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原是故人(1 / 2)
夜深人靜時,兩人帶著兩個暗衛一起出發了。
宅院的院門本是鎖著的,今天那人卻能大張旗鼓的從院門裡進去,想來是會開鎖。
他們四人還是準備從院牆翻進去。
李如意粗淺的拳腳,翻牆雖然沒有問題,但是肯定沒有輕功在身的幾個人方便。
魏其風伸手摟住了李如意的月要,很快就借力跳上了院牆然後落在了院中。
兩人落地,魏其風還舍不得鬆手,他似乎很久沒有摟過如意的月要了,還是如記憶中一樣纖細柔軟,身上的香氣也那樣熟悉。
李如意拍了拍他的手掌,他才放下。
兩人是來做正事的,魏其風定了定神。
兩個暗衛在院中開始搜尋異常之處,魏其風則跟著李如意到了正堂東北角。
李如意直接開始撬開那塊自已熟悉的地磚,把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打開盒子,魏其風哪怕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看了李如意一眼。
明明有這麼多銀票,如意還要自已掙那些小錢。幸虧他沒有直接給如意銀票,不然隻怕會被她打出去。
「你幫我看看,這些東西裡有沒有什麼線索!」
「你想查明生父是誰嗎?」魏其風覺得如意好像並不是一個特別喜歡刨根究底的人。
「我本來沒有這個打算,但今天那個人闖入這裡,我覺得還是要有些準備!」李如意雖然覺得對方應該無法獲知自已的存在,但是她也不能完全放任不理。萬一對方是生父的仇家呢?她如今可不是孑然一身了。
如果有線索,她至少可以先查一查,也有個準備。
「我已經讓人盯著那個男人了,如果他有異動,也是一條線索!」魏其風邊說,邊認真查看起自已手裡的盒子。
不知道動了哪裡,哢嚓一聲響,魏其風從盒子底部取出了一封信。
兩人對視一眼,魏其風把信交給了李如意。
李如意沒想到盒子還藏了機關,她上次來的時候就完全沒有發現,這回把魏其風帶過來倒是做對了。
信並不算長,也似乎有未盡之言。
她的生父叫「林友瀚」,生母方氏。林家家有薄財,而家中子弟多走科舉功名之路,林友瀚的父親也不例外。
不過因為個性耿直,林父得罪了當時的權貴,連累全家都被人追殺。一路逃亡之下,林友瀚的妻子方氏早產。他為了留女兒性命,隻能把剛出生不久的女兒棄於石溪村附近的山林,以求一線生機。
而這封信並不是一開始就在這所宅院裡的,而是他彌留之際寫下,交給身邊唯一的奴仆,讓他日後有機會就交給女兒。
林友瀚希望女兒看到這封信後,能知道自已是林家之後。但他不希望女兒追究林家的事,繼續做一個無憂無慮的普通人就好。
說來她生父的安排也頗有意思,獨生女繈褓裡帶的信裡隻說有這個宅子的存在,絲毫不提自已的身份和銀票。大概是怕撿到女兒的人會見財起意或忌憚自已的仇家,反而不能盡心對待自已女兒。
一所潭州的小宅院也就價值一百兩左右,從京城找過來的路上大概就要花費好幾十兩,找不找過來其實差別並不大。
如果對方不來尋這個小宅子,說明對方應該是不喜歡麻煩,對意外之財也不算熱衷。女兒雖然不明身份,但應該有很大的機會可以平安長大。
而如果對方願意山高水遠帶著女兒來尋這所宅子,那銀票就算是對他的酬謝,看在巨額財富的麵上,女兒應該也不會被苛待。
而林友瀚的仆人不知為何,沒有回石溪鎮找她。隻要在石溪鎮多打聽一下,找到她這個撿來的女嬰,其實應該不難的。反而把這封說明身份的書信,藏在盒子的機關裡,埋在了林友瀚給自已準備的後路,潭州宅院中。
「你說,白天那個男人,會不會就是你父親的仆人?」魏其風在李如意給他看過信後猜測。
「也許吧,但他沒有按照父親所叮囑的,把這封信交給我,不知道還有什麼隱情。」
李如意想了想,「你的暗衛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帶來嗎?」