤潤得了父親的準許,笑眯眯地給小皇帝解釋,「不過那樣很容易被敵人牽著走,因為他們往往不會輕易將自已暴露,我們順著編造出來的謊言尋找,方向很有可能會越走越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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